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029三合一(1 / 2)

鹹魚被逼考科舉 清涴 13928 字 8個月前

不得不說, 虞衡給人畫餅的水平確實不錯。 許是因為他們三算是打小一塊兒長大的,同樣的話,沈氏兄弟就樂意聽虞衡的, 張氏錢氏一張嘴他們又嫌煩,大概真是叛逆期到了,聽不得大人的勸告。

虞衡隨便跟他們展望了一下他們未來神氣十足在沈修二人麵前給沈芝蘭沈芝靜兩姐妹撐腰的場景, 兄弟倆全都目露憧憬, 覺得這個非常可以有, 沈修在京城多有名氣一人啊, 要是在他們麵前彎腰,折服於他們的實力之下,這多爽!

虞衡也沒戳穿他們這個想法不切實際,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哪天實現了呢。自己這條鹹魚被係統給鞭活了,這倆紈絝不得也跟著改改性子,積極上進努力奔前程去?

表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才對。

沈芝蘭和沈芝靜姐妹的婚事定下後,沈氏特地去了一趟南安伯府給她們道喜。虞衡和虞嬌也跟著一道兒去了伯府,二人目標明確, 一個準備找好姐妹們聊聊心事, 一個準備去看看好兄弟們是不是真的靜下心來開始奮發圖強了。

這一次來伯府, 虞衡在張氏那兒受到了不同以往的待遇。以前張氏對待虞衡和虞嬌都是麵子情, 還暗戳戳埋汰過虞嬌幾次。至於虞衡,早先還好,大麵上還能過得去, 自打沈氏拒絕了張氏的提議, 沒同意虞衡和沈芝蘭的婚事後, 張氏見了虞衡就沒什麼好臉色。

也就是知道她本性難改,虞衡沒跟她計較。這麼多年,張氏這一點都不知道掩飾的性子,都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虞衡他大舅沒少跟在張氏身後收拾爛攤子。

侯府收的歉禮都差不多能擺滿一個庫房了,但張氏每回都不見長進,被丈夫強壓一回,好上幾個月又重新惹事兒。

攤上這麼個人,虞衡他大舅也沒轍,要是罰的太狠,幾個孩子麵上也不好看,隻能幫她收拾殘局了。

不過這一次,張氏完全沒掉鏈子,見了虞衡就親親熱熱地拉著他的手噓寒問暖,叮囑他天冷加衣,又問他最近念書可有進益……

搞的虞衡還挺茫然,他大舅母怎麼突然就轉性了?

然後,虞衡就聽見張氏話鋒一轉,將話頭扯到沈修和周燁身上,“聽聞你們上次還辦了個文會,寫了不少好詩。如今京城年輕一代的讀書人,都隱隱有以你為首的勢頭。你可是蘭姐兒和靜姐兒的親表弟,可得多給她們看著那兩人。這可關係著你兩位表姐的終身幸福,你千萬多上點心,啊!”

虞衡的心情十分複雜,一方麵,沈芝蘭和沈芝靜平時對他也不錯,都是一家人,他肯定會幫著考核一下沈修和周燁二人是不是良配;另一方麵吧,他這大舅母未免也太人間真實了點,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性格轉變如此之快,她自己就不覺得彆扭嗎?

張氏非但不彆扭,還覺得心裡美滋滋的,一個勁兒地同沈氏顯擺,“早些時候我這心裡還急得不得了,像個沒頭蒼蠅似的當初亂竄。沒想到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這緣分不就來了嗎?”

張氏之前被沈氏拒絕後心裡憋著一股氣,一門心思想找個不比虞衡差的女婿。結果虞衡戰績太彪悍,隻要有比試,第一名酒不會落到彆人頭上。張氏原本更看好展平旌來著,沒想到略一試探又在展平旌他娘那裡碰了個軟釘子,正巧沈修和沈芝蘭在馬球賽上自個兒看對眼兒了,張氏一合計,沈修也不差啊,雖然沒能壓虞衡一頭,但人家院試拿了第二,還比展平旌更強呢!

虞衡和沈氏對視一眼,都發現了對方眼中的無奈之色。

錢氏性情更為圓滑,關懷了虞衡和虞嬌幾句,又問了一聲沐老夫人身子如何,還說自己前日得了邊外的一株雪蓮,回頭讓沈氏帶回去,連剛學會走路的虞元晝小朋友都照顧到了,十分到位。

做完這一係列事後,錢氏才一門心思地拉著虞嬌說話,目的也很明確,就想讓虞嬌多觀察觀察周圍的好姑娘,有合適的就跟她說一聲,沈長寧也到該說親的年紀了呢。

不僅如此,錢氏的喜好和張氏還完全不一樣,張氏喜歡文靜規矩知禮的,錢氏卻喜歡像虞嬌這樣明媚活潑的姑娘,所以才來找虞嬌幫忙留意一下周圍有沒有合適的。

虞衡不由無語,現在是什麼說親的黃道吉日嗎,怎麼大家的關注點都在這上麵,就不能有點其他的追求?

