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無說完這番話後,梁星臉上玩味的笑容徹底濃了。
她低頭笑了起來。
很嘲諷。
在一陣笑完後,抬頭看著無時,丟了一句,“你沒愛過人。”
對方無回應。
梁星說,“你沒愛過一個人,所以你不知道當一個人被刻進骨血裡是什麼樣。對我來說,顧祁晝在我生命之上,我死了,我對他的感情都不會變。”
“你們都說我執念,都說我不清醒。可是,我很清楚,我比任何人都清醒。”
清醒的看著自己以餘生愛顧祁晝。
清醒的看著自己,以生命,愛顧祁晝。
“他一直都在,在我心上,在我骨血裡,不可磨滅。”
梁星這些話說的很輕很輕。
她沒有罵無自以為是,隻是很平淡的講述,卻讓無抓著魚竿的手,微微一顫。
但很快,他回神,說:“你才22歲,人生明明剛開始,卻好像過完了一生一般。”
顧祁晝離開的時候,梁星的一生早就結束。
她留下來,隻是完成顧祁晝當年沒完成的事。
“你想過以後嗎?”無的聲音再次響起。
“什麼以後?”
“你才22歲,你完全可以找一個不錯的人,照顧你一輩子,而不是一個人,孤單單守著一場夢。
梁星,夢醒了,就空了,你什麼都沒有。”
晚上的夜色有些涼,加無這番話,更增添了幾分蕭條。
可梁星,卻在這個時候笑了起來,“我發現,你似乎對我有誤解。”
無盯著梁星。
“你把我說成一個可憐蟲,一個隻能抱著夢的可憐蟲,可是我不可憐,我也不是什麼都沒有。我有阿晝,我有錢,我還有承載我夢想的Z-X戰隊,我擁有的很多很多,我不是一無所有。”
梁星站了起來,拿起石頭往湖麵丟去,原本平靜湖麵被激起波紋,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汪鶴安那些人,一直都認為我瘋了,就知道守著一場夢,覺得我就是空的,我是神經病。我以為,你跟他們不一樣,我們雖然沒怎樣,但你應該會懂我。”
跟無待在一個空間,梁星是比較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