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還不好說,趙如萍這會兒才剛醒,我的人還不方便去見她,再等等吧,你彆著急,魏言之該還的債,我會讓他還的,因為他老子已經關了兩個酒吧了,這筆賬我還記著呢。”
有陳季和最後這句話,周子妍就放心多了,他有多小氣,他們這幾個朋友是最清楚的,而且魏言之這麼明目張膽的在太歲頭上動土,如果陳家沒有任何作為,以後在圈子裡都會抬不起頭。
“那就行,我相信你的決心和能力,對了…聽說你女朋友和童家沾親帶故,你是不是得好好巴結一下左家?”
陳季和不怎麼喜歡和人發短信聊天,當然和左聞溪之間的除外,所以看見這條沒有P用的廢話,他直接把手機往桌麵上一扣,抬頭繼續聽主管彙報工作。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對方的回信,周子妍撇撇嘴失望的把手機扔到一邊,支著腦袋看公公婆婆逗孩子,她和喬寺都沒這麼好的耐心,一直把孩子抱在懷裡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隔幾分鐘去晃一下搖籃。
當天下午,周子妍才知道趙如萍的車禍始末,她出門給孩子買聖誕禮物,遇上疲勞駕駛的司機,險些丟了性命。可這其中有個不尋常的環節,趙如萍原先是準備了禮物的,隻是到了該送禮物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自己準備的東西不見了,這才急忙出門買東西。
因為趙如萍在魏家沒什麼地位,自然沒人開車送她,她也不敢說自己是去給孩子買禮物,隻說有事出門,結果出門沒走多遠就出了車禍。
周子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先入為主,她就是覺得這麼多巧合連在一起很不正常,趙如萍那麼在意兒子,怎麼會讓提前轉換表好啊的禮物不翼而飛?但她的想法,也都隻是猜想,在結果出來前,不能當真。
聽完她的分析後,喬寺把手落在她的頭頂,不輕不重的拍了拍。
“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我都會讓趙如萍認為是他做的。我讓老三給魏言之找了一堆麻煩事,讓他暫時去不了醫院,隻要他們一直不能見麵,我們就能攻克趙如萍的心理防線。”
機會難得喬寺不想再錯過,上一次周子妍遇到事的時候他在國外,等他們發現嚴重性的時候,她的同事已經出事了。
“嗯,我相信你。”
當初她隻是一個實習生,根本想不了那麼多,更沒辦法以一己之力和魏言之以及他身後的勢力抗衡,不過現在局勢逆轉,她相信不久後就能看見魏言之接受法律的製裁。
為了刺激趙如萍,陳季和按照喬寺的要求往病房裡調了一個不甚摔倒住院的中年女人,對方年齡比趙如萍小一點,卻有一個年齡相仿的兒子,和會照顧人的丈夫和婆婆。
俗話說得好: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隔壁床整天上演著恩愛、和諧的幸福日子,趙如萍不僅見不到魏言之,更見不到自己的孩子,隻有之前認識的同公司的保姆會時不時的來看她,而這個保姆就是陳季和安插在她身邊的人。
對方也不用做什麼,因為她工作的那家人剛好住在魏家對麵,每天都能見到趙如萍的兒子,適當的挑唆和煽動,就足夠讓躺在病床上的趙如萍心如刀絞。
尤其是當警察來問她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因為那個開車的人之前有過犯罪前科,而且把車停在路邊很久,直到她出現才發動時。
一個人在病床上看了隔壁人家相親相愛的日子長達一個星期後,趙如萍決定出院,當然不能回魏家,陳季和安插在她身邊的棋子適時地表現出自己的大方和熱情,把趙如萍接到自己家。
花了大半個月的時候,他們終於找到了被趙如萍藏起來的東西,那就是當初李焱丟失的東西,不過是複製版,明顯是魏言之最後的底牌。
看著手下的人從遠方帶回來的東西,陳季和長出了一口氣,最近這大半個月,他每天都睡不好,生怕哪個環節除了問題最後功虧一簣。
“話說,你那個同學真是厲害啊,說催眠就給人催眠了,什麼都問出來了。”
前麵的人和事都隻是鋪墊,用來擊碎趙如萍的心裡防線,真正的殺手鐧是喬寺從國外請回來的同學,一位主修心理學的華裔。
看完那些資料,喬寺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把這些東西交給負責的人吧,我不想要魏言之這個名字,再纏著她。”
“好的,我一會兒給江遇那小子送過去,讓他交給他老丈人,忙了這麼多天,我也終於能睡個好覺了,趙如萍這會兒還不知道咱們已經拿到了資料,事後我會想辦法把她送走,到一個小城市,幫她找個工作。”
聞言,喬寺挑了挑眉,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盯著陳季和。
“喲,你良心發現了?知道考慮無辜群眾的感受了?”
“小爺我一直都是好人,隻是你們這幾個二百五一直在外麵毀我聲譽,你出門打聽一下,我可是個地地道道的慈善家。”
看著對方嘚瑟的表情,喬寺扯了扯嘴角,滿臉諷刺的坐在電腦跟前複製資料,這種東西可不能全交出去。
“慈善家,我明年打算申報一個項目,不知道學校能不能給我足夠的資金,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做的都是科研項目,為了人類和世界的未來……”
“滾一邊去,缺錢你就賣房子、賣車子去,少打我的注意,把錢捐給基金會,我還能換個好名聲,把錢給你就等於扔進萬丈深淵,連個響聲都聽不見。”
“你也就這點追求了,我複製完了,你把這一份交出去吧,如果…如果童家的那位,沒咱們想得那麼清廉,咱們手裡這份還能保自己平安。”
“你放心吧,江遇他大舅子最近上升期,需要一點政績,童家的人可不會放過任何建功立業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