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老板的雙標，這人也無奈，隻好訕訕問道：“那您明天？”
“去。”
言簡意賅的一個字之後，那人立刻退出房間，著手安排推遲明天的起飛行程。
……
星雨咖啡廳裡，鄭若盈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十分鐘，坐在第一次與老爺子相遇的地方，點好一杯拿鐵和一杯卡布基諾。
她正低頭思索著一會怎麼和老爺子談，才能讓老爺子說出靜靜不願意說的秘密。
“鄭小姐來的很早呀！”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鄭若盈身旁，打斷了她的思緒。
鄭若盈緩緩抬頭，起身淡笑，“您，來了，請坐！”
隨即又推上那杯咖啡，“給您點了這個，希望您能喜歡。”
男人淺淺喝了一口咖啡，點頭說道：“溫度剛剛好，謝謝！”
這個開局還算不錯，沒有了上次的針鋒相對和劍拔弩張，鄭若盈心裡輕鬆不少。
“不客氣！”
男人看她一眼，表情嚴肅的問：“昊昊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好轉？”
鄭若盈眼睛轉了轉，“有，他有很大進步。”
男人擰了擰眉，不可置信，“真的？他能說話了？還是可以自己吃飯了？”
鄭若盈目光直視著男人，沒有一點膽怯，“他既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自己吃飯，這些他還不行，不過他的眼睛看上去要比平時更有神采了。”
頓了頓，又說道：“不過我已經發現能讓程子昊儘快變化的秘密，隻要您願意配合，我敢保證一定會在規定的時間裡把過去那個程子昊還給你。”
男人聞言臉色微變，臉上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來，“鄭小姐，你是聰明過頭了吧！竟然把如意算盤打到我頭上來了？我為什麼要配合你，我們之前的約定裡可沒有這一條。我記得你隻答應過，兩個月之後，把一個正常的昊昊交給我，如果你交不出，就送上你的命。”
那抹笑容裡眼神，帶著犀利的凶光，充斥著警告的提醒，已經給了鄭若盈否定的答案。
他不會配合，也沒有必要配合。
鄭若盈那雙黑眼睛緊緊望著他，突然她笑了，帶著鄙視的笑了，“那天看到你對程子昊那副樣子，我還以為你是真的愛他的，現在我才明白，你隻是不想讓程子昊跟著我離開，程子昊過去在我麵前也從未提起過父親，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孤兒，看來你在他心中是一個可有可無，甚至有還不如沒有的人。”
鄭若盈不是一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單憑與老爺子兩次短暫的接觸也無法看透這些。
程子昊與老爺子關係緊張又對立，都是楚寒冰和夏晨雪向她透露的。
當然，楚寒冰和她說這些，並不是讓她用這話刺激老爺子，而是讓她彆用父子關係去刺激老爺子。
可是鄭若盈腦回路清奇，她不但不習慣按照套路出牌，還往往因為外界因素的乾擾，突然之間就把最最禁忌的東西表達出來。
沒辦法，她是控製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