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菊說完以後沉默了一會兒,道:“那正好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要等到出師了再說。”
梁清菊自己有主意了,虞清嫻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飯桌上虞清嫻把自己跟謝蘊的事說了,秦山花很高興,梁德利也說了一句挺好,這件事情便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去了。
大年三十這天來得格外的快,一大早上家裡就忙活開了,虞清嫻跟梁德利去門口貼春聯,小四小五將窗花福字貼遍了所有的門窗。
梁清菊跟秦山花在廚房裡忙活著,先做豆腐再炸丸子,屋頂的炊煙從早上忙活到中午。
杜子民在下午來了,他帶了一整隻的大白鵝。這隻大白鵝杜子民提前好幾個月就跟他的好兄弟訂了,本來是打算過年時在家吃的,現在他覺得他大嫂不配吃他的鵝,養在家裡也不安全,還不如提到嶽父家來,至少嶽父一家子帶人真誠,鵝殺了他們還能多撈著幾塊肉吃。
秦山花見到大鵝眼前一亮,根本舍不得殺,但這是女婿送來的,秦山花懷著惋惜的心情殺了鵝。
鐵鍋燉大鵝是東北地區有名的一道菜了,為了讓這道菜吃得更加好,秦山花還生了爐子。
下午六點,天已經黑透了,大家圍著爐子坐了一桌,在歡聲笑語中,大家吃了這頓年夜飯。
大年三十要守夜,杜子民拿出了撲克牌,大家在秦山花她們屋打起了爭上遊。
到了半夜,虞清嫻家的門被敲響,屋裡的笑鬨聲頓時安靜了下來。
“誰啊?”秦山花扯著聲音問。
梁德利跟杜子民下炕穿鞋,拿起掛在牆上的外套披在身上。
“大娘,是我,春生啊,我媳婦要生了,我娘讓我來叫下你家清菊跟清嫻。”
虞清嫻跟梁清菊在很醫務站的謝醫生在學醫的事情早被秦山花傳遍了整個屯。秦山花還特地說了她們倆學的是婦科跟兒科。
秦山花皺著眉:“是你三大娘家,你倆等等,我跟你們去。”
秦山花不放心,她倆女兒還沒出師,雖然謝伯庸一直說她們學的還不錯,但麵對這種場麵肯定怕,她這個當娘的也不放心,總得跟著去一趟才安心。
娘仨穿著厚衣裳出門了,梁德利等人也沒有了玩鬨的心思,大家夥都在屋裡坐著,梁清梅現在就恨自己懷了孕,否則她肯定得跟著去看看。
三大娘家就在秦山花家前頭,走路幾分鐘就到了,才進院子她們就聽到了女子淒厲的痛呼聲,娘仨臉色不變。
秦山花跟梁清菊都是生育過的,虞清嫻雖然這一世是個黃花閨女,但在這之前的幾個世界裡孩子她沒少生。
三大娘在家裡等得焦急,見秦山花她們來立馬便迎了上來:“他二嬸你可來了,快進去看看春生媳婦,這都生了三四個小時了,咋還沒生下來。”
三大娘為人摳門,她一共生了五個子女,自覺生育經驗豐富,在春生媳婦發作時根本沒打算去請接生婆。
眼瞅著春生媳婦的呼叫生越來越短,越來越小,三大娘這才知道著急,可去叫接生婆也不趕趟了,接生婆在下林屯呢,光走路都要二十來分鐘。
秦山花跟三大娘的關係不錯,她聞言眉頭一皺:“你可真是的,這女人生孩子是大事,一隻腳踏入鬼門關呢。你應該早早去叫柱子嬸來。”
柱子嬸是十裡八村有名的接生婆,現在都五十多六十歲了,她娘就乾這一行的,這附近屯子裡誰家要生孩子都是去找她來接生的。
隻可惜她這門技術到底沒往下傳,她女兒兒媳都不是乾這一塊兒的料。
三大娘麵色訕然:“這不是沒想到她會這麼久沒生下來嗎?哎喲可彆說了,清菊清嫻你們快去看看你們弟媳婦去,可彆出了事。”
虞清嫻跟梁清菊往春生她們的房間裡去,秦山花還在數落三大娘,三大娘自知理虧,陪著笑臉一句話也不敢說。
熱水是準備好的,虞清嫻進屋先摸了春生媳婦的肚子,胎位有些不正,又看了一下春生媳婦的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瞳孔也有些渙散,叫聲也逐漸衰弱。
梁清菊掀開被子看了一眼春生媳婦,說:“開八指了。”
“那快了。小玲,你聽得見我說話嗎?來,跟著我的節奏呼吸,呼~~吸,呼~~~吸……”
也許是虞清嫻的聲音太過於鎮定,春生媳婦隨著虞清嫻的指令呼吸著,漸漸的感覺肚子沒那麼疼了。
虞清嫻揉著春生媳婦的肚子,隨著她的揉動,一道輕柔的靈力打進春生媳婦的腹中,孩子順著靈力的力道轉動。虞清嫻第一次用靈力幫人接生,她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一絲鬆懈,過了十多分鐘,虞清嫻的額頭出了汗,梁清菊掏出手帕給她擦了擦。
擦完了汗梁清菊再去看,眼睛一亮:“看到頭了,看到頭了。”
虞清嫻神情一鬆,跟春生媳婦說:“來,孩子馬上就出來了,來幾把勁兒。”
春生媳婦咬著牙用力,隨著她的一聲痛哭,孩子順利滑出甬道,梁清菊將孩子拉出來,用泡過熱水的剪刀剪斷臍帶,打結放在春生家早就準備好的抱被上,拍了拍孩子的屁股。
一聲中氣十足的嬰兒啼哭聲劃破夜空。
虞清嫻再給春生媳婦清理身體,梁清菊包好孩子,放到春生媳婦的麵前給她看:“大胖小子,長得可像你呢。”
作者有話要說:說來慚愧,我都是倆孩子的媽了,但我真沒經曆過開宮口啥的,老大七個月就去保胎,到了時間就剖了,老二宮縮以後醫生就建議剖,我連特彆劇烈的宮縮都沒經曆過。
後麵寫得不符合實際的大家指出來,我修改哈,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