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月娘一直在吃張聖手給她開的調養嗓子的藥,在張聖手離開京城前月娘覺得嗓子比之前要鬆潤多了,可還無法發聲,後來又繼續吃了一段時間,在她的努力下能夠簡單的發出幾個字了。
沈老太太道:“你們快彆哭了。這晚丫頭還懷著身孕呢,哭多了可不好。月娘你也快彆哭了,要不然晚丫頭可停不下了。”
喬月娘漸漸地收了淚水,拿帕子給沈如晚擦淚水,很慢的說:“不、不、哭……”
沈如晚吸著鼻子,感受母親的溫柔。
沈如晚握著喬氏的手,說:“阿娘,你怎麼不早些給我寫信,要是知道你能說話了,我早些回京城來。”
喬氏輕柔的笑了笑。
沈老太太見那娘倆紅著眼睛破涕而笑,“你阿娘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呢。”
沈如晚用帕子也幫喬氏擦去淚水,她看著阿娘臉上的紅斑說道:“我也有個好消息要告訴阿娘。張聖手找到了能給阿娘治紅斑的人了。”
喬氏怔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
沈老太太瞪大了眼睛,緊接著撫掌道:“那真是太好了。月娘,你的臉能治好了。”
喬氏伸手摸了摸臉上的紅色斑紋,許多情緒湧上心頭,她竟有些無措。
沈如晚見狀,很是心疼。
阿娘一直表現的對臉上的紅斑無所謂,可她幾次見到阿娘用頭發遮擋住,阿娘的自卑、膽怯、皆來自這個紅斑。
那紅斑不僅損了阿娘的容貌,現在更可能危及阿娘的性命。
她一定會想辦法讓苗疆聖女給阿娘解蠱。
要是二哥的血沒有用處,那麼不管楚執怎麼反對,她都會用她的血跟苗疆聖女做交換。
……
用過午飯後,沈如晚去了沈彥揚的院子。
正在花圃裡,擺弄一株花草的沈彥揚見到挺著大肚子進來的沈如晚,他連忙丟下手裡的東西,朝沈如晚走過去,“晚晚,你怎麼過來了?你找我的話,讓丫鬟叫我過去就行啊。”
沈如晚笑著道:“我吃的太飽了,需要走一走消消食。二哥,聽阿嬤說你前些日子又去了一趟山裡?”
沈彥揚點頭,“是啊,可惜這附近的山裡,沒啥好東西,還要跟人搶。我還真想去遠一些的山上看一看,找一找。”
“跟人搶?”沈如晚皺了皺眉。
沈彥揚道:“想到山上找東西的人多著呢,有找稀有花草的,也有采藥的,還有打獵的,總之還是會遇上些人。”
“二哥,會不會有危險?”
“晚晚你儘管放心,你二哥連豺狼虎豹都能夠避開,這些人都是小意思。”當時跟他搶那株七葉草是個女人,他看那七葉草年份不足,便讓給她了,後來他又找到了年份更久的。
沈如晚知道二哥喜歡去山裡麵,而且二哥的運氣向來很好,那些花草、草藥,二哥像是能夠尋著味一樣,準確的找到位置。
“二哥,你還記得在清水村的時候,你給我吃的那株花嗎?”
沈彥揚自然記得,因為那花十分的稀有,他問道:“晚晚,怎麼了?你又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