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打算在荊國修養幾年,之後往西投靠‘七國盟’的好友。”
離火上人看出楚天封並非虛偽之人,不再隱瞞。
這片地域,讓他如此淒慘,加之壽元不多,失去了心氣。
如今,離火上人隻想好好培養傳承,延續道統。
“七國盟雖強,如今正被魔道六宗的兩大宗入侵。離火道友過去,也能獻出一份力量。”
楚天封歎了一聲。
七國盟,在荊國和陳國的西部,相隔了一片絕靈荒地,中間分散著不少凡人國度。
七國盟,商會勢力更發達,宗門反而式微,幾乎絕跡。
每一國至少都有一位元嬰期,且七國盟也有元嬰中期的領軍人物。
荊國的商盟,其實效彷了七國盟的模式,其中的部分商會,就是從七國盟那邊遷徙過來的。
可惜,學了一個四不相。荊國目前是商盟和宗門分庭抗禮。
荊國多次申請,想加入七國盟,組成八國盟。
可惜,七國盟不帶它玩。
一是距離原因,二是荊國比較弱,又沒有四階靈脈。
離火上人也許不想留在這片失落之地,或許更看好七國盟,才選擇了後者。
其實,他也沒有太多選擇。
梁國一帶,位於大青東域偏北的位置。
往西南方向,正是魔道六宗擴張的路線。
往北,越過黑霧山脈和流雲宗,就是無邊的荒漠,地理環境惡劣,靈脈稀缺,外來勢力很難融入。
往西,就是荊國,七國盟。
往東,則是一望無儘的毒氣沼澤,遍布各種毒物,異常凶險。
往那個方向再走,就是五毒教和千機教的地盤。
這兩個狠角色,魔道六宗也不想輕易招惹。
因而,當魔道潮流席卷而來,大青東域其實沒有多少安逸去處。
……
“楚道友擔起重任,欲要統領周邊幾國,抵禦魔道六宗的入侵,貧道心生佩服。”
臨彆前,離火上人見楚天封確實要放自己走,欽佩其心胸和格局。
他決定說兩句實話。
“魔道六宗入主大青東域,成為此地主宰,恐怕是未來的大勢,難以逆轉。”
“哦?離火道友可有良策?”楚天封臉上不見喜怒
“依貧道看,唯有兩個方法,才可能抵禦魔道六宗。”
“其一,向中域的玄門十宗求援。”
“其二,我們東域誕生一位元後。”
楚天封聽完,卻是眉頭微皺,有些失望。
“向玄門十宗求助,此前被覆滅的修仙勢力,早有人嘗試做過。”
“三百年前,中域的正道魁首,那位元嬰大修士帶領玄門十宗,擊敗了魔道六宗,這才導致魔道勢力的東擴。”
“而今,那位正道魁首消失了蹤影,玄門十宗一盤散沙,內鬥嚴重,不提也罷!”
