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因此把氣撒到他們身上。
“在那些人眼裡,我們的命興許不是命吧。”張英子嘲諷的低下頭。
李慕慕立即對李大夫道:“李大夫,勞煩您為這位姑娘也把一下脈。”
李慕慕話音剛落,顧棉便拿出了一張帕子,對張英子道:“姑娘請坐。”
“為何要給我把脈?”張英子疑惑道,“再說,男女授受不親……”
“在醫者麵前,又分什麼男女。”李慕慕道,“遇到都要死的時候,還能顧得上這個?”
“什麼要死了?”張英子一愣,隨即緊張的問,“我又沒中毒。”
“你說張老漢是急病,忽然倒在床上起不來的。”李慕慕冷靜的道,“在發病之前,沒有任何征兆。那麼也不敢說你是否也會如此。”
“若是你已中毒而不自知,而且還未毒發,以為自己還健康。”李慕慕道,“還是讓李大夫給你把把脈吧。”
“張姑娘,後宅女眷在被大夫把脈時,都是在手腕上墊上一張帕子,這樣大夫既能隔著帕子把脈,也不算是有肌膚之親。”顧棉解釋道。
顧棉心道,張英子以前可沒這般多的規矩,現在竟還講究了起來。
“為了你的身體,還是叫李大夫看看吧。”李慕慕道。
床上的張老漢也趕緊道:“對對,英子,你快讓大夫給你看看。”
張英子隻好坐下來,把手放在了桌上。
顧棉將帕子放在她的手腕上。
李慕慕看著這一幕,心道她與李知音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連張英子這般以前其實並不怎麼在意也沒有條件在意這種事情的人,現如今有了條件,反倒在一起什麼男女大防來。
要讓女子解放自己,確實很難。
李大夫細細的給張英子把了脈,道:“這位姑娘無事,身體康健得很。”
“多謝大夫。”李慕慕道,“我們想讓張老漢回府養病,不知張老漢現在的身體,可否挪動?”
張老漢聞言,忙道:“可不敢麻煩顧夫人,我在這兒便很好了。”
“我們府上更清淨一些,院子也更大。”李慕慕道,“這裡終究是客棧,人來人往的,門外客人往來上樓梯的聲音不時響起,窗外也時有吵雜聲,實在不利於養病。老漢莫要客氣。”
“當初若非你們收留夫君,我們也沒機會找到夫君。如今老漢病了,我們亦不能袖手旁觀。”李慕慕道,“老漢就莫要與我們客氣了。你若執意不去,反倒將我們放在一個忘恩負義的境地。”
說完,李慕慕又對姚管家說:“姚管家,你安排人送李大夫回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