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將軍對顧尚卿說:“你是不是也想到了?不然也不會提及鞋尖的事情。”
顧尚卿點頭。
陸正安忙說:“還請兩位將軍解惑。”
尚將軍道:“突厥人的鞋子,與這個印子較為符合。”
陸正安一震,忙道:“二位將軍,非我推卸責任,隻是我大理寺大牢向來是嚴加看管,無人敢懈怠的。”
“大人莫要誤會。”尚將軍道,“突厥有心算無心,若真是他們做的,誰也沒想到他們會打蘇芷兒的主意。”
“突厥人在京城的這些時日,安分的不像話,我們時刻都在戒備他們會突然鬨出什麼事情。”尚將軍道,“一直到他們離開,都未生事,實在不是突厥人的作風。若說這件事情是他們乾的,是有八成的可能。”
“否則他們安安分分的走了,還真是奇怪。”尚將軍道,“隻是,若查出真是突厥人乾的,那他們到底是如何進來這大牢的,確實是要好好查了。以提防日後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會否……裡頭還有突厥人的奸細?”尚將軍道,“不論是哪一方麵,都要嚴加查看才好。”
陸正安正色道:“陸某明白,我這就去給他查個清楚!”
這事兒是聖人親自過目的,誰也不敢耽擱,力求以最快的速度將事情查清楚。
陸正安去查大理寺內部是否有突厥的滲透。
顧尚卿和尚將軍又去找了蘇廣成。
蘇廣成在牢裡,雖未再受過刑。
可以前錦衣玉食,住華府起高樓。
可如今卻住在逼仄陰暗又潮濕的牢房裡,老鼠蟑螂各種蟲子在地上爬。
隻有牆上那磚頭大小的窗口,光都很少照的進來,不見天日。
不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受儘了折磨。
此次再看蘇廣成,早已不成人樣了。
牢房的門鎖聲傳來,蘇廣成立即跪著求道:“放我出去吧,求求你們,放我出去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以後也什麼都不會說了。”
“求求你們,放我出去吧!”他也不求什麼官複原職了,便是隻做一個普通人,在外頭的日子也比在這裡強啊。
“蘇廣成。”尚將軍道,“你可知蘇芷兒不見了?”
“我知道……”蘇廣成訥訥道,“不不,我之前是不知道的,是今日陸大人跟我說,我才知道的。我不知蘇芷兒是如何不見的,這件事情我一點兒都不知道。”
“你不用緊張。”尚將軍也知道蘇廣成肯定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如今也不會在這牢裡了。
“不過,你可有什麼線索提供?誰如此想要把蘇芷兒帶出去?”尚將軍道。
蘇廣成仿佛聽不到尚將軍的話似的,看一眼顧尚卿,便往後癱坐,靠在牆上,“她說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什麼會跟顧尚卿成為夫妻,什麼會幫莪也一路高升,都是假的。”蘇廣成呢喃道,“都是她犯的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