在醫院住了一夜,鄭若盈就想出院,畢竟她和店長隻請了一天的假。
“你還沒好,現在出院隻能讓病情惡化。”
程子昊瞥著鄭若盈說道。
鄭若盈看了看那張狹窄的病床,覺得留在這修養不僅自己休息不好,還會連累程子昊也休息不好,所以還是毅然決然的去了醫生那裡。
醫生聽說病人要出院,態度是堅決禁止的,給鄭若盈說了她病情嚴重性。
鄭若盈從小到大每次生病,鄭母也都會給她最好的嗬護,不治療好了也不許她去上學。
所以,她骨子裡還是很聽醫生的話,也知道雖然隻是感冒,但是離開醫院,治療起來也很麻煩。
帶病再去工作,也可能後果加重。
於是便打消了那種出院的念頭。
她不得已又和店長打了請假電話,電話裡孫曼莉告訴她,她不用請假了,因為她被解雇了,至於被解雇的原因,孫曼莉也說不清,隻知道這是老板親自下的通知。
提到老板,鄭若盈知道他是認識鄭雲海的,所以很有鄭雲海故意讓他那麼做的可能性。
放下電話,她心裡難受的要命,不明白鄭雲海為什麼要對她趕儘殺絕,那麼殘忍。
她眼裡滿是失落的望著暗下去的屏幕,沉默不語。
坐在一旁打遊戲的程子昊湊了過來,“怎麼了?不給你假?還有這麼沒人性的老板,員工都病成這樣還不讓休息,算了,要是他真的不給假,你應該炒他魷魚才是。”
鄭若盈放下手機,生無可戀的望著程子昊,“是炒魷魚了,不過不是我炒他,而是他炒我。”
程子昊:“……”
他也沒想到還有這種無良老板,往日他對診所裡的員工可沒有這麼苛刻過。
“炒了就炒了,那破工作也不怎麼好,你不用難過。”
本來一份售貨員的工作也不是什麼高大尚的高薪,每天站著對著陌生人笑,這都與鄭若盈的氣質個性不符合。
鄭若盈眉心蹙起,“可是這是我第一份工作……”
她第一次用自己賺得錢養活了自己,雖然錢不多,但是讓她明白了生活和生存的道理和意義。
隻是她不太擅長表達內心的感情,話說到一半,就突然沉默的坐到一旁,顧自拿著手機擺弄。
程子昊湊近她的臉,看了看她,“那有什麼大不了的,要不到我那去試一試,我的診所正好缺人。”
這話要是彆人說,鄭若盈還會覺得這人是為了可憐她,給她的施舍。
可是放在程子昊這,第一她覺得他不會可憐她;第二就算他是可憐她,她也無所謂,因為他有更大的利用價值。
所以,他提出這樣的要求,她會心安理得的接受。
鄭若盈看了程子昊一眼,臉色一變,黯然轉瞬即逝,她略過一切谘詢薪酬的環節,或者假惺惺的客氣環節。
“一言為定!”她生怕程子昊會反悔,畢竟她什麼事情都不會做,一個售貨員的工作做得都很勉強,像心理診所那種地方,她可能更不知道該怎麼工作。
程子昊一臉輕鬆的笑容,“一言為定。”
兩個人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兩人還擊掌慶祝了一下,那樣子像極了那天在那輛八手破車裡。
鄭若盈所有因為失業而造成的陰霾一掃而光,這下子她可以好好休息了。
未來也可期。
兩個人又繼續在醫院裡混了兩天日子,最後一起痊愈,一起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