楚天封對玄門十宗,不抱有希望。
興許,魔道六宗的東擴,本就是落敗之後,與玄門十宗之間的妥協。
至於第二個方法,誕生元嬰後期。
東域萬載來,本土都沒有誕生一位元後大修士。
彆看他是元嬰中期,威懾諸國。
但元後大修士,則是一個全新層次,放眼整個天珩大陸,都是一號人物。
而且,大青也很難留住元後大修士。
據說,成為元後大修士,將進入天衍大陸最頂級勢力的視野。
那樣的大修士,甚至會受到中州聖地,乃至大晉仙朝的邀請招攬。
道彆離火上人。
楚天封化作一道白虹,貫穿天際,進入尋常修士無法踏入的九罡天,無視粉金碎鐵的罡風。
片刻功夫。
他深邃洞明的目光,投向荊國邊境的某個方向。
梁少天一眾魔教修士,隱藏在禁製中的身形,被他的神識輕易找到。
“玄陰魔教的前身,曾是魔道七巨頭之一,後因不明原因分裂出去,隻剩下魔道六宗。”
“魔道六宗入侵之前,或會讓‘無間門’嘗試拉攏玄陰魔教。”
“魔教的掌教梁少天,氣運驚人,區區上品靈根能有今日成就,更是天賦異稟,修成了黑罡魔焰】。假以時日,讓他晉升元嬰期,或許與元嬰中期有一戰之力。”
此時,楚天封有一個選擇,提前將這位魔道奇才,扼殺於搖籃之中。
隱藏禁製內,盤坐療傷的梁少天,豁然睜開漆黑眼童。
“嘶!麻蛋!怎麼突然這麼冷。”
手臂綁著繃帶的項景龍,在角落裡縮了縮身子,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
大半年後。
清沙灣,秋風島。
府邸上空,天地靈氣的漩渦,伴隨澹澹霞雲,緩緩散去。
“還好,先天道體突破大境界,沒什麼特殊異象。”
陸長安坐在庭院裡,關注著夏文月築基的全過程。
密室內的夏文月,全身被晶瑩的冰層覆蓋,彷若一座神女的冰凋。
這是修煉《冰封古卷的特殊情況。
《冰封古卷是前世大坤一個滅亡元嬰宗派的核心功法,自有獨到之處,每突破一個關鍵關卡,會將自身冰封,迎來一次蛻變。
同時,《冰封古卷內還有一種玄奧的冰封秘術,可讓自身陷入永恒冰封。
便是修為高出自己很多的修士,都難以正麵攻破。
在永恒冰封狀態,還能大大延緩生命壽元的流逝。
《冰封古卷對資質要求極高,夏文月的先天道體正好契合,修煉出的法力,還能得到道體的增幅。
卡!
夏文月體表的冰層碎裂,身上的法衣裙袍,也隨之碎裂,露出凝雪般的冰肌玉膚。
她睜開的雙眸,泛起秋水般的冷芒,旋即又恢複溫潤恬靜,流露欣喜之意。
很快,她發現自己裙衫儘碎,想到什麼,俏臉飄紅,立即取出一件新法袍穿上。
“陸先生說我築基時,他會暗中把關。應該沒那麼巧,而且陸先生是一位正人君子。”
夏文月心裡自我安慰,當即運轉法力,鞏固剛築基的修為。
身為正人君子的陸長安,第一時間收回了目光。
因為不考慮養成路線,他對夏文月沒什麼念想。
這一世,成就元嬰前,陸長安壓根不考慮結道侶。
但作為長壽者,人生如此漫長,他不排斥你情我願的露水情緣。
以夏文月的資質潛力,未來身份高貴,不可能那般委身屈就。
就算夏文月不介意,也會給陸長安引來嫉恨。
……
半個月後,夏氏為夏文月舉辦了築基慶典,但是相對低調,沒有大肆宣傳。
即便如此,來清沙灣參加築基慶典的修士,仍是絡繹不絕。
除了五福商會幾大家族的修士,還有合作商會的代表修士。
陸長安作為夏文月名義上的醫道老師,自然不好推辭。
他被安排到最好的座位,與族長夏鴻羽坐在一起。
慶典期間,陸長安喝了不少靈酒,跟族長夏鴻羽交流。
前來祝賀的修士不在少數,包括陪伴同行的修士,難免混入不明修士。
陸長安察覺到:有個彆的修士暗中觀察夏文月,或者在慶典期間,找族內修士打聽消息。
這種情況不可避免。
陸長安和夏族長隻能順其自然。
好在,先天道體在非全力戰鬥,激發天賦能力時,看不出異常。
……
晚上,喝了不少靈酒的陸長安,返回秋風島府邸。
慶典期間,地岩鼠偷吃美味,也喝了不少酒,此時躲在某個地窖裡酣睡。
就當放它一天假。
從庭院走進主臥。
陸長安看著地麵扭曲的陰影,不由察覺異常。
“陸長安,你事發了!”
房間的陰影裡,傳來一個嘶啞深沉的神秘男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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