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合一(1 / 2)

鹹魚被逼考科舉 清涴 11186 字 8個月前

雖然收到了大佬的邀請, 但虞衡卻並不感到高興,反而愣在當場不知該說什麼。

方山長見狀,臉上笑意愈濃, 一邊彎腰鬆土一邊隨口問虞衡,“子瞻還好嗎?”

這人誰啊?虞衡先是一愣,而後猛地反應過來, 王夫子名襄字子瞻來著。

果然, 這兩人確實有交情, 方山長剛剛邀請自己來書院念書, 應該也有王夫子的因素在吧。

不過虞衡也奇怪,王夫子明明沒在博陵書院念過書,還是南方士子,又沒入過仕,怎麼會和方山長有交集?

方山長也沒有給虞衡解惑的心思,而是感歎了一句,“你這孩子倒是不錯,是個可塑之才,怪不得他敢隻教了你一個多月就讓你下場考試。”

虞衡撓頭傻笑,心說這還真不是自己的功勞, 都是係統這個掛開得好。

係統被虞衡懟了一頓狠的之後明顯老實了不少, 這個時候也沒跳出來嘚瑟, 而是在屏幕麵前刷了一排流淚的表情包, 語氣毫無波動:

【宿主能認真肯定係統的用處,真讓係統感動。】

果然是受過毒打後學乖了,陰陽怪氣的段位都高了不少。

虞衡果斷屏蔽了它, 繼續看著方山長, 試探道:“聽您這話的意思, 應是與夫子關係十分要好,怎麼還想著挖夫子的牆角呢?”

要真是朋友,這做法未免有點不地道。

方山長頓時哈哈大笑,捋著胡須點頭道:“一般人聽到我親自邀請他來書院,早就歡天喜地地應下了。你倒好,還在為你夫子鳴不平?”

這叫什麼話?虞衡放下鋤頭,認真地看著方山長,“有道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王夫子雖然隻教了我兩個月,但師徒名分已定。我若是見了山長便棄了夫子,山長又豈不會擔心我日後見了更高的枝頭便像今日棄了王夫子一般,棄了山長呢?”

才學從來不是最重要的,品性才是。

方山長微微頷首,看著虞衡的目光極為溫和親近,笑著點頭道:“收了你這麼個學生,子瞻真沒看錯人。雖然你天分不算絕佳,但心性純善,有一片赤子之心,怪不得子瞻會讓你來見我。”

虞衡也不知道這兩位大佬之間到底有什麼小秘密,一頭霧水地聽著方山長賣關子,索性就直接問了,“為什麼?”

方山長還是頭一回遇見虞衡這樣直接打直球的愣頭青,噎了一會兒才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隻不過當年我曾和你夫子有過約定,他若是教出了個得意門生,便讓那門生同我書院的學生比上一比。這些年他一直四處遊曆,我本以為他已經忘了此事,後來聽說他為了給妻子治病答應了令尊的請求給你當夫子,我也以為他這是被生活所逼,沒成想,他還記著這個約定,也真讓他撿到了一個好苗子。”

虞衡不由竊喜,“原來夫子對我這般有信心的嗎?”

方山長搖頭失笑,心說這位三公子果然還是孩童心性,隻關注長輩的偏愛而不去思考事件背後的深意。

方山長其實想岔了,虞衡這家夥心裡門兒清。王夫子讓他拜見方山長,本身就有為虞衡鋪路的意思。畢竟王夫子雖然才學過人,但一直沒中過進士,也沒混過官場,這些方麵的東西,他也沒什麼東西可以教導虞衡。

但方山長卻不一樣,這位傳奇的大佬,一生跌宕起伏不知見了多少權力傾軋,若是虞衡能向他學幾分,這輩子都夠用了。

但虞衡對權勢本就沒有那麼熱切的渴望,考科舉還是被家人趕鴨子上架,侯府小公子的日子過得太舒心,虞衡目前為止還真沒接受過社會的毒打,就想著天塌下來還有父母大哥頂上,你能指望最初的夢想就是當條鹹魚混完這輩子的懶貨有多遠大的理想呢?

方山長確實很好,但他能給的虞衡的,卻不是虞衡迫切想要的東西。

說句挨打的話,虞衡還覺得方山長這種一看就是老狐狸的大佬太過讓人心生畏懼,哪天被他坑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說不準到了地獄還對他感恩戴德來著。當然,方山長肯定不會對虞衡的小命感興趣,但要是虞衡真跟著方山長學習,那怕是得跌進方山長的連環套路中死活出不來。

那畫麵太美,虞衡想想就忍不住抖了抖身子,還是跟著王夫子吧,好歹死也能死個明白。

最重要的是,王夫子也沒明說啊,萬一自己被大佬忽悠了,回去和王夫子一對信息,發現自己被套路了,那王夫子不得抄起板子把自己的手板給打腫?

