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是我抓的盜竊咱們軋鋼廠鋼材的團夥主犯之一,不能因為他是您的侄子,我就不抓他吧?”
聽到張忠華的話,李大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看來張科長這是不準備給我李某人這個麵子了,是非要跟我過不去了嗎?”
“李主任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敢跟您過不去呢,您可是咱們紅星軋鋼廠的一把手,大主任啊。
隻不過這防盜反特是我們保衛科的職責,是賊我就要抓。
該放的我自然會放,該判的那我就交到治安局去判,徇私枉法的事情,恕忠華難以從命啊!”
李大慶一排椅子邊的茶幾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盯著張忠華問道:“張忠華,我再問你一句,李平安是放還是不放?”
張忠華不緊不慢的從椅子上起身,毫不示弱的盯著李大慶。
“你就是再問我一百遍,我也還是那句話,恕難從命!
!”
“好!好!好!你張忠華可真是個稱職的保衛科長啊!”
“主任您過獎了!我稱職不稱職不好說,但是您,身為紅星軋鋼廠主任,自己的侄子在咱們軋鋼廠盜竊被抓,你就算不去大義滅親,也總該懂得避嫌吧?
可您到好啊!竟然想著利用軋鋼廠主任的身份徇私枉法,直接把你的侄子李平安給放了。
這,似乎不太合適吧!”
李大慶見張忠華不到不準備放人,還敢指責自己徇私枉法,頓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好,好你個張忠華,你以為你不放人我就沒辦法了嗎?騎驢看唱本,咱們走著瞧!”
說完李大慶憤憤的直接摔門而去,直接回去了。
等李大慶走了以後,趙小東還有戴貴兵從外麵走了進來。
“科長,李主任怎麼說?“
“還能怎麼樣?姐大主任來找我要人的唄,想讓我餓放人,他簡直是白日做夢!”
聽了張忠華的話趙小東跟戴貴兵明白,這是張忠華跟李大慶正麵剛了一波。
“科長,牛x!”
“科長,了不起!”
兩人直接衝張忠華豎起了大拇指,在他們看來張忠華跟李大慶正麵剛的行為,是個爺們兒!
而張忠華這時候想的卻是李大慶臨走時最後說的那就話!
我不放人他也有辦法?
看來李大慶是想從治安局直接撈人?
從治安局撈人,問過我張忠華沒有?
“一會兒,你們不要把人送到區治安局去,直接給我送到四九城治安總局去!”
張忠華向趙小東還有戴貴兵交代了一句。
趙小東還有戴貴兵明白張忠華這麼乾的意思,就是不想讓李大慶把李平安給撈出來,一但李平安進了四九城治安局,李大慶就算隻是想辦法讓李平安被從輕處罰,也能讓他好好出出血。
“對了,被抓的人裡有個張富貴的,還有一個叫白福來的,這兩個人是什麼情況?“
張忠華突然想到賈張氏的娘家侄子張富貴,還有閆埠貴說的同事的外甥百福來,於是就開口詢問。
聽到張忠華問起張富貴還有白福來的情況,戴貴兵回到道:
“科長,這個張富貴吧,雖然不能算是主犯,但是也是個積極分子,對於他們團夥的幾次盜竊行動那都是積極參與,估計得去支援大西北建設了。
白福來倒沒什麼,純粹是跟著混點錢,也就乾點搬搬東西的活,連軋鋼廠都沒進來過,說他是從犯都有點勉強,送到治安局最多也就關幾天就放了。
科長,這個張富貴還有白福來跟您?”
戴貴兵以為這個張富貴還有白福來跟張忠華有什麼關係。
尤其是張富貴跟張忠華都姓張,萬一有什麼親戚關係呢。
要是讓張忠華知道他的想法,非得直接一腳上去,你踏馬罵誰呢,誰跟張富貴有親戚關係,跟張富貴有親戚關係不就跟賈張氏有親戚?
呸,惡心!
“跟我沒什麼關係,張富貴既然是積極分子,那就該從嚴從重處理,把這個張富貴給我放到從犯名單的第一個!
至於白福來,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戴貴兵瞬間懂了,這不是有親戚關係,這是有仇啊!
雖然從犯第一個還是從犯,但是一般來說越靠前的判的越重。
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這個張富貴本來就是從犯第一檔的,在從犯名單裡可以說是遙遙領先,把他挪到第一個也判的也重不了多少。
“我明白,科長!”
接受了命令的趙小東還有戴貴兵向張忠華敬了個禮就轉身出了辦公室。
不多時一個車隊拉著一眾被抓犯人就從軋鋼廠保衛科開了出去,直奔四九城治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