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蘅直接傾身而上,將傅綰壓在了樹下,兩人的額頭輕輕抵著。
他的唇隻是在傅綰顫抖的雙唇上摩挲了一下。
傅綰的長睫忽閃,似乎有些不安。
她聽懂了寧蘅方才那句話的意思。
寧蘅眼睫微垂,緊盯著傅綰的雙眸。
他一開始找到傅綰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傅綰眼底的些許落寞。
寧蘅知道傅綰因何情緒低落,但他卻沒有辦法告訴她真相。
思及至此,寧蘅的眸光微暗。
他的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傅綰的唇瓣,如撫慰一般。
傅綰咬了一下方才被寧蘅吻過的下唇,忽然回過神來。
她瞪大眼,直視著寧蘅的雙眸,非常認真地說道:“阿蘅?”
“嗯?”寧蘅的長睫掃過她的鼻梁,低聲應了一聲,聲音醇厚好聽,似乎隻回響在兩人之間。
傅綰伸出手,捧住寧蘅的臉頰,一本正經地問道:“這種症狀持續多久了?”
寧蘅:“……”你這個問題我很難回答。
他輕輕咬了一下傅綰的唇瓣,輕聲說道:“不知道。”
傅綰一聽到寧蘅這句話,便開始得意起來:“你是不是早就暗戀我了?”
寧蘅微垂眸,抿唇看著她,沒有說話。
許久過後,他方才點了點頭。
實際上,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是從何時開始。
他原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孤獨的一個人,無欲無求,唯一的因果就是傅綰。
本來他也隻是想將這一樁因果了解。
但不知從何開始……
他在無儘海中孤獨修煉了十萬餘年,伏伽截了他的氣運,搶了他的盤古血脈,他也並未將之放在心上。
滔天的力量與權勢於他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
無儘海很孤獨,隻有他一個人,所以他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無欲無求。
直到在睢洲,那顆幽冥血玉深入骨髓,不論用何種方法都無法拔除,寧蘅才意識到哪裡不對。
他唯一的**,唯一的所求,就是她。
傅綰注意到了寧蘅眼中飄過種種思緒,愣住了。
她支支吾吾地開口說道:“我一直把你當師——”姐。
但她還沒說完,寧蘅就低頭吻住她,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不許說。”寧蘅冷聲說道。
誰要當你師姐了?
傅綰伸出手,錘了一下寧蘅的背:“為什麼不能說,不是你先裝師姐騙我的!”
寧蘅心想這還是要怪玄微。
他毫不猶豫把玄微推出來甩鍋:“是玄微。”
“你也是同謀,你知道同謀是什麼意思嗎?!”傅綰小聲逼逼。
她說話越說越小聲,直到她自己低著頭,埋進了寧蘅的懷裡。
傅綰原本放在寧蘅背上準備錘他的雙手忽然放了下來,放在他的後背上。
她輕輕抱住了他。
然後低著頭,傅綰在寧蘅的懷裡輕輕笑了笑。
“你在偷笑。”寧蘅感覺到了傅綰身體的微微顫動,冷靜說出了真相。
傅綰馬上緊抿了嘴巴,反駁說道:“沒有。”
“你說。”寧蘅忽然開口,問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爻山允許門中弟子早戀嗎?”
傅綰:“???”你在說什麼豬話?你以為你自己很年輕嗎?
她低著頭,在寧蘅的懷裡撇了撇嘴:“早戀什麼?你比玄微還老。”
“尚未化形之前,都不算我的年齡。”寧蘅冷靜反駁,“我還很年輕。”
傅綰心想還有這種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