見虞衡不願意來書院念書,方山長也不惱,隻是打趣道:“這麼多年,拒絕老夫相邀的,也就你一個了。”

虞衡順勢笑道:“那還請山長為晚輩保守秘密,不然的話,這事要是傳了出去,晚輩怕是出門就得被讀書人打。”

“你這性子倒是有趣!”方山長哈哈大笑,放下鋤頭走到虞衡麵前,對著他招手道,“既然來了書院,我這個山長便做回東家,陪著你們好好逛逛。”

虞衡驟然壓力山大,小聲逼逼了一句,“有您在,我們也不敢放開了玩啊。”

說完,虞衡就見方山長笑吟吟地望著自己,顯然是聽見了自己剛才的嘀咕聲。

虞衡臉上不由一熱,尷尬地找補了一句,“驚動山長,晚輩實在惶恐。”

“有什麼好惶恐的?”方山長隨意抻了抻手,幽幽道,“反正子瞻讓你來,也是想讓你同書院中的學生比上一比。書院裡好久沒這麼熱鬨過了,還不興我去湊湊熱鬨不成?再說了,你們比試,總得有個評勝負之人。老夫不正合適?”

虞衡不由撓頭,遲疑了片刻才小聲道:“能得山長提點,是我們之大幸。但山長德高望重,怕是讓大家都覺得心裡不自在。”

“要的就是你們如芒在背戰戰兢兢。”方山長忽而一笑,神情宛若孩童一般調皮,眨眼道,“這樣才能看到你們窘迫的模樣,多有趣!”

虞衡不由黑線,心說怪不得博陵書院的畫風略顯奇怪,原來是有個不那麼正經的老頑童山長。

惡趣味的方山長還特彆提醒虞衡,“我雖然隻擔了個山長的名頭很少講學,但書院的士子對我還是較為熟悉的。尤其是展平旌沈修這批後起之秀,我也沒少單獨指點他們。眼下你們要在書院比試,還是由我來評定勝負,如今最不自在的,怕是你吧?”

虞衡扯了扯嘴角,給了方山長一個標準的假笑,“那真是多謝您的關照了。”

被您這麼一摻和,參觀書院就變成了自己和展平旌等人的比試,真是謝謝您嘞!

虞衡心裡那叫一個鬱悶,無奈地歎了口氣,小聲道:“您這是打算拿我當他們的磨刀石?也不怕我這塊磨刀石太利了,反而把他們給磨折了。”

方山長不由挑眉,這小子剛才藏拙了?這不挺聰明的嗎?

也不過詫異了一瞬,方山長立即反應了過來,雙手負在身後,慢悠悠地往門口走,口中淡淡道:“你怎知,他們不會是你的磨刀石呢?於我而言,不管你們哪一方獲勝,我不都成功地為宣朝新磨出一把鋒銳的寶刀嗎?”

虞衡抿了抿唇,終於意識到,不管大佬表現得多麼平易近人接地氣,做起事來就讓人感覺到了一股上位者獨有的冷漠。

互為磨刀石,這位山長不可謂不狠心。

方山長卻毫不在意,慢悠悠地出了門。看著展平旌等人瞬間亮起來的眼神,方山長則露出了看好戲的神情,笑嗬嗬道:“好不容易請來了貴客,你們都是青年俊彥,年輕氣盛,又在書院中,不如來切磋一番,如何?”

展平旌等人明顯適應了方山長這不按套路出牌的性子,甚至早有準備,笑嘻嘻地簇擁上來,一把將展平旌推到最前麵,嘻嘻哈哈道:

“早就猜到您會這麼說,我們早就準備好了。”

“就是就是,哪怕您不說,展師弟上回錯失案首,還給三公子下了戰書,今日也不能這麼讓三公子輕易離去。”

“沒錯,就去明心堂前的院子中切磋,我們早就備好了茶水糕點,一邊品茶一邊切磋,也不會傷了和氣。”

虞衡忍不住黑線,合著他們都做好了準備,就等著坑自己一個人呢。

王夫子早先怎麼就沒提醒自己呢?難不成也像方山長一樣,想看學生的好戲?

真是惡趣味。

係統這時候慢吞吞冒了個泡,小聲提醒虞衡:

【宿主,經過我的數據分析,這幫人中,展平旌贏你的可能性最大,你和他對上,勝負四六開。你四,他六。】

虞衡震驚臉:“什麼?上回縣試他不是在我之下嗎?”

【縣試第一第二相差並不遠,主考官的喜好占了不少原因。宿主縣試能贏,其實是運氣比展平旌好上那麼一點點,實力並沒有到碾壓他的地步。另外,宿主的天分本就不如展平旌,在這種情況下,展平旌當然更占優勢。】

虞衡摸了摸鼻子,小聲問係統,“展平旌的智商值是多少?”

【85,普通人中的天才。】

虞衡想著自己剛及格的智商值,61的卑微數值,有一分還是自己拚死拚活拿下縣案首時加的,頓覺心酸,“這也太不公平了,智商差距這麼大,都快趕上人和狗之間的差距了!”

【宿主崩潰得太早了,綜合實力最強的是你麵前那位大佬,智商值高達95,天才中天才,百年難出一個。另外,沈修的智商值也有85點,其他人平均數值在70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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