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阿執哥哥……夫君……你繞了我罷……我疼……”
嘩啦一聲,浴桶中揚起水花,楚執再次睜開眼,鳳眸越發深沉。
再這樣下去,也不知道能忍到什麼時候。
一旦控製不住傷到她。
到時候隻怕又會怕他了。
楚執還是第一次有了挫敗的感覺。
張聖手離開時讓他清心,可他畢竟不是聖人。
……
沈如晚第二天醒來,本該躺在身邊的人沒了身影。
她心裡有點失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他最近似乎有點在躲著她。
不是在她睡著後才回來,就是在她沒醒時就離開了。
沈如晚讓自己不要多想,也許是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太忙了,才會這樣。
沈如晚梳妝打扮後,從屏風後走出來,見到方嬤嬤就在幫她收拾去青州的東西。
她看著三大箱的東西,連忙阻止了。
她和他私下前往的話,輕裝上陣,許多東西都用不上。
沈如晚讓方嬤嬤挑了緊要的帶上,其他的都可以免了。
用過了早膳,沈如晚回了沈家。
沈家早就收到消息,知道他們要去青州,沒想到會這麼匆忙。
沈老太太和喬氏把求來的平安符讓沈如晚帶上。
沈老太太不放心的說:“晚晚,要不你就留在京城,跟阿嬤住一塊吧。等他回來了,你再回攝政王府?”
沈如晚輕輕地搖了搖頭,“阿嬤,阿娘你們彆擔心,他會護著我的。這次去青州是宮裡的旨意,就算沒有下旨,我也想跟著他去。”
沈老太太見沈如晚打定了主意,也不好在勸了。
隻好囑咐她千萬要小心。
沈如晚笑著點頭,“阿嬤、阿娘、阿爹、二哥,你們在京中也要多保重。三哥考試在即,我隻能遙祝三哥考試順利,金榜題名。”
沈家眾人皆不舍。
沈彥揚道:“晚晚,我和你們一起去。我對山裡熟悉,說不定能夠幫上忙。”
沈如晚說:“二哥,那不是平常的山裡,那山裡藏著窮凶極惡的山匪,很是危險。我知道你擔心我,你放心,我會在安全的地方,不會去冒險。還有,大哥的下落我也會去尋找。二哥有你在京中陪著阿嬤阿娘她們,我也才能安心。”
沈彥揚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總是再不舍,沈如晚在天黑之前回了攝政王府。
沈如晚換上了一身平常的衣裙,摘去了隻有超品王妃才能使用的鳳簪,扶著方嬤嬤的手在院子門口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中很寬敞,沈如晚剛進去便見到也換了裝的楚執。
一身青色長衫,襯的他有幾分文氣。
臉還是一樣的臉,可看起來少些那股天潢貴胄的矜貴之氣,肅殺之氣似乎都隱去了,雖然還是冷著臉,可比平日裡要平易近人多了。
楚執朝她伸手過去,“怎麼?不認識你夫君了?”
沈如晚抿唇一笑,帶了幾分羞意將手搭在他手上,她小聲說道:“你要是不說話,我或許真以為你多了個孿生兄弟呢。”
沈如晚扶著他的手,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這還是沈如晚第一次跟他一道出行。
他們這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出了京城,一路上換了四次馬車。
這次去青州,她和他的身份是一對經商夫婦,去青州探親。
這一路上沈如晚除了換了幾回馬車,換了一次水路以外,總體來說還算順利。
隻是越是靠近青州地界,看到不少村民背著行囊離開。
……
此時在一山頭的大廳之中,幾個身材強壯的漢子正坐在一起議事。
坐在左邊的灰衣漢子朝上座的人道:“大當家,聽說朝廷又派了狗官過來剿匪了。會不會把我們這山頭給端了?”
一旁的人附和:“是啊,之前那些狗官不去動那邊青嘉山頭,往我們這邊抓人,要不是大當家帶著兄弟們躲了過去,小命早就沒了。”
“也不知道那些狗官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明明是那邊殺人越貨又抓人燒村,可把這些事情都算到咱們頭上來了,我們現在就是出去也被當做一夥的。”
坐在右邊一個搖著羽扇的年長一些的男人道:“聽說這回來的是個狠角色啊。是當朝攝政王,還是咱們大周的赫赫有名的戰神呢。當初他在邊關殺的塔勒族楞是不敢再進犯,年年向大周朝貢,要是他親自過來了,咱們可能也逃不了了。”
一個黑衣漢子大聲道:“咱們手上可沒沾什麼人命,憑什麼逮著咱們不放。那攝政王若是真是英明的,就應該衝著那邊青嘉山頭去。”
正說著話,一個漢子跑了進來,“大當家,小玉說那姑娘又病了,得下山去找大夫呢。”
坐著的幾個大漢互看了一眼,“這當頭哪有功夫去找大夫啊。去抓點草藥跟煮一下對付喝得了。”
可想到那嬌滴滴的姑娘是大當家救下的,不免都朝大當家看過去。
坐在中間的年輕男人,站了起來,“你們先談著,我去看看。”
當那男人離開後,幾個大漢道:“這女人就是個禍水。”
“誒,當初大當家救她反而是救了個麻煩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