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金蓮卻聽得痛快了起來,不等顧邵後悔,便狠狠地拍一下下兒子的肩膀:“我們邵哥兒果真是有誌氣。便是憑著這股勁兒,一定能考中舉人的。”
顧大河也笑嗬嗬地道:“那是自然,邵哥兒從小就聰明,怎麼可能考不中?”
兩個小的也異口同聲:“對,大哥肯定能考上的!”
係統恰如其分地在顧邵腦子裡放起了煙花,紀念宿主第一次有了積極向上的念頭。不容易,真的不容易!
顧邵:“……”
他其實就不該回來,早知如此,在酒樓裡將銀子花完才是正經的。
顧邵確實隻在家裡住了一眼,第二日一早,便跟著堂兄顧大文的馬車一塊兒回縣城了。
顧大文也聽說了堂弟的事兒,沒有親眼看到那個秦先生,顧大文還有些不相信。可眼下村裡人說他們倆邵哥兒有了大造化,久而久之,連顧大文也懷疑,是不是他這堂弟真的變了性子。
顧大文獨自琢磨,正準備回頭問一聲,便看到自家堂弟四仰八叉地睡在牛車上,儀態全無……這實在,委實不像是能有大造化的。
顧大文心中複雜,再沒有往後多看一眼,生怕看多了眼睛疼。
等到了秦府,顧大文才叫醒了堂弟。
眼看著堂弟從馬車上下來後整理了一下頭發,撣了撣衣袍,瞬間變得玉樹臨風起來的樣子,顧大文再一次沉默了。
顧邵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便問道:“堂哥你怎麼了?”
“沒事。”顧大文隻覺得村子裡的傳言真是不可信,悶聲悶氣地來了一句,“你好好讀書,我走了。”
顧邵站在台階前衝他揮了揮手。
等堂兄離開以後,顧邵才在腦子裡向係統問道:“我怎麼覺得堂哥怪怪的。”
係統早就看破了一切:“可能他被你的睡姿嚇傻了吧。”
“胡說,我睡覺的時候明明最規矩不過了。”
規矩?係統但笑不語。
進了秦府,顧邵便熟門熟路地去了廂房讀書了。
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有些多,再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有彆的出路之後,顧邵對於讀書一事,也就沒有那麼排斥了。
當然,中舉這件事,他也還是想都不敢想的。
半個月過去,當初秦先生說得是讓他將《十三經》全部背完學完,顧邵還覺得秦先生肯定是瘋了,如今看來,瘋了的人分明是他。
他竟然真的將《十三經》給學完了!
邊上有個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盯著他讀書的係統,顧邵連讀書的時間都比彆人長好幾倍,這樣下來,顧邵學東西的速度自然就快了起來。
非但如此,那本什麼《五年鄉試,三年模擬》的考題,顧邵也做得差不多了。
不做不行啊!顧邵怕疼!
可秦先生不知道裡麵還有這樣的事,所以在他看來,顧邵就是天生適合走科舉這條路的。記性好,腦子靈活,一點就透,雖說為人懶散了些,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秦先生覺得,自己對顧邵的期望,或許還能更高一些。
“既背完了,從明兒開始,我便著重與你將這裡頭的四書五經。”
顧邵有點不樂意:“這十三經裡頭有些鄉試並不考,乾嘛還要背?”
“糊塗東西!”秦先生瞪了他一眼,“讀書最重要的是融會貫通,這些東西若是沒有全部學完,如何知道什麼是經什麼是理?”
顧邵被罵得再不敢多說一句。
先生要教就教吧,他看著學就是了。不過私心裡,顧邵是覺得沒必要的,還有,“那作詩?”
“蠢物蠢物!”秦先生氣急敗壞地指著他,“科舉興家,詩文立身,這點道理都不懂,將來你可怎麼在官場上立足?”
文人之間,相互寫詩唱合再正常不過了。若是詩詞都不會寫,誰還會願意與你相交?
顧邵被罵的一愣一愣的。隻是聽過之後,他也沒怎麼往心裡去。
畢竟他以後才不會進官場呢。
考個鄉試就夠了,中不中舉人那都是聽天由命的事,至於入官場,他又不想當官,湊什麼熱鬨?
作者有話要說: 係統:這可由不得你。
ps:先更一章,下午兩點,晚上七點會再分彆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