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耽擱你了。”李慕慕說完,便往山下走。
今天看來是不能在山中好好尋找了。
好在茱萸是采了一些了。
不算多,回頭叫上李有康與她一同再來一次。
“你要去哪兒?”鄭安升趕忙跟上。
“我采的差不多了。”李慕慕說道,“你不是要打獵?”
“我先送你下山,山中危險,你獨自一人,我實在是不放心。”鄭安升說道。
李慕慕不耐道:“想不到你還是個熱心腸。”
“那是自然。”鄭安升聽不出李慕慕的諷刺,還笑著說,“我豈能讓你危險。”
“對了,你不等你弟了?”鄭安升又問。
“我與他說好,若采好,我便提前回去。”
“下次你不要一人來了,太危險。”鄭安升說,“我經常來山中打獵,你下次再過來時,便去找我,我來陪你。”
李慕慕冷聲說:“你若真是為人著想,便不應與我單獨走在一起。村中本就傳言多,我一個有相公的人,被人看見與你單獨走在一起,真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所以勞煩你離我遠點。”李慕慕冷淡道。
“咱們清清白白的,你管旁人怎麼看作甚。”鄭安升一副清者自清的態度,“若有傳言,我去替你解釋。”
李慕慕冷笑,“你是真不明白,還是故意要讓旁人看見,讓人傳謠呢?”
鄭安升愣了一下,隨即不悅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若是知禮節的人,便是不用我這般說,也早已主動與我保持距離,不論是為莪還是為他自己。”李慕慕說道,“而我已經這般說了,你卻依舊糾纏不放,能安什麼好心?”
“你與旁人解釋?村中傳謠如何,你也是永安村的人,又怎會不知?越解釋,謠言傳的越凶。”李慕慕冷聲說,“你這可不是在幫我,而是把我推入火坑,到時候與你有著扯不開的關係,甚至不得不與你成親。”
“你這人,太能冤枉人了!”鄭安升一副委屈的樣子,“我不過是看你一女子獨自在山中,怕你危險,好心送你下山。”
“你我孤男寡女,同時從山上下來,你以為旁人能猜出什麼好事來?”李慕慕冷聲說道,“你若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不若在這兒不動,或者直接去打你的獵。”
“我若遇到危險,是我咎由自取。”李慕慕冷聲說道,“我若遇到危險,到時你再施救,倒也不遲。”
“你!”
“你不是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嗎?不是說自己是個好人,隻是單純擔心我的安全,並不是要算計我嗎?”李慕慕冷聲說,“那你便證明給我看看。”
鄭安升臉色一變,陡然凶狠道:“我若真是不安好心,現在此處隻有你我,你不怕我當場就讓你在這兒失了身?到時你便是再不願,也得跟了我。”
“我可不信這是沒有王法的地方。”李慕慕冷聲說,“我也不是那等吃了虧便悶不吭聲,要麼從了對方要麼自裁的女子。”
“我便是拚了名聲儘毀,從此受人唾棄,也要去官府告發你。”李慕慕放狠了麵色,“大熙國律,奸辱婦女者,斬立決!”
“況,我從不覺得遇到這種事情,女子有何可被唾棄的。受到傷害的是女子,可恨的是你這等人。哪怕那些迂腐無情之人唾棄,我自己知道我是對的,我自己知道我是好的便好。到時我活得好好的,而你隻有屍首分家!”
李慕慕冷笑一聲,“你現下完全可以試試,你瞧瞧我做不做得出?”
鄭安升萬萬沒想到李慕慕竟是這樣的性子。
即使他有幾分懷疑李慕慕是否真能做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