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氏和莊蘭蕊才好好的看清楚攝政王妃的模樣。
劉氏早就聽說過這位攝政王妃年紀小,出身低,因為八字好,才被太皇太後賜婚給攝政王衝喜。
親眼見了後,這王妃雖然是比攝政王小上不少,家世又不好,可長的貌美動人,她笑起來就像晨曦下的海棠花,嬌豔欲滴。
也難怪能在攝政王身邊活這麼久。
這位王妃倒也運氣不錯,嫁進攝政王府後,攝政王的身子似乎真的好了起來。
要不然也不會被派到青州來剿滅匪患。
劉氏臉上堆著笑說:“王妃一路勞累,本不該這會來打擾王妃的休息。可我家老爺讓人傳話回來,王爺在前院有宴席,一時回不來陪王妃。妾身為王妃備好了小宴,還請王妃賞臉。”
沈如晚想到這會正是用午膳的時候,同意直接在東園用膳。
沈如晚讓青荷去請後一步跟她進了東園的裴秀秀一道用膳。
裴秀秀身體不適,怕掃了大家的興致,便婉拒了。
青荷回稟後,沈如晚能理解裴秀秀那虛弱的身子,她讓劉氏派人送些清淡易克化的食物到裴秀秀的屋子裡。
劉氏滿口答應,“王妃儘管放心,那位裴姑娘既然是王妃您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們府上的貴客,妾身自會好好招待。”
不到一會,就有丫鬟魚貫而入,端著各式珍饈佳肴。
劉氏立在一旁,一一為沈如晚介紹菜式,都是以青州菜為主,又添了幾道京菜,殷勤的為沈如晚布菜。
莊蘭蕊適時的插一兩句話,說些青州的趣事。
沈如晚卻覺得這頓飯吃的很累,可看在劉氏這麼熱情的份上,她不好拒絕。
好不容易吃完,劉氏也就識趣的領著莊蘭蕊告退。
莊蘭蕊一出來,臉上的笑容就沒了。
她對劉氏抱怨道:“娘,不過就是個農家女罷了,你對她那麼奉承乾什麼。”
劉氏趕緊阻止莊蘭蕊,又緊張的四處張望,她不讚同的道:“你啊,就是沉不住氣。她以前是農家女沒錯,可現在她是攝政王妃。不管你心裡怎麼想,你表麵上都得恭恭敬敬的。”
莊蘭蕊見劉氏表情嚴肅,她撇撇嘴,“好嘛,我記得就是。”隻是她心裡卻不以為然。
正當兩人正跨出東園,隻見前麵來了一行人,最前麵的那個身姿挺拔,一身玄色暗紋長袍,隨著他走近,那俊美的臉看的越發清晰,周身的矜貴的氣質讓人看起來疏離又冷漠。
莊蘭蕊看呆了,在劉氏提醒之下,才低下頭行禮。
這邊便是攝政王楚執了?
之前在門口相迎時不敢看,現在遇上了,本以為他會停下來說上一兩句話,誰知他似乎就像把她和她母親當做空氣一般,腳步不停的走了過去。
人已走遠,劉氏見到還在屈身發愣的女兒,拍了拍她的肩膀,“蕊兒,走罷。”
莊蘭蕊回望那人離開的地方,喃喃道:“娘,沒想到攝政王竟然長的這麼俊。”
劉氏本以為老爺在前院設宴,攝政王回晚些回來才是,沒想到剛剛用完午膳就遇上了。
她也沒想到攝政王有著這麼一副好皮相。
回去的路上莊蘭蕊一直心不在焉,隨手扯著路邊的花枝,拿在手裡把玩,她忍不住對劉氏說:“娘,你說那王妃的身子是不是單薄了點?”
劉氏不解,看著莊蘭蕊。
莊蘭蕊掐著手裡的花枝,紅著臉說:“聽說攝政王二十有六了,那王妃年紀看著小,身子又那麼單薄會不會伺候不好他啊。”
劉氏皺著眉,斥道:“蕊兒,你可不要亂想。攝政王可不是好相與的。”
莊蘭蕊被點中心事,將手裡的花枝扔在了地上,“我,我先回去了。”
說完便不跟劉氏回正房,而是往自己的院子跑去。
劉氏不禁搖了搖頭。
如今情勢不明,蘭蕊的心可不能亂動。
……
沈如晚剛眯了一會兒,就聽到了聲響,正眼一看,是楚執回來了。
沈如晚剛要起身,便聽到楚執道:“你睡你的。我換身衣服就要出門。”
沈如晚聽到他又要走,還是穿上繡鞋朝他走過去,幫他遞上腰帶。
楚執見她不言不語的跟著他身邊,嘴唇微微嘟起,像是在生悶氣。
楚執終究還是沒忍住,將人圈到自己懷裡。
低頭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心曠神怡,舍不得放開。
楚執低下頭,在那想了千萬遍的紅唇上克製的親了一口,穩住氣息後,說道:“我這段時間都會很忙,可能會顧不上你。你可以在這園子裡逛一逛,找裴秀秀說說話。要是悶了,帶上護衛丫鬟出去走走也成。總之彆委屈了自己,有什麼需要就跟晉七說,他會留下來。”
沈如晚紅著臉靠在他的胸膛上,軟軟的問道:“你是離開這裡嗎?去青嘉山那邊嗎?”
楚執眼中有了笑意,“不會太久的,晚晚耐心等一等。很快,我就帶你回京城。”
沈如晚知道他這次來青州就是剿匪,想到那些窮凶極惡的山匪,沈如晚擔心的道:“阿執哥哥你一定要小心。”
她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瑩光,“我會等你的。”
楚執有種想將她一道帶走的衝動,忍了又忍,楚執低頭咬住那紅唇,將懷裡的人欺負得雙眼含淚,鬢發鬆亂,“晚晚,以後要叫夫君,知道嗎?”
沈如晚被親的意亂,她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順著他喊了聲,“夫君……”
楚執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眼眸越發的幽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