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言盯著梁星,手握成拳頭,表情凝重又嚴肅的。
仿佛下一秒,就要告訴梁星一個驚天秘密。
然而,就在鹿言聲勢十足做夠了前戲,卻突然不知道哪根筋被抽走,突然又蔫了,垂著腦袋,悶聲丟出一個字:“沒。”
梁星:……
“你要不給我一句話說清楚,老子現在就用鐵錘錘爆你腦袋,磨磨唧唧的,煩不煩呢?”
梁星罵著,鹿言完全沒脾氣。
他都已經罵習慣了。
更何況現在內心又很痛苦掙紮。
他乾脆屈膝抱著雙腳,把頭埋到膝蓋內。
“你這混小子。”梁星罵著,起身便要舉起手揍人。
結果這手剛舉起,就看到鹿言肩膀一顫一顫的,當即停了動作。
這是……哭了?
梁星認識鹿言好多年了。
這孩子就沒在她麵前掉過眼淚,哽咽都沒有。
鹿言最弱雞的時候,被人欺負了就不說話,後期成長為炸毛小暴躁,被人欺負就直接開乾。
現在突然這樣,倒是讓梁星有些無措。
梁星舔了舔發乾的唇,坐到了鹿言床鋪旁邊。
用食指戳了戳鹿言的肩膀,“有什麼事,說吧,把你憋壞了,幾個月後怎麼打亞洲賽?”
鹿言本來是將腦袋埋起來,不想說話。
可梁星提到了亞洲賽。
陸澤的受傷,讓被嘲是菜雞戰隊的Z-X更是雪上加霜,鹿言一下子把這個擔子接過來,沒日沒夜的訓練。
可因為最近這件事一直卡在心臟上,讓鹿言連訓練都沒辦法好好訓練。
一想到此,鹿言當即感覺十分罪惡。
他緩慢抬頭看著梁星,眼眶紅的厲害,“姐,我真的可以跟你說嗎?你會笑我嗎?”
梁星:“我什麼時候笑過你?”
鹿言抿唇,沉默。
似是在調整內心情緒,又似是在醞釀該如何跟梁星講述,自己認為畸形的秘密。
梁星耐心不好,但這個時候還是能耐得住性子,安靜的等著鹿言。
過了大概五分鐘。
鹿言悶悶的聲音響起,鹿言盯著梁星,手握成拳頭,表情凝重又嚴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