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林母的話,鄭若盈一時之間有點不會回答,她發自內心的認為,林艾玲的死與程子昊沒有任何關係,他不應該負任何責任。
程子昊有權利拒絕任何人,如果單是因為幾句被拒絕的話難聽了點,就想不開,要去自殺,那隻能說明她心裡不夠強大,與人無關。
不過,這隻是她現在的想法,畢竟那些事情是發生在十年之前。
十年之前,她們還有未成年,所以很多想法幼稚或者可笑都是應該被允許的。
鄭若盈想知道林艾玲過去的事情,也必須要順著林母說話才行,“嗯!他這麼做是有點過分了。”
頓了頓,又想為程子昊爭辯什麼,“不過,他好像不是這種人呀!上學的時候,他看上去挺好的。”
林母聞言為了否定瞪了她一眼,“丫頭,你不知道嗎?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個世界上,最難看透的就是人心。那些壞事一定都是那個壞小子做的,要不然,當我去找他,讓他給小玲道歉時候,他怎麼跟發瘋了似的跑掉了呢!後來他家裡人為了堵住我的嘴,還給了我們一大筆錢,這不就是因為做了虧心事,想拿錢來砸我們嗎?”
拿錢砸人,這種行事風格很像老爺子的作風。
另一間屋子裡,林父聽見林母越說越激動,還說到了敏感話題,立刻進了房間。
“老婆子,彆在這說這些了,外麵來了客人了,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出來幫幫忙。”
林母看了看林父那緊張又不安的眼神,立刻閉了嘴。
拍了拍鄭若盈的胳膊說道:“你們小姐倆先聊著,一會兒就在這裡吃午飯。”
隨即一臉不舍的出了房間。
來到餐廳,望著空無一人的空間,她立刻不悅,“哪有人呀!一個都沒有,耽誤我和丫頭聊天了,我得進去。”
林父聞言一把拉住林母,一臉嚴肅的說:“彆去了,一提到小玲你嘴上就沒有一個把門的,當初拿了人家錢的時候,不就答應不再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的嗎?你要是和陌生人說說也就算了,現在你是在和小玲她們同學說,萬一哪天舉行一個同學會,這話傳到那家人耳朵裡,你說可怎麼辦?”
林母一臉委屈,“我的小玲因為那個壞小子死了,還不行我說說呀!收了錢怎麼了,那是他們應該給的,我的大姑娘養了那麼大,因為那小子幾句話,就沒了,他們給點錢不是應該的?再說那小子不是出國了嗎?又不會回來,你擔哪門子心。”
林父擰了擰眉,“這錢人家給你是人情,不給是道理。人家看著咱們可憐,才給點補償,另外就是擔心你到處說,影響人家兒子,既然錢你都拿了,就講講信用。”
林母聞言掃了一眼林父,想起當初的情景,終於安靜下來。
鄭若盈在房間裡和林念玲聊了一會兒,林母準備了一桌子菜,請鄭若盈和他們一家一起吃飯。
他們熱情的對待鄭若盈,就像對待自己的女兒一樣。
麵對如此純樸的一家人,鄭若盈想到自己的目的,想到自己的欺騙,心裡覺得於心不忍。
她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這樣去欺騙一個家人,還是第一次。
“程子昊,你一定要好起來。”
從林家出來,坐進車裡,她低低念了一句。
她做這些事都是為了程子昊,也希望對他能有幫助。
鄭若盈不僅從林母口中得知,林艾玲的暗戀對象是程子昊,而且還知道了關於胡靜的信息。
胡靜與林艾玲過去那麼要好,在林艾玲死後,與林母見了一次麵以後,就再也沒來過林家,林家人也再沒有見過她。
並且,所有關於林艾玲和程子昊的事情,也是通過胡靜的嘴,讓林家知道的。
她覺得胡靜很可疑。
她人還沒有到家,老爺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