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鬆盯著地上的女子看了一會兒,道:“行吧,既然晚晚要幫她,大哥聽你的。要是她再發瘋咱們就把繩子將她給捆住了,讓她不能再傷人。”
沈彥鬆將那女子重新背了起來繼續往前走。
沈如晚更加小心的跟在大哥身後,一直都盯著那昏迷的人。
接下來倒是挺順利,他們從林子裡出來,大哥帶著她走了一條小道沒有遇上村裡的人,很快就到了家門口。
正在堂屋裡坐著的沈老太太見到沈大郎背著個人回來了,驚得站了起來,瞅到後頭跟著的沈如晚才稍稍鬆了口氣。
她皺著眉問道:“大郎,這是怎麼回事?”
“阿嬤,等會再跟您和阿娘解釋。我先把這個姑娘送到屋子裡去。”沈彥鬆腳步不不停的往後頭屋子裡去。
沈如晚看著大哥的背影,又看了一眼阿嬤,說道:“阿嬤,我跟過去看看。”
沈彥鬆將人安置在比較偏的一間客房中,雖然放了些雜物,但也經常打掃還算乾淨。
他將女子放在椅子靠著,他才喘口氣。
真是又重又累。
沈如晚看著那姑娘的衣裳還滴著水,說道:“大哥,這位姐姐比我要高挑,我的衣裳可能不合身,可以用你的嗎?”
沈彥鬆皺了皺眉道:“她一個姑娘家總不能穿外男的衣裳吧。她看著很瘦,或許能將就穿上你的。反正換了衣裳也是要躺到床上去的,被子一蓋,也顧不了合不合身了。明兒我再去鎮上看看,給帶幾身新的回來。”
沈如晚點了點頭,“那我回屋拿衣裳,大哥你去廚房跟阿娘要碗薑湯過來吧。”
“行。”這回沈彥鬆倒乾脆的答應了。
當沈如晚拿著衣裳過來,沈大郎也把薑湯端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根麻繩。
沈如晚愣了,“大哥,你這是要甚?”
沈彥鬆把手裡的麻繩甩了幾下,問道:“晚晚,要不大哥先把那女的手給綁了?”也不知怎的,總是有點不放心。
沈如晚眨了眨眼睛,飛快地搖頭,“大哥,不用如此罷。要是那姑娘醒來見到自己被綁了,一定認為我們是歹人,會更害怕的。”
沈彥鬆抓了抓頭,“我這不是擔心那女的醒來又發瘋傷了你嘛。”
沈如晚道:“大哥,我看她現在很虛弱,應該沒有力氣傷人了。”
沈彥鬆心道,但願如此啊。
他隻好遺憾的把麻繩收起來,“行吧,那你把這薑湯也一道端進去。我先去堂屋等你。”
沈彥鬆離開後,沈如晚進了屋,把薑湯先擱在桌上。
她看了靠在凳子上的女子一會兒,才慢慢地走近。
沈如晚輕輕地推了推她的肩膀,小聲道:“這位姐姐,你能聽到我的說話嗎?我隻是想幫你換身乾淨的衣裳,無意冒犯。你可彆掐我脖子呀。”
沈如晚見那女子沒有反應,便將手往那女子的腰間探去,解她的腰帶。
正要將她的衣裳掀開時,一雙冰冷的手攥住了沈如晚手腕。
抬眼看去,正對上了一雙毫無溫度的雙眸。
沈如晚一個激靈,打了個寒顫。
她還未說話,一股力道將她猛地推開,同時一道嘶啞地聲音響起:“滾開。”
沈如晚扶住桌子才站穩,被攥住的手腕瞬間紅了一圈。
她顧不上疼痛,對那女子說:“姑娘,我沒有惡意。你衣裳都還在滴水,我現在找了乾淨的衣裳給你換上,不會傷到你的。”
然而那女子無動於衷,麵無表情開口:“滾。”
沈如晚的唇動了動,眼中有瑩光閃動,“既然姑娘醒了,那我把衣裳放這裡了。”
說完將衣裳放著一旁便要離開,在開門時,忽然回過頭道:“姑娘,桌上放著薑茶,是祛寒的,你趁熱喝了。”
待到屋子重歸寂靜,隻見屋內的人捂住胸口,滿臉痛苦之色,雙眸之中湧上濃重的血色,白玉一般的臉上出現若隱若現的黑氣,如修羅惡鬼一般。
……
沈如晚回到堂屋,喬氏已經把晚飯做好了,菜都端上了桌。
喬氏見沈如晚臉色不太好,摸了摸她的額頭,比劃著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沈如晚朝喬氏笑了笑,拉著喬氏的手坐下來吃飯。
沈老太太也看了一眼,然後對沈大郎問道:“你今天把你妹子帶哪裡去了?剛剛那人又是怎麼回事?”
沈彥鬆朝沈如晚使了個眼色,回道:“阿嬤,我就帶著晚晚在村裡到處走走,在路過河邊時看到一個姑娘落水了,便救了回來。”
沈老太太:“落水了?不是村裡的人?”
沈大郎搖頭,“看樣子不是。要是村裡的人,我不早給人送回去了嗎?這姑娘到底是哪裡人,還得等她醒了才知道。”
“對了,晚晚,那姑娘怎麼樣了?醒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