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下,那顆美麗而具有魔性的人頭和身體之間,似乎有了什麼鏈接,產生了什麼魔力,竟然自發地緩緩靠近,斷頸相接,成為一體。
她緩緩睜開了雙眼。
她站起身,怔怔地看著這座熊熊燃燒的大彆墅。雖然她車禍死亡後,她的意識也沉睡了,一切都是她的反祖特性在自主行動,可是身體會有記憶,她記得被撞死後遭受過的所有對待。
包括那雙溫柔不帶絲毫□□的雙手,以及他的奇怪但純潔真摯的愛。
裁決司的人趕過來的時候,整座大彆墅都在燃燒,他們看到一個反祖人正站在那裡,然後在他們跑過去控製她的時候,她先一步行動了——剛剛獲得重生的她衝進了燃燒的彆墅裡。
等不畏火的返祖人進去找到她的時候,她又閉上了那雙美麗的雙眼,緊緊抱著一個男人,已經一起被燒死了。
簡直找不出比不死族更畏懼死亡的生物了,因為極度畏懼死亡,才會擁有這種詭異的能力。活著的時候他們都是很普通的生物,一旦死亡就會觸發複活前搖,無論耗時多長,隻要沒有被燒掉、腐蝕,就永遠不會腐壞,就永遠在伺機等待複活的機會。
但是他們這種生物卻往往因為愛情而放棄這永恒的生命。
裁決司分部聯絡雲錦州總部,跟他們報告這個不死族返祖人以及整個事件的相關者都一起燒死了的消息。
幸運的是老富豪僅存的小孫女被他送走,逃過了一劫。
雲錦州,裁決司總部。
助理剛剛掛上電話,轉頭就見裘法悄無聲息地站在門口盯著他,半個身體藏在牆後,眼睛也隻露出一隻,嚇得一個激靈,真想大吼:司長你能不能改改你這返祖習性!不要把下屬當牛馬盯上啊!!嚇死了!
“司長,我們的人去晚了一步,那些人因為意外起火,都死了。”他把快要衝出咽喉的吼聲咽回去,說。
他們通過老富豪的郵箱知曉了這事。
“知道了。”裘法低沉地應了聲。
老富豪肇事逃逸,不死族返祖人為了複活誘殺他人,那個管家還涉嫌故意傷害外祖父和親爹,各有各的罪,現在無論是過去還是罪孽,都付之一炬了。
而通過果園殺人案和這件事,他們可以確定,這個情報販子給的情報,確實是準確的,雖然不知道他哪來的這本事,怎麼得到的這些情報。
所以,“原青”應該不會讓他失望吧,這可是下賤的居然價值一千萬的情報。
一千萬!哼。
“給我訂一張去柏海州的船票。”裘法說。
經過這段時間的排查,已經確定了哪一個原青是他要找的了,他一直在追尋的那個真相,是否能夠通過這個女人揭開秘密的一角?
……
此時,另一個人也正在柏海州內。
陶澤戴著帽子,踩著夜色,步伐輕快地跟在一個人身後,預判到對方轉頭看來的瞬間,他已經躲進牆後。
於是對方安心地將他帶到了他的家門口。裡麵傳來一些談話聲,他無需知曉他們在說什麼,隻等屋內燈光暗下,他們熟睡後再撬開門鎖,潛入其中。
他等了大概兩個小時,燈熄滅了。但謹慎起見,他還是又等了兩個小時,已經三更半夜後才開始行動。
20年追凶和尋找女兒,給他練出來不止一身的偵察與反偵察技術,撬鎖也是一等一的。雖然因此被陳警官逮進局子裡很多次,但也是因為這樣,他連局子裡的鎖都研究出來怎麼撬了呢。
鎖順利被撬了開,他確認裡麵的人沒醒後,打開手機手電筒,輕手輕腳地走進去。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一扇門,發現是主臥,裡麵躺著他跟蹤的那個男人和他老婆,又連忙關上門,去開其他的門。
手電筒猝不及防掃過一張白慘慘的小孩臉,嚇得陶澤渾身僵硬了一下。
“你找我?”那陰森森的小孩出聲道,一雙黑得嚇人的眼珠子上下掃過他:“陶澤,青鳥州果園殺人案破案的最關鍵人物,距離破案不到一個月後,你出現在另一個州,潛入一個普通人的家中,找我?”
他看起來不會超過12歲,眼神和說的話卻都不像個小孩。
但是看看他被關在這個鐵籠裡像條狗一樣養著,就覺得他不正常也是正常的了。
發現不是鬼後,陶澤才鬆了一口氣,他這20年來,什麼沒見過,立即平靜了下來,說:“沒錯,是找你,我老板希望能得到你。”
……
天邊才剛剛翻起魚肚白,床頭上的手機就震個不停,上麵已經顯示有9個未接電話了,全都是來自同一個號碼。
一隻手臂艱難地伸過去,骨節分明的男人的手想要抓住手機,忽然一雙渾圓白皙的長腿抬起來,猛地夾住他勁瘦的腰肢,往下重重一壓。
伴隨著一聲低喘,那隻快要摸到手機的手驀地一縮,手指顫抖著蜷縮了起來,像是充滿了迫不得已,正在被逼良為娼。
“老~公~”魅魔甜膩誘人又危險的聲音在他耳邊喊道:“繼續快活啊。”
那不斷震動的手機,終究是無人理會,不得不自己消停了。
方碧荷難以置信地看著手機,為什麼?為什麼蕭騁沒有接?說好的完事了跟她說的,總不能到現在還沒完事吧?
不可能,跟那種毫無魅力的老處女有什麼意思?而且他不重欲,否則也不能等她這麼多年。應該是手機掉到其他地方去了,過段時間再打看看。
結果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
此時,因為是周末,所以不用上課的梅煙嵐正在樓下哼歌做午飯,他們的婚房是蕭騁的一個複式大公寓,不跟公婆一起住,也沒有保姆傭人。
對於蕭騁來說,這是因為他懶得安排,而在梅煙嵐看來,真是太好了,也就是說在這個房子的哪個角落裡玩都可以呢!
此時蕭騁,正扶著牆,把手機拿在耳邊的手還在微微顫抖,聽著方碧荷帶著哭腔的聲音,憐惜不已,又紅著耳朵對梅煙嵐滿腔憤恨。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這種厚顏無恥愛做這種事愛到這種程度的女人?昨晚的種種,他都羞於回想!
不過這麼激烈那麼多次,最後都裝不下了,應該會懷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