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尚卿想了想，說：“哪兒最冷？”
剛問完，便感覺到李慕慕的腳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小腿。
李慕慕本是想互相搓搓腳，暖和一些的。
她現在渾身上下，就是腳最冷了。
誰知道一動便不小心碰到了顧尚卿。
顧尚卿隔著褲子都感覺到了李慕慕雙腳的冰涼。
“是腳冷嗎？”顧尚卿又問。
李慕慕見他一直問，便隻好說：“是有點兒冷，不過一會兒就好了。”
“夫人可要與我換個位置睡？”顧尚卿問，“我身體熱，已經把我這邊暖好了。”
沒聽到李慕慕的回答，顧尚卿又道：“若夫人習慣睡裡頭，那我給夫人暖好了，夫人再睡回去。”
李慕慕：“……”
她在現代的時候，刷短視頻或是上一些社交媒體的app，也會刷到一些小知識。
比如她就刷到過古代便有妻子給丈夫暖床這種事情。
天冷的時候，妻子用自己的體溫把被窩躺暖和之後，再換丈夫來睡。
結果現在，顧尚卿還要主動為她暖床了。
“我一會兒就暖了。”李慕慕道。
“現在天都快要亮了，等你暖和好，就該天亮了，你還如何睡？”顧尚卿說著，便起身，用被子把李慕慕完全包裹住，就抱著她挪到了自己這邊。
顧尚卿則換到李慕慕的位置。
顧尚卿的速度之快，李慕慕都沒來得及拒絕，便已經被抱到了顧尚卿的這邊。
身邊響起窸窣的聲音，是顧尚卿又睡到了裡側，原來她的位置。
“我這邊也很乾淨的，你不用擔心。”顧尚卿說，“我便是在軍中也每日洗澡，便是實在忙的無法洗，也會如你一般擦身，腳必是每天都洗的。”
李慕慕耳朵紅紅的。
她知道顧尚卿愛乾淨，也很慶幸他是個愛乾淨的人。
李慕慕換到顧尚卿這邊，果然暖和。
顧尚卿的身體像是一個大暖爐，便是暖被窩的速度都比她快如此多。
她那邊還是涼的，可顧尚卿才躺下沒多久，便如此暖和了。
原本冰涼的雙腳也被被窩裡的暖意給暖和了過來。
明明兩人是睡在一起，但是她一直睡在裡側的時候，也是不怎麼聞得到顧尚卿身上的味道。
可現在躺進顧尚卿這邊，忽然感覺被他身上的氣味滿滿的包圍了。
他身上的味道不難聞，是乾淨的皂角的味道。
過了會兒，又聽顧尚卿說：“這邊也暖和了，你要換回來嗎？”
“不用了，彆折騰了，睡吧。”李慕慕小聲說。
“好，那你往裡睡一些，彆掉下去了。”顧尚卿提醒，“你睡覺不太老實。”
李慕慕：“……”
雖然是實話，但你這麼說出來，還是挺傷人的呢。
“快睡吧。”李慕慕不想聽他說大實話了，閉上眼睛不再開口。
顧尚卿失笑，也閉上眼睛，還往裡挪了挪，怕擠著李慕慕。
清早，李慕慕反常的還在睡，實在是因為睡的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