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晝一拳砸在桌子上,紅木桌子當場就裂了。
他一拳一拳砸在桌子上,生生把桌子砸出一大窟窿,右手血肉模糊,他卻什麼感覺都沒有。
宛若困獸一般,無法宣泄內心的力量。
視頻畫麵是沒有聲音的,可是梁星的身體卻隨著那一拳一拳的動作而劇烈顫抖起來。
畫麵內,顧祁晝猛的轉身,朝背後落地窗砸去。
一拳又一拳。
單手操起旁邊椅子砸向落地窗,把本就出現裂縫的落地窗生生砸到炸裂,玻璃碎片炸到顧祁晝身上,他卻毫無知覺。
梁星好像聽到了顧祁晝的撕吼。
他的痛苦,他的病態,她全都聽到了!
尤其是顧祁晝回頭,衝著攝像頭看一眼時,梁星感覺心臟要停止了。
那一雙她最喜歡的眼睛,此時充斥著猩紅血液,毫無溫度和理智,臉上更是被玻璃碎片劃開一道,顯的非常猙獰暴戾。
像浸泡在血漿裡的魔鬼一般。
無理智,隻有暴戾!
後麵場景梁星看不下去。
太痛了。
她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這樣失性隻剩下暴戾的顧祁晝,梁星不是第一次見。
每一次見到,都是非常慘烈。
他幾乎瘋狂的毀滅一切,但更多的卻是傷害自己。
耳邊似響起三年前,顧祁晝第一次發狂的話……
“阿星,我身體裡住著一個怪物。”
“阿星,我控製不住這個怪物,有一天會傷害到你。”
……
梁星的手機已經砸落到地板上,畫麵還在繼續。
顧祁晝瘋了一般,毀滅整個書房的一切。
以血肉生砸書房書房牆壁,留下一抹一抹觸目驚心的血跡,可他卻像毫無知覺一般,隻有不斷毀滅,才能讓身體裡的怪物得到滿足!
梁星捂著耳朵。
想著剛才在顧氏集團辦公室時,顧祁晝重新跟她接通對話時,口吻裡的冷靜與若無其事。
想著回來之後,顧祁晝抱著她,牽著她的手,好像什麼傷都沒有受過一樣。
他怎麼就那麼能忍啊?
他怎麼就不知道疼?
他怎麼就,每次都把那麼多事藏起來。
所有傷害,所有危險,全都自己一個人承擔,顧祁晝一拳砸在桌子上,紅木桌子當場就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