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好。”虞清嫻也露出了笑容來。原主家裡就沒有井,每天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兒都是到村裡的水井去挑水,要等很久不說,要是趕上下雨下雪,那才艱難呢。
虞清嫻對這間屋子很滿意,跟木心水心商量了一下,兩人對這間屋子也充滿了喜愛。又把牲畜棚跟廁所看了一圈,意外的發現廁所跟李大姐家在城裡的旅館一樣,乾淨整潔不說,還是蹲便,跟現在農村普遍的旱廁有著本質的區彆。
虞清嫻剛剛還在琢磨著要是住進來要修一個城裡的那種廁所呢,現在不用了,於是更滿意了。
雙方終於談到了價錢。
李大哥跟李大姐對視一眼,李大哥抹了一把臉:“二十萬。”
這個價格是深思過的,李大哥覺得自家的房子值這個價,麵積大,房間多,裝修好用料好,還有一口井,二十萬。
要是在城裡,二十萬也就能買兩間小小的房子帶園子罷了,彆說園子了,就連東西廂房都沒有。
怕虞清嫻嫌貴,李大哥也不沉默寡言了:“這房子大,園子也大,種點瓜果蔬菜的,一年都不用再買菜了。房子蓋的時候用的是好料子,再住二三十年沒問題,要不是沒辦法了,我是真的不想賣。”
李姐也歎氣。二十萬她們是真沒多要,隻是肯花這個錢買房子的城裡人不想往農村搬,農村人又沒有這個錢來買這個房。
虞清嫻想了想,沒壓價。虞清嫻在今天早上已經把她少得可憐的家當放進了空間。這會兒還是乍暖還寒的時候,早晚冷得很,她們穿的還是棉襖,她說她帶了錢,大家也沒多想,畢竟現在這個錢的麵額大著呢。
李大哥見虞清嫻沒還價,心裡鬆了一口氣,而後又開始不好意思了起來,他抿抿嘴,道:“我兒子快結婚了,之前我們定的家具都做好了,舊的都要換,你們要不要?要的話我給你們拉過來。”
李大哥的兒子定的是今年結婚,打家具的錢早就付了。原本他們那些舊的家具也是要送人的,現在送給虞清嫻比送給那些親戚要好得多。
虞清嫻點點頭:“那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
成功的把房子賣了出去,大家都很高興,李大哥讓虞清嫻她們在屋裡待著,他架著牛車去城裡買了兩斤酒一包糖回來,他帶著虞清嫻去了趟村長家。
李大哥姐弟是村裡一等一的能耐人,村裡人有事兒還得求著他們,因此開證明開得很痛快並且保證以後會多照顧虞清嫻母女三人。
從村長家出來,幾人到隔壁家借了掃把抹布來把屋裡打掃了一遍。
打掃途中虞清嫻也把隔壁一家的情況摸清楚了。那家隻有一對老夫妻在住,他家隻有一個兒子在外當兵,人口簡單,住著也清淨。
打掃到中午也乾淨了,等下午李大哥把家具拉過來,明天就能住了,一行人打道回府。
進城路上,他們與一輛吉普車擦肩而過,在這個自行車都能被觀看許久的年代,吉普車的路過讓所有人都側目不已。
虞清嫻也隨大流地看過去,她眼神好,吉普車裡坐了三個人,兩個坐前麵,一個坐後麵。坐在後麵的那個人也在看著窗外。
兩人猝不及防地對上眼。男人長著一副輪廓分明的俊朗麵容,他麵無表情,眼神深邃。
兩人在對視片刻,一直到載著男人的車來遠後才收回目光。
虞清嫻的嘴角還掛著與李姐說話帶著的笑意,耳邊是木心與李大姐等人對吉普車的討論。
下午虞清嫻跟李大哥去城裡新開的房管局辦理了過戶,過戶手續辦理得簡單極了,不到半個小時,虞清嫻便拿著寫有她名字的土地房產所有證出來了。
有了土地房產所有正以及田陽村村長的證明,再辦戶口便好辦得很多。在上戶口之前,虞清嫻就姓氏問題詢問了木心跟水心,姐倆商量了很久,決定拋棄江姓改姓陸。
前頭十幾年江保國沒出現在她們的生活裡,好不容易出現了,可他卻沒有表現出半點重視她們喜愛她們的模樣,甚至連話都沒有跟她們多說幾句。
水心八歲那年她們爺爺還逼著她媽過繼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男孩子做兒子,要不是她媽抵死不願她們早就多了個弟弟了。為此,她們爺爺奶奶還給了她媽好久的臉色看,她們也跟著吃了很久的掛落。
因此改成陸姓對姐妹兩個來說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拿著戶口本回了旅館,關上門,姐倆拿著戶口本來回的翻看,開心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再重複一遍,再重複一遍,那時候的通貨膨脹特彆高特彆高,貨幣秩序非常亂,非常亂。我問了我外婆,她說那個年代有錢的特彆有錢,沒錢又特彆沒錢,呈現兩極分化。等到第二版人民幣出來以後各種東西的物價才慢慢平穩下來的。
大家當做架空看,跪求勿考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