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晝坐在單人沙發上,雙腿優雅交疊,隨意的玩弄著左手手腕上名貴手表,低垂著眼眸。
客廳並未開燈,落地窗外的花園的路燈折射進來,勉強照亮方寸之地。
顧祁晝半個身體都隱沒在黑暗裡,氣場冷漠而犀利。
像黑暗惡魔一般。
周圍傭人不敢靠近,不敢吭聲。
因為氣場太可怕。
“梁星。”
他突然開口,將拆下來的手表又戴了回去,整個安靜的客廳隻有表帶的細微聲音,在敲打現場傭人所有的神經。
“阿晝。”梁星喊了一遍,下意識上前。
顧祁晝卻停了動作,猛的一抬眸,“彆過來。”
梁星止住腳步。
顧祁晝:“回房。”
“我想抱你!”梁星說。
當年,她因為顧慮性單戀而不敢表達真心。
現在一切真相大白,梁星隻想用真相去擁抱顧祁晝,其他的一切,全都見鬼去吧。
“顧祁晝,我要抱。”
梁星張開手。
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卻並沒有動作。
落地窗外的燈隻照到顧祁晝手以下的位子,梁星不太能看清楚他的表情。
顧祁晝:“先回房,我生完氣再抱你。”
他聲調很冷。
“我今天是演戲的,就想跟你撒嬌,你抱抱我好嗎?”梁星腔調很委屈,“我想你。”
最後三個字,非常輕。
就這麼一句話,明顯讓沙發上的男人身上那冷的刺骨的氣場,瞬間削弱下去。
梁星盯著他,“請問顧先生,你生完氣了嗎?”
此話一落,坐在沙發上的顧祁晝直接起身,“生完了。”
說完,他便徑直朝梁星走來。
在看著顧祁晝走來時,梁星心跳在瘋狂加速,瘋狂渴望他的懷抱,他的溫度。
可,她帶著一片炙熱赤誠的心,被顧祁晝拉入懷裡時,臉上的笑容,卻瞬間堅硬。
在顧祁晝將她拉入懷裡那一刻,她就感覺到,不一樣。
不是記憶中,那種溫暖,被珍視的擁抱。
這個擁抱,冰冷而機械。
這個人不是顧祁晝。
梁星低垂眼眸,看著顧祁晝坐在單人沙發上,雙腿優雅交疊,隨意的玩弄著左手手腕上名貴手表,低垂著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