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顛倒眾生的花容月貌,泛起牡丹紅般的紅暈。起伏完美的體態,彎腰勾勒出潔白無瑕的背部曲線,玉手撐在牙床邊。
“徐郎破天荒主動幸臨霓兒的閨房,竟是如此粗暴,不知憐香惜玉。”
半晌,霓月仙子緩過氣,珠落玉盤的美妙玄音,透出幽怨,嬌柔的語氣,讓人不勝憐惜。
“徐某不是幸臨霓兒的房間,而是膜拜瞻仰梁國第一美女,外宗盟第一女修,萬人敬仰的霓月掌教!”
陸長安哂笑,語氣裡透出些許調侃。
他從背後擁著霓月仙子,後者的絲絛衣裙,滑落至二人的腳下。
其實,霓月仙子兩年前就晉升結丹後期,隻是沒有對外公開。
經曆更深層的神夢之交,二人沒什麼心理壓力,現實裡早已水到渠成,彼此交流更深入。
“哼!伱們男人呀,都是一個秉性。喜歡的不單單是女修的美貌氣質,更想征服背後那層高貴光環賦予的身份。”
霓月仙子輕嗔含羞。
其實,以霓月仙子的矜持和茶性,陸長安的被動,二人本來不至於進展如此快。
一來,霓月仙子完成報恩的承諾,也是為了挽留陸長安。
二來,江仙子對陸長安暗生情愫,多次拜訪,獻上舞曲,後者並未拒絕。
為避免江仙子淪陷,遇人不淑。
霓月仙子搶先出手,犧牲自我,加快了節奏。
為了杜絕江仙子的念想,霓月仙子某一晚,在陸長安府上婉轉溫存後,鬢發淩亂,餘韻尚在,“恰好”與拜訪的江仙子撞上。
自那晚後,江仙子失落意冷,放棄念想。
……
良久後,霓月仙子整理裙衫,裹著被單,癱軟在床榻上,眉心間的朱砂,透出痛楚。
陸長安伸了一個懶腰,漫不經心的道:
“霓月,我打算回一趟衛道盟,了解烽國修仙戰爭的局勢。”
“回衛道盟?你……是要拋棄霓兒不管不顧了?”
霓月仙子顧不上痛楚,眼眉凝起,泫然欲泣,抓住陸長安的手。
方才春宵一夜,下一刻遠遁異國。
即使霓月仙子儘量克製,不在這段感情投入真心,亦是有種心寒之感。
當然,陸長安從未承諾給她什麼。
甚至暗示過,玄音閣可能隻是他臨時過渡的靈脈道場。
未來的去向,以修仙界的局勢而定。
“徐某隻是回去看一下局勢。”
陸長安溫聲安撫道。
“霓月這樣的絕色佳人,放眼周邊諸國,徐某去哪裡尋,怎會輕易舍棄?”
“姑且相信你!”
霓月仙子眼波柔媚,尚有餘溫的鮮潤臉顏,貼在陸長安的懷中。
不管怎麼說,徐先生讓她經曆兩個第一次,終生難忘。
徐先生身體之勇猛,與其儒雅外觀不合,令人痛苦且快樂。
若是可能,她不拒絕與此人長相廝守,聯手將玄音閣推至一個全新高度。
“我走了。”
陸長安摸著霓月的麵龐,無暇無垢的完美五官,宛若綢緞般的光滑觸感。
他不得不承認,此女是三世以來,有所交情的最完美女子。
讓結丹大修的絕色仙子、一宗掌教,婉轉承歡,哭泣求饒,這是前世不可企及的層次。
“徐郎,陪我到天亮。”
霓月仙子眸光流轉柔情,緊抱著陸長安,依依不舍。
似是擔心這次一彆,便是永彆。
……
次日清晨。
陸長安悄無聲息,離開霓月閣主的寢殿,飛出芳草綠洲。
隨同離開的,還有玄水龜和地岩鼠。
由於霓月成為結丹大修,陸長安的洞府,布置準四階幻陣,籠罩地下一大片區域。
如此,遮掩地岩鼠和玄水龜的蹤跡。
二者若是暴露,徐先生的馬甲,隻怕就要掉落。
烏龜符師的身份,在昔日梁國修仙界,並不是無名之輩,想來霓月仙子也聽過。
兩個月後。
年過241歲的陸長安,橫穿無邊飛沙天塹,抵達荒漠邊界。
臨近梁國修仙界。
陸長安是212歲離開的梁國修仙界。
算時間,魔道入侵戰爭,又經曆了近三十載。
這還不算他在金雲穀當客卿長老期間,魔道戰爭開啟的三十多年。
兩者相加,魔道戰爭已爆發了一甲子!
