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燦……活了?”
……
武瑛在景姵回家沒兩個小時,就來龍家做客,聽說第九處的人居然打著政府的旗號要哄騙她當背叛者,罵了半個小時,然後一呆就呆到了晚上。
景姵:“你家裡是有什麼洪水猛獸讓你不敢回家嗎?”
“開、開玩笑,什麼洪水猛獸值得我怕的。”武瑛挺起胸膛,昂著下巴說。
“哦,那要留宿嗎?”
“……這個就算了。”武瑛咬了咬牙,留宿的話,豈不是太明顯了嗎?好像她心虛一樣,雖然,好吧,她確實有點,但是做了就做了,他能怎麼著。
“你要去我家看看那個楚少年嗎?他應該會選擇你吧。”武瑛又說,好像這樣她能得到一點回家麵對的勇氣。
楚栩生是在武家受的傷,武家承擔起醫療的責任是應當的。算算時間,以王蟲的自愈能力,可能明天或者後天就能下床走了。
“不了,受傷那麼重,就讓他好好休息吧。至於選擇不選擇嘛,誰知道呢?”景姵笑道。
武瑛隻能自己回到武家。
一進門,她就見到了自己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繼母和江清。
繼母江漁穿著色澤柔和的家居服,正在織毛巾,見她回來,立刻起身殷切地問:“鶯鶯回來啦,有沒有吃飯?要不要阿姨給你做點?”
“鶯鶯”是武瑛的小名,關係近的家裡人都這樣叫她。外人總覺得這個女人以前是她母親的護工,在母親死後沒兩年就嫁進武家,是因為她很有心機。但其實武瑛知道,老爸和她會結婚也是一場意外促成的,不可能存在什麼算計。
武瑛跟她關係還不錯,雖然有時候性格軟弱,被人欺負也悶聲不吭,隻會埋頭苦乾的樣子她看不慣。
“不用了。”武瑛不敢跟她對視,也不看江清一眼,大步上樓。
很快身後就有腳步聲匆匆追上來,武瑛暗罵一聲,腳步更快,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四肢古怪的有些發軟,腦子又開始不受控製地浮現那一夜的種種。腳步不知不覺就慢了下來。
眼見著臥室的門就在前方,身後忽然一道溫熱逼近,武瑛猛地轉身,瞬間背部被壓得貼在門板上,穿著白襯衫的弟弟與她近在咫尺,彼此呼吸的溫熱都能感覺到。
“姐姐,你為什麼躲著我?”他低聲問,鏡片下的雙眸清淩淩的,整個人像個高僧一樣冰清玉潔。偏偏越這樣,記憶衝擊力越大,叫武瑛覺得似有一股電流從脊椎竄過。
靠,該死啊,這種感覺……不就是昨晚那種嗎?玄武的發情期到底是有多久,要多少次?等我比你強,我一定會揍你的臭老爸!武瑛內心抓狂。
“滾開,你這是在做什麼?”武瑛勉力維持理智,一如既往地擰著眉,擺出女王範。她並沒有看到那清淩淩的眼睛深處,暗流洶湧。
“你的臉好紅,是不是又想了?”他竟然說出了跟他的氣質截然相反的話。
武瑛臉色刹那間漲得通紅,惱羞成怒,一巴掌扇了過去,“誰允許你這麼跟我說話!你是不是瘋了?”
江清被扇得臉頰頓時紅了一些,說:“看來確實是,這巴掌比你以往打的輕多了。”
武瑛剛氣得要再賞他一個巴掌,江清就往後退了一步,與她拉開了距離。
“抱歉,姐姐,我隻是想幫助你,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在意,比我想象中要保守害羞一些。如果你很在意的話,我會注意的。”
武瑛的情緒早在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就很容易被這個家夥挑動,聞言當下理智全無,一把扯住他衣領,把人拖進了她的臥室。
“想要幫助我?那你最好給我用儘全力,尤其是你的這條舌頭!”她掐著他的臉凶狠地命令道。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