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一直以來的感情,令阿瑟無法放下意中人,怕她被騙後過得不好,又怕她知道情人隻是虛情假意後想不開,所以一直找她吧。說起來,他也算得償所願。”
華生覺得事情峰回路轉,結局也總算美滿,可阿加莎的話卻令他錯愕。
阿加莎:“看得出來阿瑟深愛他的太太,但他的太太對他並沒有同樣的感情。他們的結合,夾雜了太多跟愛情無關的因素,後來還成為霍爾德太太發病的導火索。”
阿加莎和華生已經走出貝克街公寓的小樓,在樓下,有一輛兩輪馬車在等候,是阿加莎昨天就已經約好的馬車。
阿加莎停下腳步,跟華生相對而立,她臉上帶著笑容,“華生醫生,我知道你心裡在為我惋惜。但是沒什麼好惋惜的,阿瑟那麼深愛他的太太,可是結果卻不如人願。但凡勉強,注定不會幸福。我不會因為一段感
情止步不前,也不會因為一個人無法對我產生同樣的感情而非要強求些什麼。”
華生:“……”
華生沒想到阿加莎早就看透了這些事情?[]?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對待感情,她甚至比他還要豁達得多。
阿加莎低頭看了看手表,跟華生說:“時間不早,我要走了。”
兩輪馬車帶著阿加莎離開貝克街,華生看著絕塵而去的馬車,忽然有種阿加莎離開了就不會回頭的感覺。
他在樓下站了一會兒,回到二樓的時候,福爾摩斯正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抽煙,目光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
“彆看了,人早就走遠了。”
華生沒好氣地將門帶上,然後繞進吧台裡,他在吧台後的酒櫃上拿出一瓶葡萄酒。
“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什麼。”
福爾摩斯漫不經心地說話,轉頭見華生拿出一瓶葡萄酒,有些意外,“一大早就喝酒嗎?這不太像你。”
華生:“一大早就站在窗戶邊上目送某個人離開,也不太像你。”
福爾摩斯雙手在椅子的扶手一撐,高瘦的身體站了起來,“遇上危險和麻煩,阿加莎會通知我們嗎?”
華生將葡萄酒打開,然後取出兩個高腳杯。
透明的玻璃杯裡倒了葡萄酒,華生將其中一杯推給福爾摩斯,“就算阿加莎不會通知我們,亨特小姐也肯定會找你的,你擔心什麼?”
擔心什麼?
福爾摩斯心想銅櫸莊園那麼古怪的地方,當然是擔心兩位年輕的小姐無法保護自己。
華生拿起酒杯,跟福爾摩斯說:“乾杯。”
福爾摩斯端起華生推給他的高腳杯晃了晃,跟華生碰了一下杯子,“為什麼而乾杯?”
華生沒有心情細品酒香,他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儘,向福爾摩斯露出一個要笑不笑的神色,語氣涼颼颼地說道:“為你即將被拋棄的命運。”
福爾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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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到了溫切斯特火車站的時候,是亨特小姐在火車站接她。
“杜蘭小姐!”
年輕的女教師在火車的出口處向她招手,見了阿加莎連忙跑過來,在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的車夫。
馬車是臨時叫的,亨特小姐接到阿加莎之後,就叫車夫往溫切斯特的黑天鵝賓館趕。
亨特小姐沒有浪費時間,她在馬車上跟阿加莎講事情的來龍去脈。
亨特小姐說從小愛德華從倫敦回銅櫸莊園之後,情況並沒什麼改善,他依舊是像從前那樣調皮淘氣,喜歡捉各種各樣的小動物來玩弄,他甚至還放了幾隻死蟑螂在亨特小姐的床上。
“天呐,杜蘭小姐,這個小男孩實在是太淘氣了,總是無時無刻地給大人製造一些麻煩……”
巴拉巴拉。
阿加莎坐在馬車上,安靜地聽著亨特小姐的話。根據亨特小姐的講述,小愛德華惡劣的行徑不僅沒有因為倫敦之行而有所改善,反而還更惡劣了。
具體表現在他看到亨特小姐穿著魯卡斯爾太太指定讓她穿的那條藍色裙子之後,向她發火怒吼,拳打腳踢,吼著叫她滾出銅櫸莊園。
“杜蘭小姐,你簡直無法想象一個不到六歲的孩子,竟然能說出那麼多不堪入耳的話語。因為他對我的無禮,魯卡斯爾先生懲罰他在自己的兒童房裡關禁閉,誰知這孩子竟然偷偷從窗戶爬出去了。他跑到了房子旁邊的輔樓,我到銅櫸莊園這些天,從未去過那棟輔樓,聽魯卡斯爾先生說,那棟輔樓沒什麼好東西,幾個房間都是空著的,其中一間是黑房,他喜歡攝影,平時在那間黑房衝洗照片。小愛德華應該是跑到輔樓的黑房去了,魯卡斯爾先生帶他出來的時候,他目光呆滯,手裡還有被硫酸腐蝕燒傷的痕跡,魯卡斯爾先生說小家夥在黑房裡被嚇壞了,莽莽撞撞的,手還不小心放到了衝洗照片的藥水裡。”
馬車到了黑天鵝賓館,亨特小姐下車,她伸手扶了阿加莎一把,跟車夫說了幾句,車夫就離開了。
亨特小姐帶著阿加莎走進黑天鵝賓館,壓低了聲音:“小愛德華的手受傷,就不愛搭理人,不言不語的,我以為他會收斂幾天。誰知就在前天夜裡,魯卡斯爾太太在小愛德華書桌的抽屜裡發現了一隻死去的幼犬。可憐的魯卡斯爾太太,她在看到那隻死去的幼犬時當場昏倒,醒來之後一直在流淚。剛好這兩天魯卡斯爾先生有事要離開銅櫸莊園,她連忙給霍格博士發電報,希望霍格博士能來溫切斯特看看小愛德華的情況。”
光是聽著亨特小姐的講述,阿加莎就覺得這事情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
小愛德華到底遭遇了什麼事情,還是得見麵後,甚至是她親自到銅櫸莊園一趟,才能弄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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