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拚命的拍打車窗,“顧祁晝!”
“顧祁晝,你放我出去!”
“顧祁晝!”
顧祁晝手撐在車窗上,與梁星的手隔著車窗疊在一起。
他彎著身體,眸裡再次充滿了猩紅血液,帶著毀滅性的暴戾又開始瘋狂席卷上來。
顧祁晝忍耐,以口型對梁星說了兩個字:再見。
“顧祁晝!”
梁星瘋狂喊道。
可顧祁晝已經起身,拍下車窗,“把二夫人送到機場!”
護衛隊領命:“是!”
車子啟動,行駛上馬路。
梁星轉頭,看著顧祁晝背對著她站在遠處,任憑她怎麼撕喊、尖叫,顧祁晝都不回頭。
他背脊挺直。
頂天立地。
那寬闊的肩膀,撐起了一切,成為她的保護傘,為她地抵抗一切傷害與攻擊。
可梁星知道。
他會疼。
她的阿晝,其實會疼,其實也累,其實也害怕。
她的阿晝害怕失控,怕她受傷。
梁星真的很想衝過去,緊緊的抱住顧祁晝,陪著她。
哪怕一起死。
可她現在卻什麼都做不了。
眼睜睜的看著顧祁晝離她原來越遠。
甚至在車子一個急轉彎,連顧祁晝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梁星的真的恨透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瘋一樣恨透。
她想,她可以理解顧祁晝說的,身體內有一個怪物,想要衝破一切枷鎖發泄出來。
她現在就想發瘋。
梁星猛的轉頭看著司機,“停車!”
司機一直遵守著顧祁晝的命令,將梁星送往機場。
所以對於梁星的命令,充耳不聞。
梁星:“我讓你停車!”
司機:“二夫人抱歉,二爺下了死命令,如若不把你安全送到機場,整個護衛隊都得陪葬!”
梁星:“那你就送一個屍體到機場!”
在梁星說完這句話,拿出車門夾縫裡的一支筆,往自己脖頸動脈戳去。
“要麼停車,要麼我死,自己選擇!”
司機一見這架勢,嚇的手一哆嗦,趕緊停在一旁。
“怎,怎麼會有筆?”司機嚇道。
這問題梁星沒辦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