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晚對張聖手很信任,有他在,她放心。
她扶起阿嬤,跟阿爹和哥哥們先走出去,在經過那位苗族少年身邊時,她的目光在他的耳垂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
大家從廳裡走出來了,可也沒有心思回去休息,在一旁的側廳裡等待。
沈青山坐不住守門口,來回踱步。
阿嬤也麵露擔憂,沈如晚給她遞上一杯茶,“阿嬤,阿娘一定會沒事的。”
沈老太太握住沈如晚的手,點了點頭,月娘受了那麼多苦,這一次壓在她心裡的心結一定會解開。
沈如晚陪著沈老太太說了一會話,便起身走到心不在焉的沈彥揚身邊,推了一下在發怔的沈彥揚,問道:“二哥,你怎麼了?從那白舒出現後,你就有點不對勁呀?”
沈彥揚看著那扇緊閉的門,猶豫了一下,說道:“晚晚。我,我好像之前見過那個白舒。”
沈如晚意外道:“你見過他?什麼時候?在哪見的呀?”
沈彥揚說:“上回我去了一趟山裡,有人跟我搶七葉草,他就是那夥人裡的。隻是,隻是……”
沈如晚見二哥吞吞吐吐,她急著問道:“隻是什麼?二哥你倒是快點說呀。”
沈彥揚皺著眉道:“隻是他當時穿著女裝,跟個女子一樣。也許是我看錯了,也可能是世上有長得相似的人。”
沈如晚聽後噗嗤一笑,“二哥,你沒看錯,那個白舒啊,就是個女子。”她心想,說不定她就是那一位苗族聖女。
沈彥揚眼睛一下瞪圓了,“當真?”
沈如晚頷首,“我聞到他身上有股藥香,那種香味怎麼說呢,隻有女兒家身上才會這種柔軟的味道。她的耳垂上也有耳洞,想來平日裡也會帶耳墜的。”
他抬腿就要往外走,沈如晚拉住他,“二哥,你要乾什麼!”
沈彥揚往外正廳那邊一指,“她故意扮做男子,還不知道要做什麼,我擔心她會對阿娘不利。”
沈如晚搖了搖頭,“二哥,你彆衝動。她不敢對阿娘不利,她啊以後估計還得找你。”
沈彥揚有些不明白自己妹妹的話。
沈如晚悄悄地在沈彥揚耳邊說了幾句,沈彥揚眉頭擰的更緊了。
不過比之前要平靜許多,沒有再去要強闖正廳了。
沈彥鬆翹著腿坐著,見著妹妹跟二郎在說著悄悄話,不滿道:“晚晚,你跟二郎在說什麼?怎麼不跟大哥說說?”
站在窗前,手裡拿著一本書的沈家三郎沈彥遠也轉過身朝門口的那兩人看過去。
沈如晚被大哥三哥還有阿嬤看過來,臉上訕訕。
她瞪了大哥一眼,那麼大聲乾什麼,就好像她跟二哥在做壞事一樣。
沈如晚抿了抿唇,笑著道:“大哥,我前幾日接到秀秀給我的信,她提到了你,還拖了我要送東西給你,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呢。”
沈彥鬆一愣,沒想到妹妹居然提這個!
這時沈老太太眼睛一亮,出聲問道:“晚晚,你口中的秀秀是誰?”
沈如晚看著大哥笑著道:“咦,阿嬤,大哥沒有跟你提嗎?大哥可秀秀的救命恩人呢。”
沈彥鬆站了起來,想要岔開這話,可沈老太太已經把沈如晚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朝沈彥鬆瞪了一眼,“晚晚,好孩子,你大哥不說,你好好跟阿嬤講講。”
沈老太太話音一落,沈彥揚迅速地找個最近的椅子坐下,沈彥遠手裡敲了敲手裡的書,也坐了下來,都等著沈如晚的下文。
沈彥鬆咳嗽了兩聲,張嘴道:“晚晚,你可彆……”
話還沒說完,便被沈老太太打斷,“大郎你彆說話,好好聽晚晚說。”
沈彥鬆被噎住了。
沈如晚捂著帕子悶笑,不理大哥威脅的眼神,她將在青州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沈老太太聽了後,“大郎總算是做對了一件正經事。”
“阿嬤,你說的什麼話呢。我什麼時候不做正經事了。”沈彥鬆不滿的道。
沈老太太壓根就不搭理他,“晚晚,有空啊你便邀那裴姑娘過來玩,阿嬤給你們做好吃的。”
“好啊阿嬤。秀秀早就說想上門拜訪了,那會我在京郊的彆院,她一個姑娘家又不好意思過來。”
沈彥鬆聽著阿嬤和妹子的話,又見旁邊兩位弟弟投過來揶揄的目光,他頓時覺得頭都大了。
沒過多久,正廳的門從裡麵打開了。
沈家人都站了起來。
之前守在門口的沈青山第一時間便進去了。
沈如晚隨後進去,阿爹擋在麵前,她還沒瞧到阿娘,張聖手和白舒走上前。
張聖手對她拱手道:“沈夫人已解蠱,您可放心。”
他剛說完,沈青山轉過身道:“月娘臉上的紗布何時能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