這麼想著,虞衡就做了個好人,在諸位長輩麵前替沈氏兄弟刷一刷事業心,“兩位表哥剛剛還跟我說呢,說是要好好練武,將來考個武進士,穿上官袍有品階在身,才好為二位表姐撐腰。”

長輩們一聽這話,果不其然大樂,張氏和錢氏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縫,嘴裡直說沈氏兄弟懂事了。

虞衡則繼續給他們挖坑,“兩位表哥既然有這份心,不若讓府上的武師傅也多多費心,以兩位表哥的聰明才智,將來要考個武進士,還不是手到擒來?”

好話誰不樂意聽?南安伯夫人笑得連連上的皺紋都透著一絲喜悅,連連點頭道:“好極好極,都是出息的孩子。到時候衡兒再中個進士,咱們家倒算是文武雙全了!”

沈氏兄弟被虞衡坑多了,虞衡一開口他們就覺得不妙,瞬間有種自己要被武師傅往死裡操練的不祥預感。

見南安伯夫人的話頭又落在了虞衡身上,兩兄弟立即打趣道:“祖母,您這話可不大對,人家衡表弟簡單學了幾個月,就輕輕鬆鬆地將小三元收入囊中。就憑他這聰明勁兒,隻中個進士怎麼夠?要我說,最好是一鼓作氣再拿個大/三元,最後穿著狀元紅袍打馬遊街,那才叫威風!”

“對對對,是我想岔了,衡哥兒就該考個狀元回來。到時候他們兄弟一文一武互相照應,誰不得羨慕你姑父姑母?”

沈氏可是虞衡親娘,見虞衡就這麼被架在了火上烤,趕緊笑著打斷他們,“我們大宣臥虎藏龍,衡兒也就今年略微開了點竅,待到日後的鄉試會試和殿試,都要和整個大宣最聰明的那撥士子來比,現在說什麼中狀元拿下大/三元,也太早了些。他個小孩子家家的,能順順利利中個進士,我們侯爺都得高高興興地開祠堂給祖宗磕頭。你們是不知道,衡兒僥幸拿下小三元後,我們侯爺夜裡做夢都在偷笑呢!”

沈氏說的有趣,眾人頓時哄堂大笑,倒也不再提虞衡中狀元之事。

沈氏暗暗鬆了口氣,倒也不是她信不過娘家,隻不過伯府人多口雜,萬一誰不留心把這話傳出去了,那虞衡還不得被人非議好幾年?恃才傲物,驕傲自滿,在讀書人那邊可不是什麼好名聲。再說了,要是虞衡接下來真能一鼓作氣把大/三元也拿到手,這也能成為一樁美談。但問題是,其中風險更大,要是虞衡一個不小心考劈叉了,能被人揪著這事兒嘲一輩子。

沈氏可是虞衡親娘,做什麼要給兒子搭一條這麼淒風苦雨的荊棘路?

虞衡頓時壓力驟減,暗暗給沈氏投了個感激的眼神,沈氏眉頭一挑,眼中露出一絲自得,示意虞衡自己玩去,這邊有任何事她都能扛住。

虞衡的目光便轉向了兩位坑貨表哥,沈氏兄弟也十分理直氣壯,一左一右攬著虞衡去了後院。沒了長輩在場,氣氛就活躍多了,沈氏兄弟上來先指責虞衡,“我們拿你當兄弟,你就是這麼坑我們的?武師傅平日裡對我們的操練就已經都累的了,長輩們要是聽了你的鼓動,讓武師傅繼續給我們加課業,那我們還活不活?”

要不他們仨怎麼是一塊兒玩到大的好兄弟呢,這厭學的破脾氣,都是一樣一樣的。

係統都忍不住吐槽:

【你們這哪是表兄弟,分明就是親兄弟。你和自己的親哥性子都沒這麼像!】

虞衡冷哼一聲,“坑貨閉嘴。”

沈氏兄弟真沒說謊,虞衡跟著他們往演武場一走,就發覺他們一上了演武場,整個人的精氣神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上場前是懶散小貓咪,上場後秒變超凶野豹子,那兵器耍得叫一個像模像樣,大刀長木倉被他們揮得虎虎生風,就兩個人,愣是舞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虞衡非常給麵子的拍手叫好,沈長安得意收了長木倉,嘚瑟地看向虞衡,眉飛色舞問道:“怎麼樣,不錯吧?我們也就練了沒多久,說不準明年也能像你一樣,在武舉上大放異彩呢!”

