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彆生氣,我保證不看那雙雙姑娘一眼。”
這一嚷嚷,不管是男是女都對這花車有了興趣,擠在一旁想要靠的更近一些。
很快沈如晚聽到有樂聲傳來,圍過去的人群也自動分散,一個裝扮華麗的大花車緩緩的駛過來。
花車前麵是八個孔武有力的男子開路,還有四個粉裙侍女手提花籃跟在花車的一側,在花車上麵一個帶著麵紗身姿曼妙的姑娘,手提一盞蓮花燈正在翩躚起舞。
她露出來的一雙妙目眼波流轉的看向人群。
一些男子開始起哄,“怎麼不摘了麵紗啊,雙雙姑娘。”
“就是,往年花車遊街的花魁都不帶麵紗的。莫不是這個雙雙姑娘,名不副實吧。”
“聽說天香樓定了新的規矩,要雙雙姑娘摘下麵紗,可要遇上她想要送燈的人。看見沒,就是雙雙姑娘手裡的那盞蓮花燈。要是有被她相中的男人啊,她就會摘下麵紗,將那燈送給那男人。然後就可以與雙雙姑娘共度春|宵了。不然你們以為怎麼會有那麼的男子擠過來。都是想看看有沒有那種運氣……”
“謔,這花樣玩的還真多啊!”
……
沈如晚隨著人群的擁擠,也不知不覺擠到了前麵,她正仰著頭看著花車上起舞的姑娘,對身邊的人道:“她跳的真好看,手裡的燈也好看。”
楚執沒吭聲,隻是微微皺了皺眉。
站在另一旁的一個男子聽到了笑道:“小公子,你年紀還小,就彆肖想雙雙姑娘手裡的花燈了。”
知道其中意思的旁人,也跟著笑起來。
沈如晚有些不懂,卻也敏銳的覺得這不是什麼好話。
楚執一雙寒眸掃過去,剛剛還笑得大聲的男子一下被嗆住了,不住的咳嗽起來。
其他人看著那男子眉宇間的煞氣,也不敢招惹,都訕笑兩下,繼續看花車上的美人。
雙雙知道天香樓每年的花車遊街,不過是個噱頭,吸引著那些有錢又獵奇的公子哥們過來。可真正體麵家世又好的公子卻不會出現在這大街上。
她手中的花燈,自然也是想要交給最有資格的人。
這遊街過半,她的舞跳了一支又一支,都沒有她心儀又出身不俗的男人出現。
雙雙心裡有點急,真的隻能選那些大腹便便的老爺們嗎?可她真的不甘心。
可就在她剛將那隻舞跳完,眼睛朝南邊瞟過去時,一下她便定住了。
麵紗下的臉上總算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她抬了抬手,隨侍在花車旁的丫鬟將花籃裡的花瓣朝雙雙和人群中撒過去。
在這漫天的花瓣雨中,雙雙摘下了她的麵紗。
在場的許多男人都倒吸了一口,不愧是天香樓的花魁,長的那叫嬌媚動人,魂都要被那雙眼睛給勾了去了。
哄鬨聲越來越大,“雙雙姑娘是要送燈了嗎?”
“選我!選我!”
“雙雙姑娘看這邊!”
不少坐在酒樓二樓雅座的公子哥們,打開窗戶也都在招手。
亦有一些貴族小姐們,也湊在窗前看著熱鬨。
不少出來飲酒的官家老爺們也隨意往街邊看過去。
雙雙手持蓮花燈,從花車上走了下來,有人想上前都被那些強壯的護衛擋開。
眾目睽睽之下,隻見雙雙姑娘在一個高大的男子麵前停下,將蓮花燈往前遞過去。
“看來雙雙姑娘是喜歡長得俊美的郎君啊!”
“那位兄台可真是有豔福了。”
“怎麼還不接下那花燈啊。我都替他急,他不要可以給我啊!”
雙雙臉上的笑容有些僵,她將那花燈遞過去,那男子卻絲毫沒有反應。
她嬌聲道:“公子……請收下奴家的花燈。”
一些看熱鬨的都繼續在起哄,喊著快收下。
誰知那個男子一臉冷漠,仍然看都不看雙雙姑娘一眼,而是為身邊那個矮小少年拂去肩膀上的花瓣,然後拉著那少年的手撥開人群離開。
雙雙神情錯愕,從來都是男人哄她開心,她隻要稍展笑顏,便讓人神魂顛倒。
可那男子竟然看都不看她就走了。
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想到剛剛看到的那個被拉著帶走的小公子長得粉雕玉琢,她惡意的猜測,莫不是個斷袖吧。
雙雙的蓮花燈沒送出去,隻好傷心地道:“看來那位不是奴家的良人了。也不知道今夜奴家的良人在何處。”
有人喊道:“雙雙姑娘莫要傷心,你看看我們啊,我們可都是爭著搶著要給你當良人啊,可彆在理會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臉了。”
隻是這人剛喊完,便哎喲一聲,也不知道是被哪個扔了快石頭,砸的滿口鮮血。
不過更多人關注重新回到花車上的雙雙姑娘,期待她的花燈下一次送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