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卓轉過頭來,“當真?”
劉氏道:“老爺,你說那王妃也算是難得的美人了吧。可那攝政王都不沾她的床,更彆說晚上叫水了。”
莊卓遲疑了,“可他不是為了那位王妃將靜和郡主給扔到鄞州的尼姑庵裡嗎?”
劉氏道:“老爺,我看那多半是為了攝政王府的臉麵。”
莊卓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劉氏試探的問道:“老爺,你說我們現在還要聽那一位的嗎?”
莊卓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桌麵,他站了起來,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最後又坐了回去,他朝劉氏說:“暫且按兵不動。待形勢清晰些,再見機行事。”他現在還不敢明確的站隊。
劉氏順勢提到:“老爺,蕊兒似乎對攝政王動了心思,你看……”
莊卓本想動怒,可又思索了一下,沉默了起來。
劉氏見狀,便知道莊卓心裡那杆秤是在朝攝政王傾斜,她道:“老爺,咱們蕊兒都快十七了,身子也比那位單薄的王妃要豐盈。攝政王的側妃位子咱們還是可以想辦法博一博的。”
莊卓眉毛一動,搖了搖頭,“不急,再看看。”
劉氏見莊卓沒有一口回絕,心中有了底。
……
天陰沉沉的連續下了幾天雨,沈如晚一抬頭又見到天邊如長龍一般的閃電,轟隆隆的響雷在頭頂炸開。
青荷趕過來關上窗戶,“王妃,要不得要內寢去休息一會。”
沈如晚搖了搖頭,她聽著外頭傾盆而下的大雨,擔心在青嘉山那邊的楚執還有大哥。
也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
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這麼大的雨,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沈如晚心裡悶的慌,就好像一股濁氣賭在胸口不上不下,讓她呼吸都不太順暢。
沈如晚吩咐青荷再去把窗戶打開了,她吹著涼風,看著雨,舒服了一些。
青荷端了一些沈如晚時常吃的點心過來,沈如晚沒有胃口,喝了兩口熱茶便繼續繡著手裡的荷包。
到了晚上,雨勢更大了,雷也更響,那遊龍一般的閃電將黑夜照的如白晝一般。
那響雷好似要把天空給炸出個窟窿來。
沈如晚一整夜都幾乎都沒睡,聽著那響雷,像是能感覺到地動山搖一般。
沈如晚迷迷糊糊中,心想,這雨要是還不停下來,還不知道多少地方要遭災了。
擔驚受怕過了一晚,第二天放晴了。
沈如晚走出院子,在園子裡逛了逛,心裡頭舒服了許多。
就連裴秀秀也出來了。
沈如晚見到裴秀秀的臉色比之前更難看了,她擔心的問道:“秀秀,你怎麼了?是廖大夫的藥沒效果了嗎?”
裴秀秀輕輕地搖頭道:“許是這雨下的太久,沒有休息好。”
沈如晚問:“秀秀,我見你這些天都心事重重,是有什麼事情嗎?”
裴秀秀眼神閃躲,她低下頭,擺弄園子裡的花草,“沒,沒有。”
沈如晚見她不想說,便也沒有追問下去。
她指著前麵處亭子說:“秀秀,走,我們去那邊坐一會。”
才剛剛坐下不久,青荷便匆匆的跑了過來。
她氣喘籲籲,滿臉喜色的道:“王妃,王妃,殿下回來了……”
沈如晚心中一喜站了起來,她有將近十天沒見到他了,昨晚還念著,今兒就回來了。
裴秀秀也一臉緊張的朝她看過去。
青荷說:“殿下以為王妃你在屋裡,直接去了那邊。”
說著青荷一邊扶著沈如晚走下台階,“王妃,您彆急,慢著點。殿下在內室等著您,絕不會被心懷不軌之人給拐走的。”
沈如晚聽出了弦外之音,她看向青荷,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青荷自然不會隱瞞,她道:“今兒殿下入園子的時候,莊府的那位莊姑娘帶著丫鬟在撲蝶,撲著撲著,便撲到了殿下要經過的那條道,還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扭到了腳。”
裴秀秀蹙眉,這路數在後宅之中太常見了。
沈如晚也楞了一下。
青荷笑著說:“王妃,您不用擔心。殿下直接將她當做空氣一般視若無睹,那位莊姑娘就算擺好姿態也沒有人瞧。殿下還當著那莊姑娘的麵讓護衛給莊大人帶句話,說東園什麼時候成了隨意讓人撲蝶的地方。若是如此的話,他倒考慮換個地方住下。”
青荷心想,殿下此話一出,便是直接對知州莊卓不滿了。原本殿下能夠住進這知州府,便是這府上的榮幸呢。隻怕那莊卓聽到這話,會嚇得把他那闖禍的女兒給關起來。
沈如晚倒沒有擔心,隻是沒料到那位莊姑娘竟是起了這種心思。
裴秀秀走到沈如晚身邊,挽住她的手,“晚晚,先回去看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