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彆跟我說什麼曆來如此,我不認那個。彆把我逼急了,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什麼都不怕,惹急了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江保國欺軟怕硬,之前敢肆無忌憚的去騷擾虞清嫻就是認定了她是個可以隨意捏扁搓圓的軟柿子,現在在她手裡吃了虧,對虞清嫻便多了幾分畏懼。聽了這話,他停住了腳步。
他看了一眼手表,耽擱了那麼久,已經快中午了,再不回去便趕不上下午的生產訓練了。江保國隻能狠狠地離開,在心裡給自己找個若不是時間不允許否則他非要讓虞清嫻好看的借口。
因為這件事耽擱了許久,虞清嫻帶來的醋還沒賣掉呢,虞清嫻趁著天還早趕忙往菜市場去。
虞清嫻剛到菜場就被人圍住了:“清嫻啊,沒事吧?”
最先詢問的是雜貨店的王大娘,她家的店鋪就開在菜市口,虞清嫻的醋賣得好,她還專門跟虞清嫻拿了貨,賣得還不錯。
她跟虞清嫻關係最好,早上虞清嫻打架那會兒她在後院喂她孫子吃飯,等知道的時候虞清嫻都被公安叫走了。她天生熱心腸,剛剛還在跟街坊們聊天時說呢,若是今天虞清嫻沒回來菜市場,她就教人去派出所打聽打聽是怎麼回事。
虞清嫻對她道:“沒事兒,公安說了我兩句就讓我回來了。”
王大娘懸著的心放下來了,她隨即又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清嫻啊,你跟那個軍人同誌為啥打架啊?”
虞清嫻也不怕說:“之前不是跟你們說過我是離過婚的嗎?他是我前夫,他老娘都癱了好多年了,新娶的小媳婦可能不愛照顧,就想讓我把他娘接回去,還跟我說我照顧好了以後多回去看我。你瞅瞅這話說得多惡心人?我沒忍住,就把他打了。”
在虞清嫻看來,離婚並不是一件多麼丟人的事兒,更何況離婚的原因還不在她,她也不怕告訴彆人。
王大娘一拍大腿:“打得好打得好。要是我早上在我也得踹上兩腳。”
一直聽著他們說話的街坊鄰居紛紛表達自己的看法。她們都是做人妻子的,也都是生了女兒的,站在虞清嫻的角度看,誰都看不上江保國。
虞清嫻在她們的交流聲中,給特地來找她賣醋的人稱了醋。街坊們都熱心腸,看天太熱了還特地回家去給虞清嫻倒了茶。
茶葉並不好,與虞清嫻上一世喝過的極品茶葉上等靈茶相差了十萬八千裡。
茶水是放涼了的,有些苦澀,苦澀過後又有些回甘。一碗下去,暑氣便消了一大半。
虞清嫻的醋還剩下半壇,正好王大娘家跟她拿的醋沒多少了,她都包了,虞清嫻留了一斤,在回去時繞了個路去了李大姐家。
她在哈市舉目無親的,隻要對她抱有善意的虞清嫻都願意多來往。上次三嬸去她家給她說親的時候李姐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專程回了一趟村裡,在村長家坐了很久,打那兒以後三嬸再也沒來過她家。這份情虞清嫻承了。
李姐家的小旅館已經重新裝修完畢,因為新,這幾天生意都不錯,見到虞清嫻來她高興得很,給虞清嫻拿了好些點心出來招待她。
虞清嫻第一次來賣醋時也給她帶了些來。見到虞清嫻又帶了醋,李姐高興得很:“我男人昨天還跟我說呢,讓我找你再賣點醋。上次你給我的醋我拿來醃了點嫩薑,前幾天剛剛做好,那味道簡直絕了,滿滿的一大盤子就隻剩下一點點了。”
李姐忍不住笑:“我那未來的兒媳婦來吃了一次,可喜歡了,這次說讓我多醃一點,她給她父母也拿點去吃呢。”
李姐的未來兒媳婦家裡都是當官的當兵的多,社會地位比他們家要高一些,在她麵前李姐總感覺到自卑。那種感覺就像自家啥也拿不出手一樣。
這次她準兒媳喜歡她醃的薑,李姐彆說多高興了。
她每年一入夏就會醃薑片來吃,也不複雜,就是薑片切了曬到半乾,加點醋加點醬油加點糖。隻是以往做出來的都沒有這次做的這麼好吃。虞清嫻送來的醋沒多少,她看著大家都愛吃又醃了一點,都是一樣的配方,後麵醃的就是沒有前麵醃的好吃。她想了半天,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醋了。
“那可真不錯。”虞清嫻經常進城,兩人見麵得多了,李姐對她準兒媳的態度她也是知道一些的。
李姐從衣服兜裡掏出錢來,兩人你來我往的推拒一番後,虞清嫻收下來的錢。
在李姐家坐了一會兒,虞清嫻便回家了。
還沒來得及做飯,聞清宴便過來了,他手裡端著一碗雜醬麵。潔白的麵條上麵點綴著碧綠清透的黃瓜絲,一勺肉粒清晰可見的醬挨著碗邊放,橙色的少量胡蘿卜絲與黃瓜絲放在一起。光看顏色便知道味道一定差不了。
虞清嫻餓了一早上了,這會兒看到麵條就更加餓了。
聞清宴沉著臉:“聽說你前夫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