虞衡點頭表示讚同,“就剛剛這幾下,你們倆跑去大街上賣藝,我拿個銅鑼去收賞錢,指不定還能大賺一筆。”

“得了吧你,這是誇我們還是埋汰我們呢?”沈長寧笑著推了虞衡一把,“你這張嘴,日後要是進了官場,以某些官員的小心眼,怕是得被你當場給氣死。”

這話就過分了,虞衡攤手,一臉無辜,“我脾氣可好了,說話更是溫和有禮,你們可彆冤枉我。”

“是啊,笑眯眯地把人推坑裡還一臉無辜。”沈長安一把勾住虞衡的脖子,發自內地感慨道,“不過你這性子還真適合混官場,好歹自己不吃虧。都是兄弟,以後要是看見我倆被人坑了,你可得提醒我們一把啊!”

那是當然的,虞衡也不矯情,乾脆利落地點頭應下。沈長寧扔了杆長木倉給虞衡,揚眉道:“上回馬球賽,你那身騎射功夫很是不錯,來來來,我們再接著比劃比劃。”

虞衡連忙擺手,瘋狂拒絕,“我就是跟著我爹學了幾天騎射,長木倉還沒學過,不會使。”

臥槽趕緊住手,這要是讓辣雞係統看到了,回頭覺著身為青史留名的權臣應該文武雙全,又派出名將大佬強壓著我習武怎麼辦?

係統幽幽上線:

【宿主,你好像忘了,我隨時都在線的。】

虞衡:!!!淦,自己這回是不是又送人頭了?

【恭喜宿主達成自覺學習成就,武學課安排!】

安排你個大頭鬼!虞衡整個人都不好了,沒好氣道:“不是說我們的目標是青史留名嗎?就我現在這不到七十的智商值,你想讓我當個文武全才,是不是太敢想了點?辣雞係統你還記得鄉試隻有不到兩年的時間了嗎?”

【宿主,這回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們的目標是青史留名。已錄音錄像,不許反悔。】

虞衡:……現在拆了這垃圾玩意兒還來得及嗎?

那必須是來不及了,誰知道係統還自動升級,學會了聲東擊西這招了呢?

再次坑了自己一把的虞衡十分後悔,看著自己手裡的長木倉,再看看正等著他練一練的沈長安,虞衡頓時怒從膽邊生,抓住木倉杆迅速往沈長安的麵門刺去。

不過虞衡這速度在沈長安眼裡還是太慢了,簡單一個格擋木倉花便將虞衡的攻勢擋了回來。

虞衡的反應也很快,這可是被名將大佬千錘百煉錘出來的反應速度,見勢不妙手中一個巧勁兒從沈陽右下方的空檔處挑了上去。沈長安沒料到虞衡攻擊的角度竟會這麼刁鑽,手忙腳亂提木倉去擋,就聽見下方有人高聲叫好。

虞衡和沈長安對視一眼,默契地停了手,齊齊向下望去,便見一身材魁梧的八尺壯漢站在演武場下麵,一臉絡腮胡,看著很是彪悍,這會兒正向虞衡投來讚賞的目光,撫掌笑道:“這位就是最近名聲響亮得很的虞三公子吧?沒想到三公子不僅聰明會念書,練起武來也頗有天分,不愧是將門之後!”

虞衡整個人都麻木了,我就隨便比劃了幾下,您從哪兒看出來我練武天分不錯的?

再說了,練武這方麵,虞衡當然還是更相信名將大佬。每每想到名將大佬看他仿若看垃圾的眼神,虞衡都覺得自己就是一隻弱的不能再弱的菜雞,隻有被嫌棄的份。天生就不是練武的料。

這會兒這位絡腮胡跑出來誇虞衡一通,虞衡還覺得這人不大實誠,淨會睜眼說瞎話。

沈氏兄弟卻十分紮心,紛紛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這位絡腮胡,臉上滿是委屈:師父你變了,你再也不是以往那個隻會斥責我們大棒子伺候我們的狠心師父了,你什麼時候學會誇人了?重點是,為什麼誇的還是彆人?明明我們的功夫比他更好!

武師傅沒有在意沈氏兄弟兄弟的悲憤,而是上下打量了虞衡一眼,又伸手摸了摸虞衡的肩胛骨,奇道:“這根骨倒也不像是練武的好苗子,據說你隻是學了小半個月的騎射,但方才那手俊俏的功夫和極快的反應,倒像是經受過十來年的磨煉似的。莫非真的有人如此天賦異稟?”

虞衡心中一凜,收回自己剛才對這位武師傅不實誠的評價。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武師傅這麼隨口一分析,基本把虞衡的底都給掀出來了。也就是係統的存在太過逆天,武師傅也隻能繼續好奇下去了。

想到這裡,虞衡又不由好奇,既然武師傅都能看得出來他的根骨,那虞啟昌作為真正的沙場猛將,他能看不出來?

【放心吧宿主,你爹對你的濾鏡至少有一萬米,濾鏡一戴,你就算是個上場就摔跤的菜逼他都能覺得我兒子摔倒的樣子真可愛。就他那情況,怎麼可能懷疑你?問就是他兒子天賦異稟聰慧過人,文武都能一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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