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晝!”梁星脫口喊出。
那場深淵的夢境,在她記憶裡,非常清晰。
她記得自己跌落深淵後,回到梁家那陰暗地下室,遭受那個人的虐待。
可隨後,畫麵又變成,她拚命向著光奔跑。
顧祁晝就在身邊。
她能摸著顧祁晝的臉,感受阿晝真的回來了。
“是不是顧祁晝?”梁星盯著無又問了一句。
無和她對視數秒,最後極其冷漠的砸出兩個字:“是我。”
“嗬?”
“彆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無語調平靜,沒有任何情感,“你再不信,真相也都是我的意識進入你的夢空間,把你帶出來。”
“除非你是顧祁晝,否則我根本不會相信。”
“還在癡心妄想?”
無直接摘了食指上的銀戒,讓梁星看的清清楚楚。
這食指沒有任何傷疤。
他、不是顧祁晝!
這件事,梁星一個月前就消化了。
她從深淵回來時,想著能入夢的隻有無。
加上無跟顧祁晝一樣,有一雙逆鳳眼,以及無時時刻都戴著的銀戒,都讓梁星認定,無或許就是顧祁晝。
但摘掉銀戒那一刻,宛如涼水將她潑清醒。
那麼愛她的阿晝啊,怎麼可能一次又一次看著她那麼想他,而不抱抱她?
梁星深吐一口氣,說:“我不信。那天我感受的很清楚,是顧祁晝。之前我也入夢,可我感受他的時候,總覺得有點模糊,隻是曾經的回憶。可那日在深淵裡,完全不一樣。”
說時,梁星低眸看著自己是手背。
到現在都是灼熱的。
“我是一個造夢者。”無開口,“我很清楚,該用什麼辦法來救你。偽裝成顧祁晝,不是難事。”
“我不信。”
梁星直接給了答案。
表情很平靜,態度很欠扁。
隨便怎麼說,反正她不相信,反正她就是要找顧祁晝。
無更隨意,“話已經表明,信不信隨便你。”
他從台階上站起來,將銀戒重新戴到食指上,輕輕的轉著,側著麵對梁星,“一開始,你請我來造夢,我就說過,你必須按照我“顧祁晝!”梁星脫口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