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太太眉頭一皺,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找你們乾啥?”
虞清嫻最近正在學做衣服,她實在是沒有這個天賦,都學了近一周了,一件衣服都沒做好。
“除了讓我跟水心木心去照顧他老娘外還能有啥?”虞清嫻朝陸老太太一樂:“他那老娘可不好伺候了,比李三嬸還作呢。他那新娶的媳婦兒能伺候好?這一伺候不好可不就想起我們娘仨了唄。”
陸老太太一拍大腿:“我就說呢,這陳世美回頭指定是沒安好心,清嫻呐,你可不能心軟啊。”
江婆子是什麼樣的人,陸老太太都從水心木心的嘴裡打聽到了。她彆的不怕,就怕虞清嫻心軟再把那老太太接回來。
虞清嫻給了陸老太太一個放心的眼神:“我可沒興趣請個祖宗來家裡伺候,又不是嫌日子過得太好。她那老娘要是來了,他不也得來?看見他們母子我得少活多少年?”
陸老太太麵露讚許之色:“你這麼想就對了。”她那懸著的心也總算是放下來了。
晚上聞清宴回來吃飯,陸老太太便在飯桌上說了這件事情,今天他們家吃的是聞清宴打小就愛吃的酸菜白肉燉豆腐,聞清宴碗裡還有一大半碗的酸菜泡飯,聽到虞清嫻的前夫找來了,他頓時覺得碗裡的飯都不香了。
一想到她可能會跟她的前夫複合或者會跟他和平相處,他就難受得不行。
飯後聞清宴在後院劈柴,虞清嫻到後院來喂雞,雞崽子是從陸老太太家
抓的,三隻公的三隻母的,全都養在後院,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小雞仔都長大了。
從虞清嫻出現的那一刻起,聞清宴便一直在看她,眼瞅著虞清嫻就要回去了,聞清宴趕緊叫住她。
虞清嫻跟陸老太太交好,可跟聞清宴卻是連話都沒說過幾回的,上一次二人交流還是聞清宴給她家送小狗的時候。
虞清嫻踱步到院牆麵前,含笑看著他:“你找我有事?”
聞清宴握著斧頭的手緊了又緊,口水咽了又咽:“沒事,就是想告訴你,如果遇到困難了可以來找我。”
虞清嫻一挑眉頭:“什麼困難都可以去找你?”
聞清宴已經鎮定了下來,點頭肯定道:“嗯,什麼困難都可以。”
虞清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行,我知道了,沒事我就先回去了啊,點點還沒喂呢。”
點點就是聞清宴給她家抓來的狼狗,因為背上又兩撮白色的毛被水心木心命名為點點。
聞清宴家的那隻全身都是黑的,於是得名黑黑。
虞清嫻回了前院,聞清宴對著她的背影看了好久。
陸老太太也悄悄地回了房。
這一夜,水心木心又吵了一架,誰也不理誰。
陸老太太這一夜輾轉反側一直睡不著,聞老頭的呼嚕聲震天響,陸老太太受不了了,把聞老頭拍了起來。
聞老頭上眼皮跟下眼皮直打架,他抹了一把臉:“大半夜的你不睡覺乾哈呢?”
陸老太太拉了燈坐起來:“老聞啊,我琢磨著,你兒子對清嫻有點不正當的心思啊!”
聞老頭困得頭一點一點的:“啥不正當心思?”話一落他才反應過來:“有不正當心思還不好?你不是總跟我念叨他清心寡欲得馬上就要出家了嗎?”
陸老太太麵色糾結:“好是挺好,我就是怕人家清嫻沒看上你兒子。”
傍晚那情景她可瞅見了,她兒子緊張得跟個毛頭小夥子似的,人家清嫻是半點異樣都沒露,大大方方的。
陸老太太等了一會兒沒聽見聞老頭回複,轉頭一看,見聞老頭側著身又睡著了,她氣得直咬牙。
“上輩子真是欠了你們父子倆的,一個個都不讓我省心。”陸老太太關了燈。
次日一早陸老太太就起來了,她和麵炸了油
條,聞清宴剛洗漱完懷裡就被懟了一個籃子,油炸食品的香味撲麵而來。
“趕緊的,把這些東西給清嫻他們家送過去,送晚了她們該吃完早飯了。”
聞清宴迷迷糊糊地往隔壁去,陸老太太看著他的背影直歎氣。
她也不是沒想過讓自家兒子跟清嫻湊一對,但是之前清嫻沒有再婚的意願,自家兒子又木訥,她想了想就丟開了手,哪裡知道自家兒子這就惦記上人家了呢?
縱然有心撮合,陸老太太也不敢貿然開口,怕一開口跟清嫻家就連好鄰居都沒得做,她好不容易盼來了個處得來的鄰居,可不想那麼快就失去。
現在知道自家傻兒子對清嫻有意思,她這個當媽的彆的幫不了,就隻能製造機會讓兩人多相處相處了。
萬一兩人就擦出來火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