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事情傳出去了,梁紅玉的父母怎麼看他?梁紅玉呢,又會怎麼想他?會不會覺得他不是個男人,會不會覺得他小氣摳門?
光一想想這個,顧浩林就頭皮發麻。
梁清嫻不能鬨,不許鬨!她必須像以前一樣以夫為天一直聽從他順從他,隻有這樣,他才能保住自己在梁紅玉麵前的形象!
顧浩林用了十足的力氣,捏得虞清嫻的手臂生疼,她動動胳膊,甩掉顧浩林的手,冷著臉說:“當然是在搬家啊,你眼瞎看不見嗎?”
顧浩林又要伸手去抓虞清嫻,虞清嫻躲了沒讓他抓到,眼看著虞清嫻就要走出去了,顧浩林也顧不上抓她了:“你在鬨什麼?我都說了我跟紅玉清清白白的,她就是跌倒了我扶她一下而已,我都跟你解釋了,你怎麼還是這樣?”
話音落,顧浩林又軟了嗓音繼續道:“我跟你道歉,也跟你保證,以後我跟她絕對保持距離,你彆鬨了搬回來行不行?”
小四小五在做作業呢,聽到動靜從前頭的窗戶裡探出腦袋來。虞清嫻見到了她倆,朝她倆微微一笑,又看向顧浩林:“搬回來?搬回來做什麼?伺候你穿衣服洗腳給你當小丫鬟?顧浩林,是不是這段時間我對你太溫順了讓你以為我就是這麼犯賤的?”
“本來嘛,你要是對我好,我伺候你這些也不是不行,這也是一種夫妻情趣嘛。但再夫妻情趣是不是也得講究一個你來我往?我對你是問心無愧了,但你捫心自問,你對我到底怎麼樣?”
“結婚一個月了,我們還不是真夫妻。結婚前你給我的彩禮也都被你儘數要了回去。現在的情況就是你在我家白吃白住還白得了個小丫鬟。”
“本來你在我家白吃白住也沒問題,招贅嘛,勤快的好的人家也不會入了,但你憑什麼吃著我家的喝著我家的在外麵又跟彆的女人勾勾搭搭的?”
“老娘還就不伺候了,愛誰誰吧。反正我跟你也沒扯證,咱們就是擺了個酒的夫妻而已,國家不認可!世界上的男人千千萬,沒了你願意入贅我們梁家的多的是,沒了你還有一大把呢。”
“你也就占了是個文化人的光,否者入贅老娘都看不上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估計下地連鋤頭都不會用,你現在連對妻子最基本的忠誠都沒有,趕緊給老娘閃開,彆耽誤老娘睡覺,還有。明天從老娘家滾出去。”
虞清嫻說完就走了,獨留顧浩林一臉懵逼的在風中淩亂。過了好久,小四小五看完熱鬨合上了窗戶時顧浩林才回過神來。
他氣得渾身都在抖。
他一直以為跟梁清嫻結婚是梁清嫻高攀他,是她這個村姑配不上他,要不是她有一個梁紅玉的堂妹這個身份在,她這種你那個村姑就是給他提鞋都不配的存在。
結婚後他很是不甘心,不扯結婚證就是他不甘心的罪證之一,結婚後他對合梁清嫻的種種冷待也是源自於此。
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將梁清嫻貶低到了塵埃裡,他原本以為梁清嫻的柔順是對自己的順從,是她被他馴化以後的反應。
結果今天她告訴他她之所以不在意自己的冷待是她覺得這些都是夫妻情/趣?他的存在在她來看跟村裡那些莊稼漢沒什麼區彆甚至連他們他都比不上?他唯一的有點就是因為他是個文化人?
顧浩林沒有辦法接受!顧浩林沒辦法接受梁清嫻將自己說得像是一隻等待配種的公豬!
虞清嫻才不管顧浩林能不能接受呢,她懟得是特彆爽的。她跟顧浩林現在離不離婚再說,她反正是無法忍受自己跟顧浩林這個人渣睡同一個房間的。
虞清嫻怕自己晚上一個忍不住起來拿刀結果了他。
顧浩林這個人的自尊心強的很呢,虞清嫻就不信他能在梁家繼續待下去,他肯定是會走的。一想到接下來的日子裡沒有這個惡心人的人出現,虞清嫻走路都哼起了歌。
她在鋪炕,小四小五跑進來,小五撐著炕沿跳上炕:“三姐三姐,三姐夫抱著他的行李跑了。”
“他可生氣了呢,走的時候還把院子裡的雞槽給踢翻了。”小四在邊上補充。
虞清嫻嘖了一聲:“走就走了唄,管他乾啥。你倆寫完作業了沒有?寫完趕緊回去睡覺。”
“寫完了寫完了。”姐妹倆異口同聲,小五蹭蹭蹭地下炕,拉著小四又回了房間。
虞清嫻看著姐妹倆回了房間才關燈上炕。
北方的冬天黑得早,虞清嫻又踩剛剛跟這句身體融合沒多久,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正房裡,秦山花翻來覆去睡不著,她越想越覺得邪門兒,自己之前都在想個啥?她為啥會對一個上門女婿那麼好,好到都排在自己孩子前麵了。
德利怎麼不阻止她反而跟著胡鬨?這明明是個鐵公雞,隻對自己人好的人,他也被下蠱了?
秦山花一巴掌拍醒梁德利:“梁德利,你說我要不要去找於神婆算一算?這件事我咋越想越邪門呢?咱倆是有啥大病啊對一個外人比對咱們孩子還要好?咱倆被下蠱了吧?”
梁德利睡覺被拍醒猛地瞪大了眼睛,等聽清楚秦山花說的話以後他蹭地一下就坐了起來。腦海中對於這一個月來的糊塗行徑是越想越心驚。
“彆瞎想,你這都是封建迷信,要不得。”梁德利抹了一把臉,過了好一會兒,他又說:“明天你去看於嬸時多拿兩個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