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虞清嫻剛剛吃了飯,聽到敲門聲響還以為是隔壁陸老太太來了,於是便興高采烈地來開門,哪裡知道這門一開見到的是這麼個玩意兒。
聽到如此大言不慚地話,虞清嫻連話都懶得說,抬腳就踹。
能動手就彆逼逼,與其打嘴仗浪費寶貴的修煉時間,還不如直接開乾。經過小半個月的修養,她的這個身體較之剛來之時有了很大的改善。麵色紅潤了,身上開始長肉了,頭發也變得烏黑靚麗了。
因為堅持打坐練拳,她力氣大得很,像李滿柱這樣不事生產被酒色掏空了的男人她一個打十個都沒問題。
李滿柱躺在地上,因熬夜打牌而混沌的腦子終於清醒了一些。
自打虞清嫻拒絕了他的提親以後,他在兄弟麵前很是太不起頭,為了不被兄弟們嘲笑,他已經在家貓著好幾天了。昨天傍晚他兄弟親自提著半斤酒到他家找他,約他打牌。
他讓他娘整治了一桌子菜,兩人邊吃邊喝,漸漸地,兩人便說起了虞清嫻。他那兄弟給他出主意了,說這烈女怕纏郎,虞清嫻之所以不答應也可能是因為害羞,讓他再主動一些,彆的不說,像家裡的活計之類的要去幫把手。
女人嘛,都是感性的,時間一長她還能不感動?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再生個孩子,女人不就被綁住了?
李滿柱跟他娘都覺得很有道理。吃了飯,他便跟他兄弟去了慣常打牌的地方,起先贏了不少,但後頭越輸越多,他有心不玩卻被兄弟們架在半空中,他們說,他沒錢沒事,但他未來媳婦兒有啊,沒錢問他要不就是了?
如此種種,說了許多,李滿柱被說得上頭,不知不覺的就輸了那麼多。天亮了困得不行了他們才散,他在他兄弟家睡到中午,醒來了他才想起昨晚的事,理智回籠後,李滿柱怕了。
他那幫兄弟都不是什麼好人,前段時間隔壁村的王老三也欠了他們賭債,因為拿不出錢來,他們把王老三家的糧食搬完了不說,還把王老三才十二歲的女兒賣到山裡去了。
從兄弟家跑出來路過李川家的房子,李滿柱沒忍住。
隔壁院子裡傳來走動聲,虞清嫻半點不懼,她走到李滿柱麵前:“我沒見過你,但也能猜得出來你是誰。”
“我上次說了,我對嫁人沒興趣,對嫁給你這樣的廢物就更加沒興趣了。識相的呢,你現在就走,往後看見我就繞著我走,要是不識相......”虞清嫻朝李滿柱微微一笑:“後果你不會想要知道的。”
李滿柱隻覺得胸腔生疼,喘氣都帶著疼,他摸上自己的胸膛,因疼痛而發白的臉色更加白了。
以他多年打架鬥毆的經驗來看,他的肋骨斷了,至少兩根。
僅僅一腳而已,就一腳!李滿柱害怕極了,他往後挪著,張嘴想要放狠話,這時聞家的院子打開了,李滿柱往那邊一看,看見了黑著臉站在聞家二老後麵的聞清宴,這下子彆說放狠話了就是多留一會兒都不敢。
他不顧疼痛站起來撒丫子就跑,活像後頭有鬼追一樣。
陸老太太手裡拿著大掃帚,對著李滿柱的背影呸了一聲。
“小畜生。”陸老太太臉上難掩厭惡:“清嫻啊,你沒事吧?”
陸清嫻搖搖頭:“沒事,他沒占到我便宜。”
陸老太太嗯了一聲:“沒占到便宜那就對了,個小畜生不乾人事,下次他要是再來騷擾你你繼續抽他,有事讓他來找我。”
陸老太太說完又看向自家丈夫兒子:“行了你們回去吧,我去跟清嫻說說話。”
虞清嫻扶著陸老太太往屋裡走,臨進門前她往聞家看了一眼,聞清宴正在看她,目光如寒潭一般深沉。
虞清嫻平靜地收回目光。
聞清宴沒關門,隔壁跟她娘說話的那道聲音聽起來溫溫柔柔的,可人卻是個狠茬兒,一腳就能踹斷人肋骨。
反差實在是大。
聞清宴覺得,他得去查查隔壁這母女三人是什麼來頭了。就那力度那姿勢,明顯是個練家子。
陸老太太進了東屋,坐到炕上就跟虞清嫻說起了村裡的事。
“這田陽村啊,大多數都是姓李的,像我們這樣的人家是少數的姓氏。李家那些人仗著他們人多,就不把彆的小姓氏的人家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