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周子妍感覺有人在砸牆,準確來說有人在敲牆,時而長、時而快,對她這個文科生來說,就是噪音,那邊咚咚咚的聲音一直不肯停下,她爬上床皺著眉頭往牆上拍了一掌。
瞬間,掌心發麻讓周子妍咧開嘴吸了口氣,用了很大力,沒把牆壁弄出聲音,反而把手掌拍紅了,站在床上周子妍差點急的往牆上踹一腳,好在她還有點理智。
“你彆敲了!”
對麵的人顯然沒聽見她在說什麼,牆壁比較厚,而她的聲音穿透力並不是特彆強忍無可忍之下,周子妍拿起手機給喬寺打電話,這堵牆的背後就是他家。
“你到底要做什麼,信不信我打電話報警!”
“寶兒,我錯了。”
沒被拆穿之前死也不能坦白,但喬寺知道,在問題被揭露後,一定要抓緊時間道歉,大丈夫能伸能屈,隻是道歉而已,如果在麵對麵的話,他還能單膝跪下。
“滾!我不聽,你再砸牆,我就打電話報警。”
說完,周子妍就把電話掛了,把手機扔到床上,氣呼呼的盯著牆看了半天,最後坐回床上生悶氣。
因為之前不管是誰問起來,喬寺對於複婚的態度都是四個字:時機未到!
所以,這些日子周子妍都以為他和自己想法一樣,覺得現在還不合適,可以再等一段時間考慮結婚的事。
可現實告訴她,又想錯了,要麼是喬寺真的著急複婚,要麼就是他懶得和長輩抗爭,選擇妥協。不管是哪種理由,對周子妍來說都很頭大,這意味著她唯一的隊友都拋棄了她。
第二天早上,兩個人在電梯門口遇到,喬寺習慣性的走進去,進去之後發現她依然站在門口,看著她冷漠的表情,喬寺無奈的搖頭。
“你…算了。”
說著,他又在其他人詫異的眼神裡走出來,見他出來,周子妍就想抬腿走進去,可她才剛動一下,喬寺就握住她的手腕,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電梯門合上。
“你!”
“一晚上過去了,你還在生我氣?”
說話的時候,喬寺也沒鬆開手,雖然動作很溫柔,也沒有弄疼她,卻能讓周子妍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身邊。
“你鬆開!”
“鬆開你就跑了。”
她越是急躁,喬寺看上去就越平靜,就像是在說什麼天經地義的事一樣。
“你信不信我咬你!”
“我信,但我相信你打過狂犬疫苗,所以…想咬就咬吧,隻要你咬完就能消氣。”
有了之前的經驗,現在喬寺不敢等她自己消火,不然就像之前一樣,弄得個一拍兩散的下場,現在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得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掉,不然誰也說不好她的腦子會把一個小問題變成多大的災難。
原本是真想咬他的周子妍,聽了這話隻能磨磨牙翻著白眼把頭轉到一邊,就是不想正眼瞧他。
“你那天隻是告訴我,不許承諾任何準確的時間,而且是在生孩子的問題上,我當時說的話並沒有違背你的要求。”
“滾!”
現在,多餘的話周子妍一個字都不想說,她早該想到,喬寺能算計時宜、陳季和,自然也能給她設圈套,就在她最沒有防備的時候。
“大清早的,彆這麼大火氣,電梯來了,進去吧。”
話音剛落,電梯門應聲打開,喬寺拉著不情願的周子妍走進去,這一次人比之前的少,隻有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牽著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姑娘,小丫頭背著書包,看樣子是準備去上學。
因為有外人在,他們倆都不能再爭吵,周子妍也不能強硬的抽回手,隻能任由喬寺拉著,到了停車場等那對母女離開,她就迫不及待把喬寺的手甩開。
“你彆再纏著我,我昨晚的話是認真的,你想不想複婚和我沒關係,我隻想一個人單著。下次我媽再給我打電話,我就告訴她,三年內我都沒有任何結婚的計劃,你們喬家要是著急抱孫子,你可以再找一個。”
昨晚到現在,周子妍總算是明白了一件事:一直以來她的在喬寺的溫柔陷阱裡還毫無察覺,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雖然看上去好像每個決定都是她自己下的,實際上這些決定和選擇都是在喬寺的心理暗示和誘導下產生的。
說的直白點就是,喬寺看上去一直都很尊重她的選擇,實際上這些選擇都是他想要她選的,不知不覺中她就成了他的木偶娃娃,還一點感覺都沒有的被他牽著鼻子走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