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梅在門外頭喊:“殺豬哦,你忘了,今天家裡要殺豬嘞。”
許輕知想起來了,家裡的豬在靈氣的滋養下,長的飛快。
這不,離過年還有一段時間,殺了豬想熏些臘肉,她媽還想做點臘腸,熬豬油,一些肉直接放在冷凍層凍著,過年的時候吃也還是跟新鮮的口感差不多。
她爸請了村裡好多人過來幫忙殺豬。
以前不限製私人養豬,村裡家家戶戶都會養上幾頭豬,除了自己住的房子,還有單獨的灶房,豬圈。
隻是這些年限製養豬了後,村裡養豬的才少了。
殺豬飯,便是許輕知記憶中年味的開端。
許輕知凝神一聽,便聽到了樓下已經傳來熱鬨的鄉親談話聲。
其實殺豬這事,她什麼都不用乾。她媽來叫她,單純是因為來人了,人肯定得問:誒,你家輕知人呢?
她媽總不好說一句,我女兒還在床上躺著呢。
這在村子裡,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知道了,媽媽,我馬上起來。”許輕知應了一聲。
“我下樓了哇,你洗漱洗漱,底下餐桌上有熱粥和菜,你吃點。”王燕梅說完,火急火燎就下樓了,下樓的腳步聲都是‘啪嗒啪嗒’的。
許輕知用被子裹著自己,然後慢吞吞的從被沿伸出兩條腿垂在床邊,拿起旁邊的棉褲套上。
“嘶~”冷啊。
一不做二不休,刷拉掀開被子,踩進她媽前陣子給她打的新棉鞋裡麵,拿起旁邊的羽絨外套就往身上一裹。
冷的打了個哆唆。
一旁的書桌下麵,木箱子火爐開上了最抵擋的火,兩小隻正在上麵愜意的躺著呢。
有時候燙了點,兩個小家夥還用薄被子在底下墊上一層躺著。
誰都沒它兩會享受。
許輕知洗漱完,就下樓了。
家裡熱熱鬨鬨的,來了好多人。
她逢人就喊,有些熟麵孔是認識的,按記憶裡的喊,不熟的麵孔就叫伯伯,嬸嬸,總沒錯。
就是有錯,人家也不往心裡去,孩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