來風元國後,陸長安每十年與梁國溝通一次,解除周青璿的蠱蟲禁製。
第一次,是趙思瑤的噩耗,讓陸長安提前一年回去。
第二次,在金丹中期之前的苦修階段,未作贅述。
前兩次,獸王穀號令的魔道陣營,穩步推進,沒有大的轉折點。
彼時,魔道正麵戰爭,已經在烽國爆發。
如今又過了十年。
陸長安有種預感,且有過推算,魔道戰爭的格局,必然有較大的變化。
“一甲子的魔道戰爭,差不多該分出一個勝負手了。”
陸長安心頭呢喃。
與前兩回一般,陸長安本體沒有踏入衛道盟。
他隱藏在沙層之底,控製傀儡分身,進入梁國修仙界。
數日後。
傀儡刺客分身,抵達禦獸周家,解除太上長老周青璿的蠱蟲禁製。
輕車熟路,傀儡刺客在夜間抵達周青璿的閨房,與之會麵。
“妾身見過青龍會‘黑梟’閣下。”
周青璿斂衽一禮,仍是那個一襲鵝黃長裙,精致五官,明純清媚的少女模樣。
“主上推算到,衛道盟魔道戰爭,有更大的變數。由你先來,且彙報大致的情報……”
鬥笠刺客“黑梟”,聲音嘶啞陰沉。
“容稟主上和黑梟閣下,魔道戰爭確實發生劇變,一切要從三年前說起……”
周青璿乖巧的彙報。
清脆悅耳的聲音,通過傀儡分身的感官共享,讓另一端的陸長安清晰聽到。
……
黑梟刺客,鬥笠下的麵容波瀾不驚。
另一頭沙層下的陸長安,初時也很平靜。
“……荊國修仙界,氣運之子歸來!”
在聆聽片刻後,他大吃一驚,心頭震動。
魔道戰爭的轉機變數,超出他的預料。
三年前。
獸王穀的入侵步伐,攻占了半個中立修仙國的荊國。
這是魔道試探多年,取得的緩慢結果。
相比之下,烽國修仙界淪陷五分之一,相當於整個梁國。
豈料,荊國三大商會之一的泰豐商會,與當年從荊國走出,加入中域古老宗派的氣運之子取得聯係。
時隔數百年,那位氣運之子再次歸來時,已經是元嬰中期。
此人道號“淩宇真君”,甫一出手便斬殺入侵荊國的一位魔道真君,連元嬰靈體都沒能逃脫。
後來,元嬰中期的獸王穀宗主,過來興師問罪,怒罵“玄門十宗”不遵守約定。
淩宇真君言道:荊國是他出生的故土,此事屬於個人恩仇,不牽扯魔道與玄門兩大勢力之爭。
一場大青東域罕見的驚世之戰爆發。
淩宇真君向世人展露恐怖實力,重傷大青頂尖宗門獸王穀的宗主,且擊殺四階初期的靈獸。
等同於說。
淩宇真君一人之力,擊殺獸王穀兩位元嬰初期戰力,重傷元嬰中期的宗主。
“淩宇真君承諾過,隻要魔道元嬰不入荊國,他便不插手魔道戰爭。”
“後來,荊國修仙界在玄陰教‘梁少天’的號令下,統合天羅宗殘餘勢力,荊國本土商會和宗門勢力,驅退了魔道修士大軍。”
周青璿的聲音,透過傀儡共享,在陸長安識海響起。
聽到這裡。
陸長安難以置信,周邊最弱小的中立修仙國,竟然率先打退了魔道入侵。
不愧是氣運之子。
憑一人之力,扭轉長達六十載的魔道入侵格局。
難怪,荊國能作為中立國這麼久。
陸長安跑路前,魔道攻占陳國,入侵打到荊國邊境,早期試探多年,沒有大舉入侵。
重傷獸王穀宗主,那一戰的影響力,足以震動大青東域。
元嬰中期,已是傲立大青雲巔的個體偉力,影響天下格局,主宰蒼生命運。
“不成元嬰,終是螻蟻。”
陸長安曆經幾世,深切體會到那個領域的可怕。
如果是傳說中的元嬰大修士,恐怕隻是一人降臨,就能逼得獸王穀退兵,賠禮道歉。
“誒?怎麼是梁少天號令荊國修仙界?天羅宗的元嬰真君去了哪裡?”
陸長安從周青璿的話語中,發現一點不尋常之處。
天羅宗的太上長老,算是夏文月血脈出身的老祖宗。
當年,夏文月的生父謝無忌,仗著滔天勢力和真丹修為,來清水灣夏家脅迫陸長安。
陸長安結丹後,還沒來得及算賬,謝無忌死於“無間門”絕影壇主之手,其實與他沒關係。
然而,天羅宗和陳國謝家,卻將罪責算在他身上,發起通緝懸賞。
陳國滅亡後,天羅宗退守荊國,該宗元嬰真君也在。
按理說,也輪不到結丹後期的梁少天,號令荊國修仙界。
陸長安當即通過傀儡分身,詢問其中緣由。
(本章完)