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家裡鬨,我們倆正好沒事,就帶他們來找你們。”
宋少寧純粹是被喬寺騙上賊船的,他根本不想來這個同學會,雖然裡麵的人也是他的同學,但他高中的時候不愛和人聊天,班上的人沒記住幾個。
他也沒心思聽那些老同學講葷段子、吹牛皮,因為他們吹的事,他都做過,完全沒有新鮮感。去年班上幾個同學在酒桌上吹噓自己一年掙了多少錢、買了多少房,換了多少女人,結果到買單的時候都在裝死。
弄得服務員很尷尬,宋少寧就讓時宜去把賬結了,那些人嘴上說不用這樣,要不然就說回頭給,可事後沒一個人提這事,他不是舍不得一頓飯的錢,那點錢還不夠時宜買個包,隻是純粹看不上這種low穿地心的姿態。
所以今年,時宜問他來不來,他想也沒想就拒絕,隻是答應到時間會來接她回家,卻沒想到喬寺找到他,和他說了一堆時宜喝醉酒之後可能乾出的蠢事,想想之後他還是提前過來了。
時宜沒周子妍那麼多想法,一般宋少寧說什麼,她就信什麼,所以他說孩子在家裡鬨得厲害,她也就相信了。
“可是我還餓著呢,剛才隻顧著和同學聊天,沒怎麼喝酒,也還沒吃東西。”
“那咱們先去吃飯吧,我們倆也沒吃,倆孩子倒是吃過了。”
雖然周子妍不太情願,但是時宜和宋少寧都達成了共識,她也不好這個時候不給麵子,點點頭表示讚同。
走到前台的時候,喬寺突然停下來,讓周圍的幾個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麼了,忘拿東西了?”
喬寺搖搖頭,轉身往前台走,周子妍隻好跟過去,卻聽見他問包廂的賬單在哪裡。
“你要買單?”
“不是,隻是把你們倆的錢提前付了。”
來的路上,他已經聽宋少寧說了去年同學會上發生的事,所以懶得當那個冤大頭,他確實是不缺錢,但也沒心情去接濟一群有手有腳還喜歡裝13的成年人。
不過,喬寺也不想等彆的男人幫忙把她們倆的單買了,他的女人,花多少錢他都願意出,輪不到彆的男人來付錢。
周子妍猜不到他的心思,拿出卡想把包廂裡的消費一下子都結了,可喬寺卻不答應。
“我說了,結你們倆的就行了,剩下人跟咱們沒關係。”
當然,宋少寧也是這個意思,他不想彆人給時宜買單,更不想她欠彆人的情。
“他說的沒錯,就這樣吧,咱們付自己的,反正你們倆還沒吃什麼東西,後期他們再點就是他們自己的事,錢要用在該用的地方。”
請人吃飯這種事他們都經常做,但是請白眼狼吃飯的事,做一次就夠了。
周子妍拗不過他們,就等喬寺算完賬之後單獨結了她和時宜的那部分,她不知道的是,喬寺這麼做隻是不想沈鈺有任何聯係她的借口。
據宋少寧回憶,去年沈鈺到早,但沒待多久就有事離開,今年飯桌上沒什麼特彆大的變化,到最後結賬的人很可能是真·事業有成的沈鈺。
喬寺不想她欠沈鈺的,也不想自己結賬後讓沈鈺欠她的,所以現在這種方式就是最好的辦法。
去吃飯的路上,周子妍坐在後坐,看著兒童座椅上的孩子,小家夥已經開始打瞌睡了,估摸著很快就想找床睡覺了。
“咱們還是回家吃飯吧,孩子一直打哈欠,過會兒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你確定?”
“我確定,回家吃吧,我給時宜打個電話,反正家裡有飯,還不比外麵的差。”
當了母親之後,她時不時的就要為了孩子委屈自己,但這不是常態,大多數時候還是兒子遷就她這個媽媽。
掛了電話之後,她聽見喬寺故作輕鬆的問道。
“你和老同學聊得怎麼樣?”
一說起這個,她就覺得自己有事要問他。
“你們之前見過麵的,你為什麼沒有和我說過?”
“這有什麼好說的,反正你不喜歡他,我也不喜歡他,說了也沒意思。”
喬寺覺得隻有智障才會在愛人麵前,主動提起對方以前的追求者,還是那種死心塌地的追求者。
“你等著,今晚我有事要問你,你到底還隱瞞了我多少事!”
她現在感覺喬寺就是無底洞,不管什麼時候她總能從他身上挖出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很多還都是關於她的事。
正在開車的喬寺,突然有種今晚要聊個通宵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