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澤怔了怔,這位貴人要尋親人,自然沒有問題。
可她口中的阿楚姑娘是誰?
嚴澤不確定的問:“敢問貴人,那位阿楚姑娘是……”
沈如晚看著那枚玉牌,說道:“阿楚姐姐就是給我玉牌的人。”
奇怪,阿楚姐姐讓她來找這裡的掌櫃,可怎麼這掌櫃看起來不知道阿楚姐姐?
嚴澤心中疑惑,這玉牌隻有主子有,他家主子雖然姓楚可並無姐妹啊。
不過嚴澤還是對眼前這位貴人一口應下。
既然接了這枚玉牌,自是要向主子稟報,到時候在問一問主子,或許就知道了。
於是嚴澤對眼前這位姑娘笑得越發親切,“貴人還請進來小坐,將要所尋之人的特征與信息告之在下,在下才好安排人去尋找。”
沈如晚看著外頭人來人往的街道,又見這位掌櫃真誠的邀請,她說道:“我可以坐一會,但就不必關門了,我哥哥他們還在對麵等我。”
嚴澤微笑點頭,“自然是可以,貴人裡麵請。”
沈如晚沒有跟著他去樓上的雅間,就坐在離大門最近的椅子上,把阿爹的畫像拿出來,“這是我阿爹的相貌,他被猛虎咬傷被人送到了京城醫治。可我們一路尋來,問了許多大夫都說沒有見過他。”
嚴澤慎重的接了過來,“貴人放心。三日後,定會將令尊消息送上。”
沈如晚眨了眨眼睛,這麼快?不會是唬人的吧?
嚴澤又說:“至於姑娘想見的那位阿楚姑娘,我們也會儘快給姑娘安排。請問姑娘其他的事情要幫忙嗎?”
“沒有了。”沈如晚如實答道。
嚴澤有些不敢相信,就這麼兩件事情,把玉牌就用了?眼前這小姑娘她到底知不知道這個玉牌究竟意味著什麼?
嚴澤不死心的又問,“貴人就沒有其他想要的物什嗎?”
說著他朝那些手持托盤的侍女招了招手,讓她們過來,指著她們手中的托盤說道:“這是上貢的東海珍珠、這是血玉珊瑚、這是珍寶閣的孤品、這是璿璣坊秘製玉肌膏,這是霞光雲緞都是京城之中年輕姑娘們最想要的。貴人要是看上了,隨意挑一挑皆可帶走。”
沈如晚飛快地搖頭,“不,不用了。我該回去了,還請掌櫃有了消息儘快來找我吧,我家就住在……”
沈如晚報了住址後,趕緊往外走,這個掌櫃真奇怪,那些東西一看價值不菲,為何要給她?不會是想訛她吧?
要不是相信阿楚姐姐,她都要懷疑這個掌櫃靠不靠譜了。
嚴澤看著那姑娘走的那麼急,心裡甚為遺憾。
這些東西,那些東西京中的貴女們捧著千金來都得不到,這位姑娘倒好,白給也不拿。
嚴澤斂了笑意,將那畫像收好,將消息傳達下去。
玉牌出現了,他也該去求見主人了。
沈如晚剛從八方閣出來,原本應該在對麵藥鋪的哥哥們卻不見了。
她一下便慌了。
是她在裡頭耽擱太久,哥哥們去找她了嗎?
沈如晚正要去找哥哥時,一輛氣派華貴的馬車慢悠悠地往她這邊駛過來。
沈如晚抬頭看去,駕車的人看起來十分眼熟。
她不由喊出了聲:“阿七!”
這時,那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駕車位置的人,看向沈如晚,遲疑的道:“沈姑娘?”
沈如晚將帷帽取下,“是我!”
晉七從馬車上下來,驚喜道:“沈姑娘,這麼巧你也來京城了啊!怎麼就你一人?”
見到認識的人後,沈如晚心中的緊繃地那根弦鬆了,“我跟哥哥們走散了。”
晉七忙說:“沈姑娘彆急,你先上馬車吧,主子也在裡頭。我們先送你回家,說不定令兄找不到你,先回去了。”
“阿楚姐姐也在?”沈如晚本來隻是心裡猜測,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那個玉牌這麼靈的嗎?剛交給八方閣的掌櫃,這會就要見到阿楚姐姐了?
晉七聽到沈姑娘那一聲阿楚姐姐,眼角不由地抽了抽。
卻又不得不應道:“是的。沈姑娘快上去吧。”
沈如晚將住處告訴阿七後踩著凳子上了馬車。
剛一進去,便覺得這個馬車裡頭真寬敞,她所坐的地方,再坐四個人都不成問題,隻是她沒見到阿楚姐姐,隻見還有一層簾子擋著,裡頭好像還坐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