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我已派人去多地繼續尋找紫玉血蓮,相信很快便會有消息。便是沒有紫玉血蓮,我也會讓苗疆聖女救嶽母的。張聖手雖然無法徹底解蠱,但他也能夠壓製住一段時間,你不用太擔心。”楚執安撫這沈如晚。他已暗中派人帶兵潛入苗疆,便是苗疆王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沈如晚想到二哥說過,這花非常珍稀,他是在十歲的時候,這也是二哥為什麼知道那花能夠吃的原因。
等等……
那花是二哥告訴她可以吃的。
二哥以前一定是吃過,才會放心給她吃。
她心想,她的血融合了那紫玉血蓮的藥性的話,那麼二哥的血是不是也有用?
她緩緩地轉過頭,看著楚執,幽幽的道:“阿執哥哥,我們回京城去吧。”
楚執以為她是擔心她的母親,他點了點頭,“好,我陪你回沈家。”
沈如晚幾次欲言又止。
她很想問楚執,若是當初他知道不止她的血能夠做藥引,他還會不會喜歡她?
在回京的路上,沈如晚心事重重。
她的目光是不是往楚執身上飄過去,她想問,又不敢問。
“怎麼了?”楚執察覺到沈如晚的不對勁,他直接問道。
沈如晚抿了抿唇,不敢看他的眼睛,聲音很輕,“阿執哥哥,如果當初我沒有吃下那株紫玉血蓮,你還會跟我有交集嗎?”
在京中的一次次偶遇,遇險被救、逛花燈、過往一下子湧了上來。
都是因為她是他的藥引,她才能跟一次次的遇上他。
隻是眨了幾下眼睛,不知不覺眼前便模糊起來。
她聽到了一聲歎息,沈如晚渾身都僵住了。
下一刻沈她被摟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粗糲的手指把她的眼淚擦去,“晚晚,你知道嗎?便是我蠱毒發作,若是真想要人性命,你大哥不是我的對手。”
沈如晚怔了怔,他這是什麼意思?那時候在寒潭救他起來,他真的起了殺心不成?
他親了親沈如晚的額頭,“不要胡思亂想。不管紫玉血蓮在誰手上,當初我遇上的是你。也隻會是你。”楚執想到當初他從昏睡中醒來,本就虛弱的他應該將任何有威脅之物殺掉。
他要擰斷沈彥鬆的脖子輕而易舉,可他轉過頭見到有著一雙霧蒙蒙的眼眸的小姑娘,明明很害怕卻還是撲過來咬了他的手腕,讓他放開她的大哥。楚執閉上眼睛,想到她分明在生氣,卻又不得不照顧他的情景,唇邊露出一抹笑。
沈如晚懷著孕,本就心思重,容易多想,聽到他的話,也不知道是釋然還是委屈,窩在他懷裡哭了起來。
楚執輕輕地拍著,吻著她的額頭、臉頰,嘗到那眼淚的味道。他知道晚晚是在擔心她母親,心裡藏著事,需要發泄一番。
“晚晚,莫哭了,仔細傷身子。都是快要當娘的人了,可彆把孩子也嚇著了。”楚執剛說完,忽然沈如晚的肚皮動了一下。
肚皮一側剛剛鼓起了一下,快的讓人覺得是幻影。
沈如晚感受最為明顯,她肚子裡的孩子踢了她。
她收住了淚水,摸了摸剛剛被踢的地方,她之前能夠感受到肚子裡孩子的動靜,剛剛那一下是五個月來最強烈的一次。
她無助的抬起頭,“我,我真的把他嚇到了嗎?”所以才會踢了她一下。
楚執本是想讓她顧惜自己的身子,倒沒想到肚子裡的小家夥倒是挺配合。
他的手掌覆在沈如晚的手上,他笑著道:“這孩子倒是懂事,知道勸他的娘親了。”
沈如晚聽他這話,便知道他是在取笑她。
不過剛剛哭了一番,心裡已經好受些了,也舒坦多了。
她輕輕地摸了摸肚子,小聲的跟肚子裡的孩子說著話,楚執見她這麼認真,目光漸漸的溫柔起來。
沒過一會兒,肚皮上又有了動靜,沈如晚高興地抓住楚執的手摸過去,“你看,你看,他還回應我呢,他真的能聽懂呢。”
楚執無聲的笑了,肚子裡的小家夥倒是個幸運的。
到達沈家時已經是傍晚了,沈如晚這時候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
從馬車上下來,她看到屋門口站在的阿嬤、阿爹阿娘和哥哥們,她悄聲對身邊的楚執說:“阿執哥哥,告訴你一個秘密。吃過紫玉血蓮的不止我一個人。”
楚執露出詫異之色。
隻見沈如晚笑著道:“我想見苗疆聖女,她若是真的能夠救我阿娘,我會將藥引給她。”
沈如晚剛說完,便被沈家人上來給圍住了。
沈老太太看著她的挺起的肚子,不住的笑,“看來在彆院的日子過得不錯啊,晚晚都豐盈了。來來來,快些進來。”
喬氏在一旁挽著沈如晚的手,生怕她會有一絲閃失。
至於沈家的男丁則一邊眼饞著想要親近,可又得應對杵在一旁的晚晚夫婿——攝政王楚執。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沈如晚被沈老太太她們帶到後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