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汪鶴安那句‘這是阿晝的遺書,留給你的,你看看吧’落下時,梁星原本拿咖啡的手突然顫了下,導致整個咖啡杯不受控製的摔到桌子上。
滾燙的漆黑咖啡灑了一桌子,甚至灑到梁星裙子上。
可梁星跟沒有知覺一樣,愣愣坐在那邊。
汪鶴安第一個反應就是把遺書拿起來,有些意外的盯著梁星,“梁星……”
服務生已經過來收拾。
梁星依舊沒有從位子上起來,她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不,與其說是看著前方,倒不如說是沒有焦距的盯著某一個方向。
看的位子,除了梁星自己,誰都不知道。
服務生多次想要出聲,讓梁星站起來,或者幫梁星處理一下。
可在服務生看到梁星的表情後,紛紛又不敢多說什麼了。
梁星沒有多少表情,可是眉眼的凝重,以及眼神的敵意,讓人不敢靠近。
服務生收拾完後趕緊退場。
然而,汪鶴安坐下的後一秒,梁星已經猛的從位子上站起來。
她捏著汪鶴安給的洲際國際的合同,“鶴安哥,謝謝你,等醫學試驗城的計劃啟動了,我再通知你,今天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梁星。”
汪鶴安見梁星走,下意識上前去抓住梁星的手,結果發現,梁星手腕冷的厲害,一下子汪鶴安不知道該說什麼。
梁星掙脫,著急離開。
“三年了,這封信你該打開了。”汪鶴安提醒梁星。
這份遺書,在三年前顧祁晝死的時候,汪鶴安就已經拿出來了。
梁星不知道顧祁晝什麼時候寫的,但她拒絕接受這份遺書。
“這是屬於你的,阿晝隻給你一個人的。”汪鶴安補充。
梁星一直都在隱忍,她咬著牙,攥緊拳頭。
她隻感覺看著前麵的視線一點點黯淡下來,最後漆黑一片。可在梁星一閉眼一睜眼時,眼睛的視線又重新獲取。
她想吐,胃裡翻江倒海,冷的厲害,也惡心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