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高深的秘術,絕非尋常散修可以煉成。”
師仙子訝然道。
對於這一點,陸長安也認可。
黑夜漁夫法力深厚,所修功法甚至超過一般的宗門修士。
如若不然,不可能在師仙子、陸長安、地岩鼠的圍困下逃生。
雖說陸長安此前有點劃水,但他和傀儡打配合,起到的牽製作用,僅次於築基後期。
“為今之計,隻有分頭追。”
陸長安和師仙子很快商議出對策。
師仙子、陸長安、地岩鼠,各自追蹤一個方向。
以黑夜漁夫的虛弱狀態,透支生命,元氣大傷,實力跌落五成以下,甚至更弱。
師仙子遇上,可穩定單吃。
陸長安或地岩鼠遇到,若是穩妥一點,不必正麵硬拚,隻需糾纏一下,等援兵過來。
為了方便聯係,陸長安給了師仙子一張二階感訊符。
此符分為陰、陽兩張,不可傳遞具體訊息。但隻要在萬裡內激發其中一張,另一方便可獲得感訊。
陸長安和師仙子各自選擇了一個方向追擊。
地岩鼠選擇剩下一個方向。
……
陸長安沿著選擇的方向,飛出十幾裡,發現氣息漸漸中斷。
似乎被假的分影氣息誤導。
陸長安前世在追蹤之道,造詣尚可,相信自己的判斷。
他手心浮現一滴米粒大的血色晶體,另一隻手掐訣,閉眸感應起來。
血色晶體嗚鳴震顫,陸長安的法力和神識,齊齊消耗一截。
片刻後。
陸長安收起血色晶體,露出詫異之色,看向東南位置,那是通往梁國腹地的方向。
黑夜漁夫沒有逃往偏遠區域?
陸長安運轉長青功,收斂氣息,以肉身力量為主,在低空飛掠起來。
每過一段路程,他心神融入九印碑,通過真人級的神識,掃視方圓數裡。
“找到了。”
陸長安在一座廢棄的村莊裡,查到了黑夜漁夫的蹤跡。
此人躺在殘垣斷壁下的地窖裡,氣息虛弱隱晦,如同龜息般,生命跡象微弱如螻蟻。
便是尋常的假丹真人,不太仔細探查,都可能忽略掉。
陸長安心思飛轉,想到幾個不用正麵搏殺,滅殺對方手段。
譬如,悄悄放無色無味的劇毒,以對方的虛弱狀態,絕對扛不住,再操控傀儡近身擊殺。
若是想省事,摸到附近,一張寶符驟然襲擊。
不過,寶符的威力太強,可能損壞戰利品。
“嗯?”
陸長安忽生感應,望向東南方向。
十幾息後。
一道築基期的遁光,在夜色中謹慎的飛行。
那是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衣男子,儘量收斂法力波動,卻無法逃過陸長安的感官。
其修為達到築基後期,法力沒有黑夜漁夫雄厚,卻是更加精純。
“是他?”
陸長安神識掃過,識破黑衣男子的易容偽裝,其身材骨骼都經過調整。
……
“卓師兄?”黑衣男子落到廢墟前,壓低聲音道。
“宋師弟,請進來。”
地窖裡,傳來一個虛弱的男子聲,與此前低啞老者的聲音,大相徑庭。
黑衣男子挪開一塊石板,進入地窖內,又將通道堵上。
黑紗鬥笠人取下鬥笠,露出一張蒼白無血,英眉虎目的男子,年近四十的樣子。
黑衣男子麵部身材變幻,恢複成一個氣質文雅、麵容清雋的青年男子。
“卓師兄,你為何受了如此重傷?”
宋溫書麵帶關切,詢問道。
“是巫祁山……”
卓師兄微微咬牙,目中透出怨恨之色。
宋溫書聽完事情經過,低歎道:“卓師兄,我不是跟你說過,在我巡視的片區,隻要不對有背景來頭的修士出手,可保你無憂。”
“巫祁山的三位峰主,並不是軟柿子,此前與你提過。而且,師弟與他們關係尚可……”
“師兄錯估了。事先以為,巫祁山的三位峰主,充其量是稍微厲害點的散修,又沒有什麼大背景。”
卓師兄歎了一聲,解釋道。
“何況,師兄並未直接對巫祁山的人下手。慕冰芸雖然與‘烏龜符師’陸長安有些淵源,但此人貪生怕死,不喜爭鬥,隻要不留下明顯首尾,算不上什麼事。”
“慕冰芸那娘們,是難得一見的極品女修,若是獻上去,或許能討得那位的歡心……”
聞言,宋溫書沉吟片刻。
從卓師兄的角度看,確實沒有大的疏漏,純粹是運氣不好。
“慕冰芸隻是一個誘餌,你上了當。巫祁山恐怕早就想鏟除你們。”
“今晚,陸長安和師曼容在洞府裡幽會,恐怕是故意給你的眼線看。”
宋溫書作為局外人,很快梳理出前因後果。
“罷了,陰溝裡翻船,卓某今日認栽。它日再尋機會……”
卓師兄苦笑,暫時壓下心頭的殺意。
宋溫書遞給卓師兄幾瓶傷藥,為後者安排去處。
“黑夜漁夫這個身份,十年內不要再用了,找個小地方好好修養。”
“記住,你在離火宮,已經是‘死去’一次的人。若讓其它長老知道你的情況,便是宮主都保不住你。”
宋溫書告戒道。
“宋師弟,這是最近一年,屬於你的那一份。”
卓師兄笑嗬嗬,將一個儲物袋丟了過去。
情人節有有點應酬,沒有更新,很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