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三皇子自己是不想要這條命了嗎?
而且,三皇子若真說了,他現在也不可能活生生的待在這牢裡。
蘇廣成也算是稍稍鬆了一口氣,至少三皇子沒說,讓他保住了這條命。
卻不知,三皇子不隻是說了,是聖人親耳聽到他都說了些什麼。
但現在,蘇廣成的腦子可想不到這些,但仍舊死死的將蘇芷兒說的那些有關於皇家的事情。
顧尚卿:“……”
“多謝,你們還真是看得起我。”顧尚卿抽了下嘴角,又轉頭對尚將軍道,“雖然知道蘇芷兒是胡說八道,但是聽到這話,我還是挺高興。”
尚將軍也點頭,“怪不得蘇芷兒那些瞎話能把蘇廣成騙的一愣一愣的。”
升官發財指日可待,誰能忍住不信啊。
顧尚卿:“……”
不是,雖然如此,你也不用說的這麼肯定。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尚將軍道。
“沒有了啊。”蘇廣成道,“真沒有了。”
“事到如今,還不說實話?”尚將軍喝道。
蘇廣成心說,難不成他們知道了蘇芷兒關於皇室的那番大逆不道的言論?
“真沒了啊……”蘇廣成道。
“蘇芷兒一個弱女子,怎有能力憑空從大理寺的大牢中消失?”尚將軍問道,“她平時,都與什麼人接觸,你可知道?”
“不……不知道啊。”蘇廣成道,“我隻知道,她平時那些事情,都是交給蘇府以前的下人,叫春朝和利來做的。”
蘇芷兒把春朝和利來找了回來,交代他們辦事的事情,蘇知府都知道。
不過這次沒再管。
“除了他們呢?”尚將軍又問。
他們早就把春朝和利來抓起來了,她二人把能說的也都說了,根本沒有什麼重要的線索。
“沒了啊。她一個閨閣女子,本就不認識什麼人,不然也不至於隻能找春朝和利來為她做事。”
“蘇廣成,你非要我問的那麼明白嗎?”尚將軍冷聲說道,“剛剛給你機會,讓你主動交代,你不識抬舉,那便不要怪我們再對你用刑。”
“你一個文人,又是錦衣玉食習慣了。”尚將軍道,“之前對你動的刑法,隻是小打小鬨,我看你也是快去掉半條命了。我們親自給你動刑,可就不是之前那種程度了,你可想好了。”
“我們軍中有的是方法。尤其是抓到敵國俘虜,要從他們嘴中問到情報。”顧尚卿道,“第一種,是用竹簽刺入你手指甲與肉之間的地方,拔出來後,再撒上鹽。”
“十指連心,手上的疼,可不是好忍的。”顧尚卿道,“你想想,竹簽刺入你的手指尖,撬動你的手指甲,是一種怎樣的疼?”
“他沒試過,肯定不知道,試一下就知道了。”尚將軍在一旁道。“對了,你帶了嗎?”
“帶著呢。”顧尚卿從懷裡掏出竹簽,“你彆看竹簽挺粗的,但是削的足夠尖,所以是能刺進去的。隻是,到底不如鐵來的尖利,肯定比鐵針要痛上很多。”
“不……不……我真的不知道啊!”蘇廣成嚇得臉色慘白。
顧尚卿拿起蘇廣成的一隻手,“可以先讓你感受一下。”
顧尚卿沒刺入他指甲下麵的肉,而是在虎口的地方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