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說她沒有危險,隻是睡著了,”聽到耳機中傳來的嘟嘟聲,托尼不滿地撇了撇嘴,“……怎麼都不聽彆人說話呢。”
“她真沒事?”托尼用嚴厲的目光審視著洛基,語氣暗含威脅之意。
洛基無辜地聳肩,“這有什麼好說謊的?”
“謹慎點總沒錯,”托尼冷哼一聲,“尤其是對你。”
洛基:“……什麼鍋都要往我身上扣嗎!當時跟她在一起的人是我哥又不是我。”
托尼陰森森地笑了,“誰讓你有前科呢。”
洛基無法反駁,隻能優雅地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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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在夢裡來回顛簸,周圍流光似的飛速閃過無數模糊的影像,五光十色,很是好看。
還沒等她辨認出那些畫麵都屬於誰的回憶,她就被拋了出去,降落在……寒風湧動的房頂。
阿黛爾緩緩籲出一口氣,連著三次以相同的方式(入夢)出現在同一個地方,遇到同樣的人……她心裡有個隱約的猜測,但還需要更多的事實來證明。
默數三個數後,身後響起了輕盈的腳步聲,像自由自在的小鳥發現了感興趣的東西,帶著點小心的試探和機靈的警惕。
“是……是你嗎?”來人輕聲問,“阿黛爾?”
阿黛爾的雙手撐在冰冷的地麵上,整個人微微後仰,回頭露出微笑,“是我。”
傑森已經比阿黛爾高出了整整一頭,男孩就像迎風舒展枝條的小樹苗,模樣一日一變,比起初見時的瘦弱、再見時的脫胎換骨意氣風發,第三次見麵時的他氣場收斂了一些,笑容還是那麼肆意,但給人的感覺已經沒有以前那般充滿侵略性了。
曾經炸起滿身的絨毛假裝自己龐大又凶殘、試圖嚇退敵人的小獸終於長大了,不再需要虛張聲勢,也能令對手顫抖。
但還是差了一點意思,具體缺陷在哪兒,阿黛爾卻說不好。
“你怎麼沒長個兒?”傑森駕輕就熟地在阿黛爾身旁坐下,語氣平常得仿佛他們每天晚上都會這樣見麵,他用手在阿黛爾的頭頂比劃了一下,然後把掌心平移挪到自己的肩膀旁,揶揄地笑了,“還是那麼矮,一點點。”
阿黛爾滿頭黑線,心想你的時間嗖嗖地過,我的時間慢得像蝸牛爬,你當然長得快了。
“你不懂,”阿黛爾輕哼一聲,“濃縮的就是精華。”
傑森:“哈哈哈!”
阿黛爾:“……這有什麼好笑的!”
“不逗你了,”傑森止住笑聲,卻還保持著捂肚子的姿勢,顯然還沒笑夠,正努力往回憋,“最近過得怎麼樣?”
這才過了幾天!阿黛爾再一次發出感慨,她乾巴巴地笑了一聲,“還好,沒什麼變化,每天不都一樣嗎?”
真的不是她敷衍,從昨天到今天,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或許可以聊聊索爾一口氣吃了五桶炸雞的事?
“看來過得不怎麼樣。”傑森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阿黛爾,片刻後他對她伸出手,“正好我今晚有空,來嗎?帶你去玩。”
這孩子可能誤會了什麼,其實我每天都過得可精彩了,但偏偏在遇到你之後就進入了平淡期……阿黛爾一邊想,一邊把手放進傑森溫暖的掌心裡,任由他拉起自己,迎著月光走向房頂另一邊。
“去哪兒?”阿黛爾問。
傑森眨眨眼睛,神秘地說:“到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