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七十六章(2 / 2)

沈如晚見他倒了一圈的酒後,便一語不發的站在墓前,他的身影看起來很孤獨。

沈如晚想到方嬤嬤說的那些話,走了過去,挨著他身邊,悄悄地拉了拉他的手。

隨即被他緊緊地裹住。

細雨已經停了襲來,一陣暖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聲響。

……

最近讓京城眾人紛紛樂道的是,原來衝喜的新娘真的有用。

久不臨朝的那攝政王竟然上朝了。

看來是那一場喜事把身子給衝好了。

皇覺寺的香火更旺了,想見玄慧大師的人從山上排到了山下。

不過很快又發生了一件震驚朝野的事情。

就連本該為皇上選後一事,也耽擱了下來。

青州匪患愈發嚴重,之前被太皇太後派去剿匪的溫敏哲將軍死了。

這溫敏哲可是太皇太後的親侄兒,派他過去剿匪,不過是看那匪患還不成氣候,讓溫家的人去積攢軍功的。

誰知道溫敏哲竟然死在了那些山匪手裡。

還有派過去督軍的文官也被抓了。

太師也一臉鐵青的說,他的兒子路過青州,很可能也被那些山匪抓走了。

如今青州那邊的山匪凶悍的讓官府的人都繞著走。

有人主張繼續調兵,增援當地知府,亦繼續派將領過去剿匪救回被抓走的人。

也有人說是招安,誘得這些山匪歸順後,再一網打儘。

討論來,討論去,最後落在了到底誰去的上麵?

尤其是要繼續調兵的話,最快隻能從雲州調兵過來,那邊隻有攝政王手裡的虎符才能調動。

需要他點頭才行。

隔著珠簾,聽著外頭臣子們爭論,太皇太後忍下心中的悲痛,看著坐在皇帝左邊下手第一位的男人。

那個位置是先帝賜下,是身份攝政王的特權。

那位置空了些年,現在楚執又坐在了上麵。

她的最有前途的一個侄子死了,那些窮凶極惡的山匪都該死。

她有了個主意。

與其讓彆人去,不如就讓楚執去。

一來,藍蘿的血脈巫咒之術等待的時間太長了,也不知道沈如晚什麼時候才能懷上孩子。她不能一直等。

二來,離了京城能下手的地方多了,不管成沒成功都可以推到那幫山匪身上去。

若是楚執剿匪不利,還能治他的罪,運作的好的話,於她而言很是有利。

於是太皇太後道:“都彆吵了。既然攝政王身子好了,那也該讓那些山匪見識見識我們大周戰神了。攝政王可願前往青州剿匪?”

散朝後,三三兩兩的臣子們走出宮殿,他們沒想到攝政王會這麼乾脆的答應了。

不過想了想,又覺得攝政王會答應,也是在預料之中。

武將們都很是興奮,想要去攝政王一道去。

走在後來的寧王臉色卻有些難看,楚執要是去了青州,可就壞事了,千萬不能被他給發現了……

……

宮裡頭又來人請攝政王妃入宮了。

這回是因為攝政王要去青州剿匪,太皇太後見攝政王妃是攝政王的福星,便讓她一道跟著去。

這次宣她進宮則是交代一些事情。

沈如晚到了慈寧宮,榻進宮殿就味道了一股香味,似檀香又不是,感覺彆檀香要膩,又多了一股其他的味道。

太皇太後將她拉到身前好好看了看,道:“哀家早就想傳你入宮來了,想到你因靜和受傷一事,一直心有愧疚。都是哀家沒有把她教養好,才會這麼無法無天。現在去了佛門之地,能夠收一收她身上的戾氣才好。”

太皇太後又道:“讓你也去青州,可有怨哀家?”

沈如晚輕輕地搖了搖頭,“娘娘言重了。能與王爺一道去青州,實乃我的福氣。”

這話不假,就算太皇太後沒下旨,她也會想跟著去。

太皇太後見她沒有哭哭滴滴,雖然看起來嬌嬌弱弱,倒也還算懂事。

太皇太後點了點頭,狀似無意的問:“聽說你前段時間跟阿執一道去了彆院?”

清明去祭拜,並未藏著掩著,有心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

沈如晚頷首,回道:“是的,娘娘。”

太皇太後感慨的說:“誒,阿璿是個苦命人,若是想開些,現在也能到見到這麼好的兒媳了。”

沈如晚並未接話,她覺得太皇太後的話聽起來雖然是為婆母遺憾,可她說話的語氣,那種不經意流露的嘲弄,讓沈如晚很不舒服。

太皇太後指著她身邊一個打扮體麵的女子,說道:“這是近來給哀家調養身子的醫女,讓她給你把把脈。若是有什麼問題,早些調養比較好,最好啊,能夠早日懷孕,有了楚家的子嗣,阿璿也會高興的。”

沈如晚那種怪異的感覺又來了。

這位太皇太後為何會這麼急切的讓她懷孕呢

就算是她正經的婆母,也不會這樣。

藍蘿從沈如晚一進殿,就一直在觀察著她。

這個女人憑著命格正大光明的成為了那個男人的妻。

真是讓人嫉妒的緊啊。

嬌嬌柔柔,脆弱的就如枝頭的海棠花。

藍蘿走了過去,露出一個笑,福了福身:“王妃莫怕,請伸出手來。”

被太皇太後緊緊盯著,沈如晚隻好把左手伸了過去。

隻是當這位醫女把手搭上來,她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就仿佛是手上盤了一跳毒蛇一般。

不知怎的,她覺得手腕上忽然像是被針紮了一樣,她手剛一動,那醫女抬頭問道:“王妃怎麼了?”

沈如晚皺了皺眉,那針紮一樣的疼痛瞬間又消失了。

她無聲的搖了搖頭。

藍蘿鬆開了手,說道:“王妃身體康健,是極為容易受孕的。”

太皇太後聽到後,笑容更盛了,“你這次跟阿執一起去青州,可要好好把握啊。”

這時,有宮女上來奉茶,太皇太後道:“這是剛上貢的大紅袍,你嘗嘗。”

沈如晚抿了一口,便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好茶。”

太皇太後又與沈如晚說著話,沈如晚一邊聽著,一邊覺得殿裡的香味好像比之前更濃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眼皮也越來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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