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招呼她過去用早飯,她問道:“阿娘,你見到大哥了嗎?”
喬氏用手比劃了一下,沈如晚沒看明白,有些疑惑。
沈老太太喝了一口粥,慢悠悠地說:“你大哥去城裡了,辦好事情就回來了。”
她想起大哥昨天說要去給那姑娘買合身的衣裙,這麼一大早就出去了,興許就是給她買衣裳去了。
沈如晚閉了閉眼睛,想儘快把昨天那奇怪的一幕忘掉。
她快速的用過粥,又盛了一大碗出來,對沈老太太和喬氏道:“阿嬤,阿娘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我去看看那姑娘。”
經過這一個晚上的休息,那姑娘應該清醒點了吧?
她端著熱粥直接進門沈如晚小心地走到床邊,隻見那姑娘雙眼緊閉眉頭深鎖,臉上有著異常的慘白,他額頭上卻冒著汗。
沈如晚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很燙。
這是發燒了。
沈如晚轉身便要出去找人。
卻聽到一聲嘶啞的聲音:“站住。”
沈如晚回頭,解釋道:“你發燒了,我去找阿嬤,讓人去請大夫過來。”
床上的人眼珠子布滿血絲,一字一句威脅:“不許去,否則我殺了你!”
沈如晚聽她這話心中氣極,這是救了一個白眼狼嗎?
沈如晚快被氣哭了,指著她:“你,你,你……你太不知好歹了。”
沈如晚不欲與她繼續說話,轉身便跑了。
躺在床上的人在她離開後,臉色變得十分猙獰,黑氣又湧了上來,仿佛有活物在他體內張牙舞爪。
……
沈老太太和喬氏見沈如晚跑了出來,眼尾泛紅,便問起緣由。
沈如晚委屈的道:“阿嬤,她發燒了又不肯看大夫,這可如何是好啊。”
沈老太太給沈如晚手上塞了塊帕子,“這有什麼好氣的。她不願找便不找罷,月娘,你去煮碗薑蔥祛寒湯,給那女人喝。病好了,自然是她的運氣,病不好那也是她的命。”
“都是大郎那家夥,沒事給我們找個麻煩回來。”
喬氏聽了沈老太太的話,認同的點了點頭。
家中多個外人,多有不便,更何況還讓晚晚受委屈。
要不是沈家人做不出趕人出去的事,要不然真不會收留這個女人。
沈如晚情緒平靜了下來,見喬氏去廚房熬湯,她也跟過去,“阿娘,我去幫你。”
沒過多久祛寒湯煮好了,這回沈如晚送過去有點磨蹭。
想到這湯要是冷了,藥效就不佳了,便隻能硬著頭皮再送過去。
本以為這回又要受那姑娘的惡言惡語,沒想到她竟又暈了過去,沒了意識。
沈如晚看著手裡的湯,耽擱下去這湯就要涼了,與其麵對醒過來的她,不如趁著她暈過去了直接喂?能喂多少是多少?
沈如晚趁著氣性,膽子也大了些,她捏住那姑娘的嘴,用勺子一點一點的喂進去,邊喂還不時用帕子給她擦了擦流出來的湯藥。
等到碗裡的湯藥見底了,她整個後背都出了許些汗。
這活也太累太提心吊膽了。
沈如晚心中感歎,這姑娘的脾氣比她那六妹妹都還要難伺候,希望這個姑娘快點好起來,早點離開她家。
沈如晚抱著碗打算輕手輕腳離開,忽然見到床下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團濕衣裳,正是那姑娘之前所穿的。
沈如晚皺了皺眉,將那衣裳撿了起來。
罷了,就當給自己和家人多積福吧。
沈如晚趁阿嬤和阿娘不注意,把這衣裳給洗了,邊洗她邊疑惑,奇怪了,怎麼沒看到那姑娘的貼身小衣呢?
難不成那姑娘害臊藏了起來?
可那副凶模樣,也看不出是會害臊的人呀?
……
然而此時的沈彥鬆在村裡隨意打聽了一遍,沒聽到誰家有媳婦女兒不見了的事。
他便不耽誤功夫直接往縣城去了。
本來今日就是跟幾個兄弟約好了在城裡的酒樓見麵,若是寨子裡無事,他還可以在家多待一段時日。
隻是在他進城時,察覺到了與往日不一般的氣氛。
平日裡一直懶散的守衛,突然增多了,守著城門對進出的人們挨個檢查。
難不成通緝令發到了這邊?最近又沒乾大票,也不至於惹上通緝令啊!
他倒是不擔心自己,而是其他幾個兄弟沒有經驗,彆露了馬腳。
不過讓沈彥鬆意外的是,他輕易地便通過了檢查。
他心中確定這事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他先在大街上走動,想看看能不能探聽到關於那女子的消息。
隻是逛了一圈下來,除了給晚晚買了不少零嘴和隨意挑了兩身衣裳外,也沒聽到誰議論起有人家丟了女人的。
沈彥鬆看著時辰差不多了,便去了約好的酒樓廂房等人。
隻是約好的時辰都快過了,那幾個兄弟怎還沒到?
正當他打算出去看看時,一個矮個子瘦如猴的男人閃了進來,他滿臉焦急之色,“大當家,不好了。二當家趁您不在,違背您的禁令出去乾了一票搶了錢財和女人上山了,其餘的兄弟看的眼熱都想效仿,三當家眼看著就快攔不住了,您還是快些回山寨去吧!”
沈彥鬆臉色一沉,罵道,“老二看來是活膩歪了。敢這時候給老子整事情出來。”
沈彥鬆站了起來,正要跟猴子出門,看到桌上是給晚晚買的東西,他想這會如果趕回秀水村隻怕來不及趕回寨子。
於是他找到常常往返與鄉間老鄉,給人些路費,讓他回去時幫他捎回家中。
剛辦妥要離開時,一隊官兵匆匆而過,那老鄉也見著了,嘀咕著說:“從一大早就在搜找,找了這麼久也沒見著他們搜到人。”
沈彥鬆留了個心,問道:“這是搜是男人還是女人?”
那老鄉哈哈一笑,“大郎真是說笑了,這自然是搜男人啊。聽說啊,是個逃出來的要犯呢。派了好多官兵在追捕,懸賞直接到了五千黃金。”
沈彥鬆聽到是搜尋男人,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