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慎州問她明天什麼時候來的這個問題,當著邊上幾個外人的麵,寧遇夏自然是怎麼賢惠怎麼來。
就算車禍之前她和許慎州私底下夫妻情近乎於沒有,可在外麵,她一直都是一個合格而優秀的豪門太太。
她柔聲道,“老公,你希望我什麼時候來呢?”
許慎州看著她輕輕勾了勾唇,明明他剛出了車禍,身體還虛弱的很,但他的眼底好像蘊藏著萬千星辰,一閃一閃發著光。
這個男人真是該死的迷人。就算是此刻躺在病床上都像是一個天生的發光體吸引著彆人的目光。
寧遇夏覺得這個狗男人真是變了,居然變得愛笑了。
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寧遇夏莫名就從他的眼底看出了某一種期待。他是想要她來的越早越好的意思嗎?
寧遇夏試探著問,“我明早早點起來看你?”
許慎州眼底笑意加深,這個男人皮相本就生的極好,以前是不愛笑,現在一旦笑容變多之後,還真的要命的有魅力。
“好的。”說完,許慎州才慢慢鬆開了握著寧遇夏的手。說完,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話太過於簡短了,他又加了一句,“媳婦兒。”
寧遇夏:???
許慎州是真的變了!一場車禍的作用居然這麼大?讓一個沉穩內斂,不苟言笑,心裡隻有工作的超級直男一下子變得這麼甜?
這還是婚後,許慎州第一次叫她媳婦兒。
以前他總是“遇夏”,或者乾脆直接全名“寧遇夏”這樣稱呼她。這樣稱呼總感覺少了一點溫情,多了一點公事公辦,沒有任何的特彆。
畢竟其他人也都是這麼稱呼她的。
他對她而言和其他人自然是不一樣的。他是她的丈夫,但他對她,和其他人對她並沒有什麼區彆。結果現在一點鋪墊都沒有,許慎州對她的稱呼直接從名字,過渡到了“媳婦兒”。
原來從許慎州嘴裡聽到“媳婦兒”這三個字是這種感覺?有一點點的奇妙。
這個男人,如果想要討好一個女人,估計真的很容易吧。
即便僅僅隻是一個稱呼罷了,但是他用那樣的嗓音慢慢吐出來,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一切都顯得格外不一樣。
當然了,寧遇夏心裡還是驚異更多。今天的許慎州顯得太不一樣了。
離開病房之後,寧遇夏第一時間問,“他的腦子怎麼了?”
剛才淩特助說話隻說了一半,到病房裡麵之後許慎州隻讓她不用太擔心,也沒多提車禍的事情,所以直到現在她都不大清楚許慎州的腦袋到底怎麼樣了。
淩特助一臉難過地說,“總裁他失憶了。”
哦,失憶了啊。原來不是撞傻了。
等等等等。許慎州是失憶了?
寧遇夏皺了下眉頭,“他失去了多少的記憶?”
“近三年的記憶。”
近三年嗎?
三年前,他們兩人都還不認識。在現在的許慎州眼睛裡,她對他而言就是一個陌生人吧,結果剛才他不光牽了她的手,朝她笑了好幾次,最後還喊了她一聲媳婦兒?
“他什麼時候能夠恢複記憶呢?”
淩特助將剛才王副院長告訴他的信息再一次完整的轉告給寧遇夏,“王副院長說腦子這個部位太複雜太精細了,總裁也許幾個月就能找回記憶,也有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回記憶。”
寧遇夏聽到淩特助這番話之後陷入了沉思。
淩特助歎了一口氣說,“失去三年記憶對總裁而言影響不算大,總裁的才華和能力還是在的,管理公司也不成問題,但他的意思還是想把這件事情瞞下來。”
寧遇夏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不管怎麼樣,州能科技的ceo出了車禍還失憶了,這樣的消息傳出去對公司沒什麼好處。
——
到家之後寧遇夏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澡。家裡的保姆阿姨過來主動詢問,“夏夏,先生今晚不回家嗎?”
許慎州出車禍的事情目前隻有她和淩特助知道。就連許慎州的親人估計都不大清楚具體的情況。
寧遇夏嗯了一聲,她剛準備躺床上去休息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對保姆阿姨說,“王媽,明早你燉一點養生湯,我給慎州送去。”
保姆阿姨聽到“養生湯”麵色變了下,她還不知道許慎州出了車禍需要補充營養,還以為寧遇夏和許慎州是終於準備要孩子了。
她忙不迭地點頭答應下來。“補腎湯”嘛,她最擅長不過了。
結婚都兩年了,先生和夫人確實可以迎接新生命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