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官路上又出現兩匹靈駒馬,一男一女慢悠悠的行走,時而環顧四周,或查看後方有沒有追兵。
“這一路平安無事,慕、黃兩家都沒動手。看在周家的麵子上,他們或許真放過我們了。”
其中一名練氣六層的圓臉中年道。
“可惜,岩兒的仇沒報。這一去,有生之年,不止何時才能報仇。”
身旁煉氣五層的醜婦,麵色不甘的道。
“報仇?一路上你提多少次了?那陸長安一直躲在慕家,怎會給你機會?”
圓臉中年不耐的道。
他也想幫妹妹鄭鳳報仇,可沒想到陸長安那麼苟,近十年來就沒聽說出來過。
“你們認為,陸某這些年是在躲避你們的報仇?”
一個三分詫異,三分好笑的聲音響起。
“什麼人!”
鄭鳳和鄭東大吃一驚。
隻見,一個騎著靈駒馬的白袍少年,不急不慢的從山林裡出來。
“陸長安?!”
醜婦鄭鳳瞪大眼睛,先是一怔,繼而睚眥欲裂,露出殘忍的笑容。
“天堂有路你不走,竟然送上門來?”
鄭鳳揉了揉眼睛,臉上肥肉抖動,差點懷疑自己出現幻覺。
在睡夢中,她不止一次兩次遇見陸長安。
“什麼味道?”
鄭東鼻子鬆動,感覺不對,身體驀然鬆軟無力,呼吸困難。
“不好,有毒”
兩人的麵部,浮現褐色斑點,身體搖搖欲墜。
“小賊!你竟然下毒”
望著上風口的陸長安,鄭鳳一臉怨恨不甘,掙紮的想從儲物袋取解毒丹。
嗤!嗤!
中品法器飛梭宛若冷電,在半空一閃而過,兩朵血花飛濺丈許。
不等“蝕髓散”劇毒完全發作,陸長安手起刀落,斬掉二人的首級。
上前取了二人的儲物袋。
陸長安騎著靈駒馬,貼上一張風速符,乘風而去。
另一邊的鄭蜈蚣,距離這裡有一兩裡路,陸長安並不擔心被追上。
半晌後。
察覺不對的鄭蜈蚣,駕馭大刀破空飛來。
看到地麵潰爛的兩具屍體,鄭蜈蚣麵色難看,又警惕的看向四周。
“這是蝕髓散的毒?”
仔細檢查屍體後,鄭蜈蚣不禁驚呼一聲。
他知道鄭元華的手中有這種劇毒。
鄭元華在接應葛丹師的那次行動中,離奇身亡,他們後來懷疑死於邪修梁少天之手。
因為在那個節點,兩家的老祖都在前線礦區。
慕家隻有一個煉氣九層在家族,不可能威脅到鄭元華的性命。
鄭蜈蚣麵色陰晴不定,短時間沒有頭緒。
他不敢逗留,提心吊膽的帶著族人遷移,生恐慕家或者黃家不肯放過自己這一脈。
“就這點收獲?看來鄭家夠落魄的。”
半個時辰後,陸長安清理了儲物袋中的戰利品。
兩個煉氣中期,隻提供了不到一百塊靈石,下品法器三件,其它丹藥等資源少的可憐。
那三件下品法器,隻能以後再找機會銷贓。
陸長安決定複仇,是看見二人落單,且都沒有晉升煉氣後期,可以做到輕鬆滅殺。
而且,落魄遷移的鄭家,就算日後推測凶手是他,也沒有複仇的能力。
十幾天後。
陸長安回到翡月山莊,向人打聽了鄭家的情況。
鄭家這一脈確實遷移走了。
據說,為了安全遷移,鄭蜈蚣親自去禦獸周家求情。
兩族的子弟曾有通婚,周家也不想黃家勢力壯大,於是出麵發話,讓兩族不要追殺鄭家遷移的這一脈。
回到彆院住處。
陸長安從懷中取出一個靈寵袋,打開口袋禁製。
吱!
一隻碩大褐黃的鼠妖,從靈寵袋裡跳出。
正是地岩鼠。
“養了你三年,都沒有晉升一階後期。要是再不突破,我就把你賣到礦場去。”
陸長安威脅著,從儲物袋取出一株兩百年份的靈果,扔給了地岩鼠。
“吱吱”
地岩鼠眼睛發亮,瘋狂啃食這顆靈果。
既然手頭的珍貴藥材不好銷贓,不如拿來喂靈寵,雖然有些暴殮天物。
陸長安擺了擺手,讓地岩鼠從屋子的地下室鑽到地下去。
兩年前,他和地岩鼠簽訂了靈寵契約,不再需要依靠禦獸牌。
靈寵袋,是他在九月樓從一個族人手上購買的。
因為禦獸周家是附近的霸主,一些靈寵或者靈寵袋,在周邊相對比較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